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空空落落,竟然连一个祭拜的人都没有。韩老立刻又让吴老秘书亲自致电,让那些宾客们全部到场。这其中,韩老更是起了绝对关键的作用。
这两桩事情,蔓生都铭记在心,她不敢忘,“我是特意来看望您感谢您的,这一次绝没有别的事情!”
“这可就难说了,连钢笔里的墨没了,怕混了墨不纯这种理由都能想出来,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招,真是防不慎防。”韩老念道着说。
“您老也不用防,我瞧他们两个哪一次过来,不是明着来。”吴老秘书笑着说。
蔓生也是笑道,“韩老,您把我们当间谍了?我们可没有那么!”
“我看你们就是!那我今天就和间谍好好聊一聊!”韩老兴致大气,立刻让吴老秘书上茶。
……
院子里晒着阳光,一壶清茶在手,韩老问起初次来拜访那一次,“你们老实说,第一次来见我那会儿,是不是尉容合着你一起来蒙我的?”
“韩老,明明是您和他一起合着来蒙我。怎么反倒我成了罪人?”蔓生立刻表明清白,“我是真不知情!”
“那你怎么就能说出哪一幅是赝品?”韩老的眼光还是独到的,所以他认定林蔓生不懂画。
“完全是凑巧!”蔓生笑道,“那幅赝品,也是因为我瞧见他说的。”
尉容被她一指,他挑眉道,“你怎么出卖同伴?”
韩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你!我就说,这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懂画!这背后有高人指点!”
“还说呢,您当时说的那一位眼光毒,和您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的后辈,就是他吧。”蔓生想到当时,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还感觉到郁闷。
“他一上来就朝着我来一句,冒昧打扰,我们家小姐是林氏锦悦董事长长女,前来拜见。我不配合的话,也不像样吧。”天性爱笑爱闹的老人家笑着说,想起当时也是乐呵呵的,“说来说去,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他!”
“就是你!”蔓生也立刻对上尉容。
这下被两人围攻,尉容愕然,他望着蔓生问,“什么时候你和韩老成了一队的?”
韩老捧着茶杯,他又是问,“后来又是谁出的主意,我的笔又给送回来了?”
“是她出的主意!”尉容在此时将了她一军,不再让自己处于弱势。
蔓生为自己申辩道,“可是是你提醒我的!”
“韩老,是她出的主意……”
“韩老。是他先提醒我的……”
两人竟然就在老人家面前闹了起来,就像是两个孩子,韩老咳了一声后道,“你们两个竟然敢这样戏弄我,我今天非要罚你们不可!尉容,罚你画一幅水墨画,蔓生,你就在旁边帮着研磨吧!”
……
于是,院子里尉容作画,蔓生研磨,一个下午的光景就在这样的相伴下度过。
等到夜里边,就留在韩老家中用了晚餐。
离开之时,韩老道,“过年来拜访我,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小小礼物拿去当回礼吧。”
蔓生本来是怎么也不肯收的,但是见老人心意一片,她也就道谢接过。
等到离开韩老的家中,车子开回宜城城区的路上,蔓生打开来一瞧,正是那一支钢笔。
兜转了一圈,钢笔又回到了她手中!
“这支钢笔韩老特别珍视,是重要的人送的吗?”蔓生轻轻拿着问。
尉容开着车道,“是韩老的夫人送给他的,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带在身边。现在韩老愿意将钢笔送给你,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你是怎么会认识韩老的?”蔓生又是问。
尉容却是道,“这个问题,等我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
像是早就料到的结果,可蔓生心里还是猛地一拧。“你要走吗?”
“在宜城留了太久,我还要处理一些别的事情。”尉容回道,“现在你手下的团队已经带稳,余秘书他们也很尽忠职守,我很放心。这次我大概要离开一段日子,方秘书也会跟我一起走,海天大厦没人住,你一个人还是回老宅那里,有赵妈照顾你,空了我会联系你……”
所有人都一起带走?
可为什么他说的话,就像是交待后续一样?
蔓生看着车窗外边不断掠过的风景,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
……
次日,尉容向林逸凡告辞离开。
蔓生在新办公室里整理着搬过来的杂物,透过百叶窗却瞧见任翔来了,大概是来找余安安的。
秘书室内。任翔将一件东西扔在她的办公桌上,余安安瞪着他问,“什么东西!”
任翔恼怒道,“你怎么成天那么凶?小心找不到男朋友!”
“关你什么事!我才不要!”
“不要你就扔掉算了!”任翔却直接丢下这句,他转身道,“要记住每天练车,尽快把驾照考出来!”
“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在宜城了吗?”余安安喊着,但是任翔已经走远。
等他走后,余安安拆开那件东西后一看,才发现是那一款年会上她一心一意想要的!
“余秘书,进来一下。”内线响起,是林副总处。
余安安走了进去,蔓生将签字的文件递给她,余安安却是问,“副总。尉董事他们是不是要走?”
“暂时离开去别的公司办事。”蔓生回道。
余安安点点头,才明白任翔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给自己送?
“那尉董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余安安又是问。
可就连蔓生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忽而想起昨晚,当他将车子停下后,他说:我会尽快回来。
然而他的尽快,究竟有多快,蔓生不知道。
只在最后的最后,他说:蔓生,等我。
哪怕不知道归期何时,可是既然说了等他,所以她等待。
……
然而时间过的飞快,眨眼三月到了五月,两个月就这样过去,期间只有离开之后有过两通电话,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