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周远的笑意明显淡了下去。
他这次没有很快回话,视线胶着在顾影避着他的侧脸上,眸光若古井无波,嘴角极淡的弧度在暗面流露出点堕落的意味。
“我没有介意。”
他退后了些距离靠在椅背上,双腿交迭,淡声提醒她。
“至于你,协定书的期限是两年,顾影,你也没有其他选择。”
几次被她话里话外地推开,周远的面色也漠然了下来。
他直起身的坐姿优雅,气质矜淡,和在办公室里公事公办的形象一般无二,好像刚刚温柔小意地抱她哄她的都是幻象。
顾影倒觉得松了点气。
她和周远就应该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在床上和调情之外,他表现得对这段关系、或她这个人的过分沉迷,都会让她有过界的不适感。
他之前都表现的很好,纵欲时能放开欲望取悦她,不该说的话也绝不多说。
但现在种种……她有些拿捏不准了。
周远捕捉到她略微放松的反应,搭在木质扶手上的手握紧了几分。
今天的事情他远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无动于衷,情绪早就被推到了悬崖边,不过压抑着在她面前不表露。
想抱她、和她亲近的渴望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她越推开,就越渴得他骨血里又痒又疼,仿佛蚂蚁啃噬。
现在维持着她熟悉的样子坐着,没有强行把她抱在怀里索取安全感,就已经是尽他的全力了。
但把喜欢挂在嘴边、勾引他动心的那个人,显然没有跟他一样的不能自拔。
她甚至已经在打算要离开他了。
周远紧握着扶手来强迫自己稳定,指骨捏得青白。
她的情绪遮得太好,他看不清这是她受创伤后的过激反应,还是她真的有了这样的心思。
“是你先开始的,影影。”
“按照我的习惯,我不会允许再由你来说结束。”
他唤她昵称的时候总是自然地带上一点低哑的缠绵感,现在也一样,但在这样的语境里说出来,仿佛在提醒她,他床事里的种种痴迷情态只不过是他在释放欲望,与真心毫无关联。
他紧盯着她的侧脸,勾了下唇角,以她熟悉的冰凉口吻说道:“我很喜欢你的身体,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
*** *** *** ***
玷辱
果然是这样吧……
这样就最好了,他既然没有动心,她也就不用有心理负担。
顾影放松了点僵直的脊背靠进柔软的靠枕里,恢复了点平时勾引他时候慵懒娇俏的样子。
“你是老板当然由你决定……你没有打算,那就不分开。”
顾影扭头朝他露出一点微笑,向他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想清楚。”
周远握住她沾着薄汗的手,终于得到了准许一样坐上床边,从身后搂住她,“我想清楚了。”
温热的娇躯重新回到他怀里,他凑在她的脖颈旁悄悄吸了吸,骨子里犯了毒瘾似的痒和躁动恍若臆想一般消失,只留下肌肤相贴的舒适感。
顾影略一偏头,就碰到他俯在她颈侧的嘴唇。
微凉的触感落在温热的肌肤上,他轻轻吻了下:“影影,我在乎你的身体,但这件事你是受害者,我不会因此对你有任何情绪。”
“即使有,也只会是心疼你,明白吗?”
顾影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他琉璃般明净的眼湖,那里的真诚与疼惜半点不掺假。什么时候起,他不能为人所窥探的深邃眼眸,看她的时候已经这么明澈。
顾影觉得也许是因为他从前太单调的男女生活,周远在这方面真是不一般的纯情。
她虽然厌恶裴方怀的强迫,其实并没有多在意肉体被占有。而周远甚至比她还要心疼自己……顾影瞥见他尚未更换的衬衫底部的血迹,也不知道他是在这里守了她多久。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上司对自己多深情,与其说这与情爱有关,不如说这是他对她的责任感使然。
在他眼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他亲自签下了协定
书,就自觉理所应当要照顾她保护她。
可她却一步步引诱他违背原则,擅自把他拉进背德的泥潭里玷辱他。
她回望着他的双眼良久,伸手碰了碰他的眉骨,“嗯”了一声。
静谧的夜色里,周远静静抱了她一会,又问她:“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了。”
他点点头,叫人推来餐车,给她在桌板上摆上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
“你的手不方便,要我喂你吗?”
顾影听得出这句话跟午间坐在他怀里不一样了。
没有了欲的气息,他神态温和,就真的只是一句询问而已。
其实左手拿勺子还是做得到的,他一直守着她还没吃过饭,也只是随意问了一下就给自己也舀了碗粥。
但顾影看着周远修长白皙的手,又微妙地起了点作怪的心思。
怎么办,想要周总不能这么淡定呢。
反正都勾引了,想把他玷辱得更彻底一些。
顾影眼见得他刚喝了一口,就放下勺子笑眯眯道:“要,你喂我。”
“好。”周远擦了擦嘴角,接过她的碗勺稳稳端起,给她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顾影张嘴咽下,眼睛却还盯着他。她顺着他抽走的动作不怀好意地舐了下羹匙,舌尖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周远低头给她吹粥,只作不觉,只有尾指极为细微地抖了下。
一天没有亲到她了。
*** *** *** ***
趁她睡着的时候cao进去
没反应?
顾影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他专注地低着头给她喂食。
混血的肤色苍白宛若透明,他与生俱来的贵气有形地顺着腕部淡蓝色的血管,缓缓流淌进袖口的肌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