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么?」
(我从来没跟她说过我跟归蝶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归蝶告诉她
的?还是说我做梦说梦话了?)
「趁着家里人都不在,你想看我光着身子,肯定是想要了,对吧,十兵卫君!
你难道不是想要了么?——女人怀胎十月,我这现在刚刚六个月,还有大概三四
个月呢!在我怀孕这段期间,十兵卫君这么久都没有床笫之欢了,想必你肯定忍
得很辛苦吧?唉,这是妾身的过失!来吧,就让妾身来服侍服侍你吧,夫君大人……
」
十兵卫这才松了口气,而且在熙子含了一口香津的嘴唇与滑嫩舌头的温柔呵
护下,十兵卫也很快陷入了一种轻飘飘的舒服之中——只是舒服,但是并不刺激。
(太温柔了……但是功夫甚至都不如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儿。)
常常会在云游和公干出访时在各处借宿,还会对该主家的女儿或人妻、甚至
是人母、寡妇进行「夜这」来寻欢作乐并放松精神压力的十兵卫,当然会对自己
的这位文静大小姐正妻的床技产生嫌弃。在闭着眼睛,应承着妻子过于温和的口
技的十兵卫,分着心神,快速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汉字字典、和他从小到大看过
的所有书籍、包括那些色情淫秽物语读本,最终,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了三个
词汇:
——「淫乱欲张」;
——「制御不能」;
——「自业自得」;
所谓「欲张」,即「贪婪」——没错,十兵卫从归蝶身上、尤其是这个已再
次为人妻的女孩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种饱含了对织田三郎那小子的肉欲的贪婪,
十兵卫发现,即便是在公开的、正是的场合上,自己的表妹归蝶每每看向自己的
这个「大傻瓜」妹夫的时候,除了满满的爱意,还有十足的、像是随时都想要把
织田三郎给剥光再一口吞掉的贪婪;而在熙子的眼睛里,尤其是每每赤身裸体、
与自己坦诚相见的时候,那黑亮的双眸确实充满爱意与温柔,但却少了那么一份
充满原始野性的张狂的渴望;
「制御不能」则是「失去控制」的意思——十兵卫从头迅速回忆了一下自己
与归蝶从小到现在的相处的场景,他才发现,原来曾几何时,归蝶在看着自己的
时候,眼里也是含带过那种「淫乱欲张」的神色的,但是那个时候的归蝶还是个
小女孩,在「淫乱欲张」的外面不免会包裹了几层羞臊与胆怯;并且,那个时候
的十兵卫,对于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又想着要若即若离的小女孩,根本没有
太多在意;而今天,他才总算意识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小女孩是对自己非
常渴望的——当初即便是取乐,也不过是用自己的手指和舌头、以及她的唇舌来
敷衍戏弄罢了——只是,曾经那个在嫁人之前乐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那个小丫
头,现如今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并且,她过得还很好;
(如果那个时候,可以直接把阴茎插进归蝶的牝户里的话……呵呵,那个大
傻瓜还在我的面前有什么可神气的?即便是现在,我也早就玩过她的嘴巴和嫩穴
了,但是毕竟没有实打实的侵占过……可她已经不再是我的了!唉……)
「自业自得」,在明国那边的相同含义的说法是「自作自受」——光秀觉得
自己「自业自得」,或许稍微有些过了头,但是看着如今长得比以前高挑了、身
材比以前结实又有了圆润的曲线的归蝶,他无比后悔倒是真的。
至此,十兵卫的心中,彻底留下了酸楚的感觉。
但是,对于这个「大傻瓜」,自己对待的时候还必须得恭敬,毕竟自己虽然
身为美浓的外戚,但是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足轻大将」;而三郎那小子虽然比
自己小了几岁,但人家已经是一个家族的家督了。
(如此学富五车的我,却要向这么个混不吝的小子毕恭毕敬,真是让人如鲠
在喉……)
「啊……织田上总介三郎殿下,请恕在下明智十兵卫唐突失礼!打扰了!」
「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客气?搞这些多余礼仪干嘛?十兵卫兄,你是
阿浓的表兄,那么你我也就是自家人!用不着这么些繁文缛节!」
正在十兵卫陷入自己的精神幻境的时候,却听见织田三郎信长如此说道。
并且,三郎说着,还挺着腰板从折凳上站了起身,大步流星地亲自走到了十
兵卫身前,又转过身看着在一旁有点老实巴交、明明将十兵卫引到了居城里面却
又因为见着三郎跟织田信光、丹羽长秀、佐久间兄弟等人商讨战事而一时间不敢
打扰的从属于前田利家的那名近侍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喏,我这都已经见着来
客了,你怎么不说话?行啦,你可以退下了!」随后又弯下腰来,一把搂住了十
兵卫的肩膀:「来,十兵卫兄,你也过来,一起看看。」
这让十兵卫一时间脸红,又有些语塞。
「啊啦——哈啊!在下……受宠若惊!」
三郎不由分说,就把十兵卫连搂带挟、勾肩搭背地推搡到了自己坐着的总大
将的坐席上,且一把将十兵卫按在了折凳之上——这个举动,但凡换成别家别国
的一个统帅的话,手下人都可以当即站起身撤出并且不再出兵:「总大将」的位
置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即便就连拥有「当主」身份的人也不行,而直接把一个
别国别家的即便拥有「足轻大将」职位的小人物给摁到主帅位置上,这算是对麾
下的豪族国人众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