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昂起头,想要招呼埃皮西乌斯。
结果她刚抬起头,就看到埃皮西乌斯正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见她望向自己这里,他吓了一跳,随即脸上浮出讨好的笑容,试探着问道:“你没有真发火,对吧?”
他这副样子逗得莱狄李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触手怪说得很对,犯不着和埃皮西乌斯生气。他其实没有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可能有点任性而已。
“?”见她突然笑了起来,埃皮西乌斯有点莫名其妙。但既然人哄好了,那总归是好的。于是他也笑了:“没发火就好,没发火就好!那咱们啥时候去问人啊?”
“现在就去吧,时间很紧了。”莱狄李娅道。
“对对对,时间可紧了。”埃皮西乌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哪怕晚一秒知道真相对我都是煎熬!”
触手怪感觉他好像理解错了意思,但他也懒得多掰扯。『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总感觉试图理解埃皮西乌斯的想法,会让脑子里多出怪的东西。
调查时,埃皮西乌斯显得格外兴奋,问起人来也格外殷勤。看得出来,他对阿米尼乌斯隐藏的真相真的很期待。
然而,他再怎么期待,也还是得挨家挨户地敲门问话。
“唉,路穆城里就是麻烦!”又问完一家后,他忍不住向莱狄李娅抱怨,“换个小点的城,哪还要像现在这样一家家地问!”
“这和路穆城有什么关系?”莱狄李娅有点莫名其妙。
“现在说到底不就是找几个怪的家伙和他们的货么。”埃皮西乌斯啐了一口,“换个小地方,我就直接搞点大的把事儿结束了,反正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人敢找我。但在路穆城,敢来弄我的人就太多了,稍微放肆点就不知道会得罪哪家的老东西。”
触手怪在莱狄李娅的衣服里咂了咂嘴。这倒还真像是埃皮西乌斯会做的事。
“既然无法走捷径,那便只能脚踏实地。”莱狄李娅随口应了一句。
“诶呀,但是好难受啊,就不能现在就把真相拍我脸上吗?”埃皮西乌斯抱怨了一声,表情活像一只毛躁的猴子,看得出已经心痒难搔。
“那又怎么样呢?”莱狄李娅对他的急躁感到不解,“难道着急就可以找到么?”
埃皮西乌斯被她这句话呛得接不上话,老脸憋得通红。过了一会,他才悻悻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务实”
莱狄李娅色古怪地瞟了他一眼,转身去敲下一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老人,短褐穿结,看上去应该是奴隶。
因为排除了那些中下层平民住的“因苏拉”,他们拜访的人大多小有家底,有几个家奴很正常。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见敲门的是外人,他立马把门合上,只留一条小缝,浑浊又透着精光的灰色眼眸警惕地盯着两人。他的眼似乎在莱狄李娅身上略有停留,但一直清明警醒,语气未曾有半点滞缓。
嗯,毕竟老人家了
“别这么一副一惊一乍的样子嘛,我们就俩打听消息的路人,问完你话立马走人。”莱狄李娅还没来得及说明,埃皮西乌斯便凑了上来。
“”老人沉默了片刻,用勉强而克制的语气道:“你快问。”
“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埃皮西乌斯夸了一句,“其实也没啥,就想问问这附近最近有没有入住什么怪人?发生什么怪事?”
“我们这一直很和平。”老人的声音很冷淡。
“就没有点什么特别的么?比方说突然感觉心悸,或者觉得房子突然抖了一下之类的?”埃皮西乌斯还是不死心。
“没有。你们走吧。”老人冷着脸便要逐客。
“诶呀,别这么冷淡嘛,您再好好想想,万一有点呢?”埃皮西乌斯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莱狄李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她觉得没必要和个奴隶客气,但埃皮西乌斯这幅样子也确实不成体统。她伸出手,想要把埃皮西乌斯拉走,让他别在这死缠烂打了。但她刚拉住埃皮西乌斯的袍子,就听老人说道:“一定要说的话,确实有点怪事,但不在我们这。”
“那是在阿文庭山这么?”埃皮西乌斯大喜过望,连忙又问。
老人微微颔首。
“那你快说,说完我们马上走!”埃皮西乌斯忙道。
“就在东边,马尔修斯大街那里,我主人的朋友住在那。”老人道,“主人说他们那里最近常有麻烦,具体的我不知道。”
“好,好,谢谢,谢谢!”埃皮西乌斯激动地跳了起来,就要跳到前面握住老人的手。只可惜老人整个都在门后,就露出一只眼睛,他想握也握不到。
莱狄李娅忙把他拉到一边,陪着笑脸对老人道:“谢谢您的帮助!”随后忙不迭地拽着埃皮西乌斯跑了。埃皮西乌斯这幅死缠烂打的样子真的让她作为同行者感到无地自容。
埃皮西乌斯完全没注意到她这点小情绪,只是喜滋滋地做起了没梦:“要我说,那边的怪事,准是阿米尼乌斯那几个同伙搞的鬼!”
“为什么?”莱狄李娅忍不住问,“难道有问题的地方就一定是他们干的么?”
“哼哼哼。”埃皮西乌斯得意地昂起了头,“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那群家伙能在拿东西的时候逸散出一缕性波动,那他们发动这种能力,照理说会逸散更多。性这玩意可是了不得的,他们要是这一个月次次像之前那样,那肯定已经能产生点什么影响了。”
“那会产生什么影响?”莱狄李娅又问。
“这个嘛这我哪知道。”埃皮西乌斯挠了挠头,“要说的话嘛如果很轻微的话,那无非就是周围人偶尔会感觉新悸,恍惚啥的。再严重点,应该就能体先出他们的些许特征了。”
“这么严重么?”莱狄李娅吃了一惊。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效果都很有限的。撑死了也就到令人不适的地步,失去支撑后没几天就自然消散了。这说白了也就是凡人靠明赐予的性做点事诶,你指望能做到什么地步?”埃皮西乌斯耸了耸肩,“可以的话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