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误会了?”
宗泉脸上掩不住的尴尬,“没有……”
“好了,也不早了,回去吧。”蔓生向他道别,“晚安。”
宗泉也道了一声晚安,便告别离去。
夜色中,蔓生驾车,安静的驶回那座宅院。同一座城市,远在不同方向,今夜月光又是那么美,他是否有看见,她不知道。
耳畔,电台广播正调频到某个频道,女歌手用微微沙哑的女声在唱,“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我真的这样以为……”
……
襄城警署——
上午近十二点,金警官得知一位大人物到来,立刻出来相迎,“尉先生,您怎么来了?”
尉容带着宗泉前来,他应道,“金警官,打扰了。”
“太客气了,您今天是来打听案子的进展?”金警官可不敢当,但眼下也是棘手,“案子还在送审,不过顾淮北先生已经认罪,法律会严惩他的,请您放心。”
尉容颌首,之后一句话道明来意,“之前你提醒过我,有可能会被控告人身威胁。”
“是……”这也是金警官觉得麻烦的根本原因。
那位顾家二公子,明显是要咬死一个算一个,硬是拽着不肯松口。
“我提出和解,想要探视他。”尉容微笑说。
金警官当然十分高兴,“这样的话当然是最好,我立刻就为您安排,请您稍等……”
就在接待室内,尉容等候着。
金警官立刻去联系拘留所那边的警务人员,只是回执却也让人大跌眼镜,“尉先生,顾淮北先生同意探视,但是他马上就要午餐,午餐过后还要午睡,让您午后再来……”
果然是豪门子弟,进了拘留所眼看就要被判刑,却也还能够这样摆架子。
“不要紧,我过去等他。”尉容却是无谓,只是离开前道,“金警官,还有一件事情请帮忙。”
“您说就是了!”金警官立刻回道。
尉容道,“之前林蔓生小姐和何佳期小姐来警署做笔录的资料还有没有?我想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她们。”
一个完好的人被关进精病院里这样折磨,心里没有阴影也是迹。金警官理解道,“没有问题,我备份给您!”
当下,金警官将备份笔录送来。
于警署门口送别,金警官一旁的警员感叹道,“恒丰的那位顾先生,他好像也要了笔录走吧?”
金警官点头,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
车子从警署出发,朝拘留所而去。
等到了拘留所之后,这边接待的警官又带着尉容来到等候室坐等,“尉先生,请您稍后,我会帮您适时催促……”
一个犯案的人,就算是豪门之后,但现在犹如丧家之犬,实在太猖狂。可犯人必须要接受警方调查,却也有权利拒绝探视。所以,真是无可奈何。
“不用。”尉容却微笑拒绝,“我等着就好。”
警官听见他这么说,也只好让等候着。
期间,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容少,笔录的资料。”宗泉将文件送上,而后在一旁静静等候。他一直都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容少将金警官送来的翻开察看。
尉容最先翻阅的是属于林蔓生的笔录口供,起始一问一答,分别是警方以及她。
整份笔录,记录了她当日外出的原因,她又是如何被人绑架,等到了精病院后又发现了顾淮北的身份,之后她又是遭遇了怎样的一切……可这整份记录,她的回答却这样冷静,至少从警方这边的记录来看,她真的十分冷静。
所以,警方最后附注:受害人情绪冷静,笔录时作答明确。
似乎没有任何的异样,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不良影响,可她怎么能这样冷静坚强?
她是被绑架,是被人威胁,更被精病人折磨!
尉容定睛看了一瞬后,又将这份报告放下。
宗泉瞧了一眼,发现容少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
这是属于何佳期的笔录。
尉容打开来瞧。
事发原因和经过,都是一致,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却因为看见了其中几行文字的时候,让他忍不住定睛。
警员问:何小姐,当时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何佳期的回答,一刹那拨动心弦!
——是因为林小姐!其实我已经差不多快崩溃了,可是她对我说,何佳期,我们要活!我们一定要活下去!他们觉得我们疯了,那就疯给他们看!只要能活着,就会有希望,想想你的父母,还有你的朋友,我们不能放弃自己!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活下去!
——绝对不放弃自己,绝对不放弃!
白纸黑字,写的这样清楚,是被囚禁在精病院期间,林蔓生告诉何佳期的话语。
可这番话语,多么熟悉,好似似曾相识,又是在哪里听过?
寂静中,阳光全都洒在纸张上,几乎要泛出透明白光。
记忆也都被擦拭一新,尉容清楚记起,那是之前,那是他对她所说的话语。
——蔓生,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你的命,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任何时候,我都不想你放弃自己,不管遇到任何困难任何陷阱,我都希望你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她有做到,她真的有做到。
竟然是这样顽强的斗争着,不惜一切让自己活下去。
蔓生,你做的这样好。
刹那间,微眯的眼底聚起深邃暗涌,尉容拿着文件盯着看了许久。
宗泉发现容少的情有些许变化,他似乎动了动,好像要起身,但最终没有,只是开口问,“午休时间还没有过?”
为什么突然等不下去了?
宗泉有一丝困惑,却是应道,“我立刻去问。”
就当宗泉要转身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