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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拍了一下吴一归的肩头,用不满的语气说道:“归兄不够朋友啊!听
小虹说,你荣升副院长了,最近还会出国进修,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摆
几桌庆贺一下?”
此话正挠在吴一归的痒处。他闻得此话,脸上立刻阳光万丈起来,立刻兴高
采烈地拉开架势,开始了“待我详细道来”的激情演讲……
得,谁让我挑了这么个话头哩!整晚我的两耳嗡嗡的,如万蝇狂舞。
宴席气氛热烈,主要是程虹那机关枪似的声音。顾老太太极爱惜程虹,八点
刚过,就“撵”我们走了,送到门口,又对程虹说了一车的关心话。
终于程虹爬进了副驾,我按了一声喇叭,车就缓缓地跑了起来。我一边习惯
性地伸手在老婆大腿内侧摩挲,一边发问:“是回家还是送你到碧云山庄?”
“今晚当然回家,必须得回家一趟了!”老婆笑得有些阴险。
好在今晚没饮酒,在如水的夜色中,车轻鬆地跑的贼快,几袋烟的功夫,车
就停在了城西的楼下。
幸亏是有电梯的高层住宅楼,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把“大肚婆”完好地搬
上楼。
进屋后,老婆程虹甩掉平底布鞋,换上棉拖,也不搭理我,径直向卧室奔去。
我蛮奇怪老婆的反常行径,也一路跟着进入卧室看稀奇。
老婆程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一会儿仰面在空气裡使劲地勐嗅鼻子;一会
儿掀起床罩,趴在床单上仔细地检视着;一会儿不顾肚子的硕大,躬身在地板上
……
我看着她一串连贯的滑稽动作,忍不住笑道:“你在干嘛?像个军犬似的!”
程虹闻言笑道:“还真给你说对了!我在寻找你的犯罪证据。老实交代:往
家裡领野女人了吗?”
靠,原来如此!我骂道:“你犯什么神经病!快滚过来让我看看儿子……”
我解开老婆的上衣,袒露出雄伟的山峰……
我左掌摩挲着老婆温热的大肚皮,右手食指轻滑着那条贯穿“西瓜”的深色
纹路,嘴裡得意地说道:“小虹~其实你不做B超,我也知道是儿子!你肚子上
的这条纹路,就是民间所说的,代表‘小子’的‘放牛棍’!”
“放牛棍”一说,我是听老妈讲得民间验方。当初,程虹刚怀孕,老妈就催
问我,小虹肚子上是否有一道“放牛棍”。
我将脸颊轻贴在大肚皮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有韵律的胎动。
“山子~你别岔话题,最近有没找其他女人?你能憋得住?我还真不相信你!”
程虹这个半调子女人,将我聆听儿子的美好感受荡涤无存。
我没好气地说:“当然有,你想憋死我啊!不过找得是老女人,权当是个出
火的器皿……”
程虹哈哈大笑,最后才嗔怪道:“好了,别再编瞎话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刁
鑽口味?老女人你会硬?”她也不再穿衣,裸着身子往床上一歪,大度地说:
“我马上就进入产褥期了,还是得饿着你!所以,我决定给你找一个女人,让她
代替我,夜夜承受雨露恩……”
有如此好事?我一个“倒地救球”,扑趴在程虹身侧,京剧念白道:“好娘
子啊!~~~”
随即就腆着脸问道:“是哪个MM?我看项小可不错,能纳她吗?”
程虹头摇得像拨浪鼓,“她哪成!又干又瘦的,浑身也无几两肉,除了是个
黄花大闺女,没甚好!”
我知道程虹一定在设置语言陷阱!在现代,没有哪个女人豪爽到为自己男人
找性伙伴的地步。
我只有顺竿子爬。“莫非你打算把你静姐推荐出来?”
程虹笑道:“亏你想得出!何况她人在法国还要待上一阵子。我给你请进家
门的女子明日就到!”
我开始有点小疑惑,如坠云端地问:“有点像真的似的!何妨神圣?还请娘
子言明!”
程虹一副说书状,“此女子来自美丽的岛国,有着男人为之疯狂的三围,而
且伺
候你起来格外温柔,身上‘三洞’皆倾情演出……”
靠,耍我!我就知道是语言陷阱、空欢喜!如同苏东坡和好友刘贡父玩笑的
“毳宴”。此刻,我恍然明白,程虹所赠女子就是着名的“充气娃娃”!
夫妻两人又笑闹了一会,程虹才认真说道:“你先用用看,反正也不贵,就
千把块钱。用它总比出去招惹髒女人强些!哼,山子~咱丑话说在前面,你若得
了髒病,我立马离婚!”
我连哄带骗道:“放心啦,我实在憋了,就对着A片手淫,绝不找髒女人!”
我暗道,秋姨应该不算髒女人,她的身子仅供我一人享用。
知道孕妇最关键的是好心情,我连忙拍马屁道:“小生这就去给娘子放洗澡
水……”
须臾,我再转回卧室时,老婆程虹已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正在整理欲换的
内衣。
看着她被妊娠“摧残”得面目全非的胸部,我着实心痛:新婚之夜,那可是
一把淑乳,粉粉的乳头啊!
我由衷地向天下的母亲致敬!为了下一代,你们付出了一切!
当我披着睡衣从浴室裡出来时,已是22点了。
回到卧室,我却被程虹的模样唬了一跳:她双手戴着医用橡胶手套,手裡捏
着个装着无色透明液体的药瓶,正望着我诡异地笑着。
说实话,程虹没少和我讲医院的趣事和手术术裡的见闻,可我还是次见
到亚工作状态时的妻子,心裡不禁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