道,“是谈合作项目?”
“是!”余安安应声,“那位秘书说。萧副总已经邀请了尉总!另外还有两位,是王首席以及映言小姐!”
楚映言也在受邀行列?
这倒是让蔓生有些好,萧从泽这一次又是什么心思!
……
雨中的马术场,冷冷清清,赛场上没有一个人,更没有一匹马儿的影子。
马厩里,萧从泽正在喂养马驹。
忽而,有下属走近,朝他祝贺道,“恭喜三少,容氏没有拒绝!”
……
萧从泽设宴究竟是什么用意,蔓生并不清楚。
现在也只能等待着周五夜晚来临,才能知道究竟。
这一周里发生了许多事情,王子衿下葬,之前她身为嫌疑人涉嫌的故意谋杀案件也宣告结案。虽然王子衿已死,但是依旧判定她有罪。只是刑法判决如何,也无人再去问津,因为早就不重要了。
这天蔓生前往警署为结案而签字。
同时,瞧见了医生周博朗。
也瞧见了霍止婧陪同霍云舒到来,随行的还有康叔。
一行人在此处碰面,轻轻颌首算是打过照面。只是从前时刻站在霍云舒身后的周博朗,此刻却独自一人。霍云舒没有再和周博朗说一句话,比起陌生人更要冷凝,甚至是带着几分恨意。
谁又能想到,周博朗居然曾经受聘于尉佐正。
签字结束,许警官宽慰道,“林女士,这段日子辛苦了。”
蔓生回以微笑,“我希望以后都不用来这里。”
高进在警署大厅里等候迎接,瞧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副总,王督导在警署外边。”
蔓生望向大门外,果然远处瞧见一道身影,王镜楼手里夹着一支烟。
“王督导好像也是来结案签字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走……”高进又是回道。
他又为什么不肯走?
蔓生很快明白过来,她轻声道,“走吧。”
走出警署,途中经过王镜楼身旁,也再无话语可言,蔓生默然而去。
如果说,在这多年前后的纷争凌乱里,小宝是最无辜最受伤害的人。那么王镜楼,却是那个最可悲最茫然无助的人了。
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敬重的姐姐。
此刻她若是王镜楼,也不知要如何面对。
……
王镜楼的确是在等。
他在等霍云舒,却也不是真的为了等她。
只是抽着烟站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瞧见康叔在前,霍止婧推着霍云舒出来了。还坐在轮椅上,霍云舒披着纱巾,她的色冷然平宁。
“姐姐,是王镜楼!”霍止婧立刻呼喊。
霍云舒自然也看见了王镜楼,沉默间已经临近他。
他特意在这里等待她,是要和她说什么?
霍止婧也在诧异着,却瞧见王镜楼失一般望着她们,用一种从未瞧见过的痛苦眸光。这种目光,让霍止婧一颗心突然绷紧。在自己的记忆里,他永远是不厌其烦在关怀自己,虽然那时他是这样让她厌烦憎恨。
可是现在。霍止婧看着王镜楼,听见他开口道,“你说的没错,当年直升机遇难,是我们王家害的。”
紧接着,王镜楼又朝康叔道,“是我的长姐害的。”
康叔应该感到痛快,因为终于找到了害死自己女儿的真凶,可是此刻脸上也不见有半分喜色。
秋风还在吹拂着,像是要将这份寒凉吹进人的心底,将一切都淋上冰冷之气。
王镜楼的视线掠过霍止婧,又从康叔身上转移,最后望向了霍云舒。
霍云舒沉默着。
王镜楼定睛于她,此刻想到了王子衿。
犯下四起谋杀案的王子衿。
那是他从来都不曾认识的长姐。
他的姐姐,是那个陪伴在他身边的温柔女人才对。是他年少时期一直苦心教导的亲人,更是他尊敬骄傲的所在。在他的订婚宴上,她举杯敬向他对她说:镜楼,姐姐真的希望你一辈子幸福快乐!
但是在那座学堂旧宅里,那些回忆变的纷乱。
一切都开始模糊,最后时刻是他询问:既然你这么爱尉容,你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然而,随后的回答却是一种近乎扭曲的情感,可怕到让王镜楼无法出声。
是她那样痴狂笑着,对着他说:我和尉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可能!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但是,我王子衿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得不到的爱,竟是这般疯狂而可怕!
这一刻。一切即将结束,彻底的结束。王镜楼深深凝望了霍云舒一眼,忽然朝她一笑,他亦是朝霍止婧以及康叔一笑。
那仓惶的笑颜之中,王镜楼说了一声,“再见。”
道完这一声,王镜楼转身离去,这样孑然的身影,是他们不曾见过的一幕。
霍止婧心中一紧,想要呼喊,却最终收了声。
“大小姐,二小姐,我们也走吧。”还是康叔叮咛一声,一行人也离开了警署。
周博朗签字结束的时候,从警务人员这边收到了一封信。“这是那位霍云舒小姐让我转交的。”
周博朗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支票。
一张巨额支票。
亲笔签名,来自霍云舒。
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此刻仿佛是清算告终再无往来。
周博朗微笑着,眼中却全是痛苦。
……
周五夜晚终于来临,蔓生和尉容同一辆车赶赴护城寺。
那座楼宇建筑依旧恢弘大气,朱红色提笔大字也一如从前。
精致的餐馆内部极富久远年代感,蔓生轻轻挽着尉容的手跟随大厅经理前往雅间。
显然,那一行人已经在位。
当经理将门敲响后,帘子也被一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