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看白颖容貌可人,气质出众,家世学历无一不佳,倒也没什么话说。没
想到竟然如此放荡,真为左京为自己女儿不值啊。
岑青菁本已动了胎气,此时心情烦乱之下怨气淤积,忽觉腹部剧痛,再也站
立不住捂着小腹坐倒在地,下身眼见流出大量鲜血。
郝叔两人再也不敢造次,连忙起身穿衣开车送医。
可郝家沟离医院太远,到镇上医院时大夫们一看这种情况都没敢治疗,直接
用救护车送去了市里。等到了医院为时已晚,岑青菁就此难产而去。
纵然是身为大夫的白颖见惯了生死,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看见自己出轨淫
态气急之下出事死在眼前,白颖也不由的有些崩溃。
从抢救室出来,白颖就有点身子发软站不稳了,还是郝叔在一边搀扶着才勉
强找了个地方坐下。母亲在外处理业务,听说急忙赶来时,也没来得及见岑青菁
最后一面。看着白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母亲从郝叔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气
的扇了郝叔两个耳光。不过善后事还要处理,母亲让郝叔先带白颖回郝家沟,自
己带着公司里的人以岑阿姨闺蜜兼合伙人的身份处理了岑青菁的身后事。
回郝家沟的路上,白颖一直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仓皇沮丧的问:「郝爸爸,
这事该怎么办啊?」
郝叔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比较慌乱的,不过毕竟心思沉稳老奸巨猾,很快就镇
静下来。想到医院那边有母亲在处理后事,也放心了很多。看着白颖这番样子,
有心在美人面前树立自己伟岸的形象。
他一手开着车,一手拍着白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有郝爸爸在,什
么事都有我担着,这事和你沾不上半点关系。你回去睡一觉,明天该怎么样就怎
么样。」
一个弱女子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的是男人的肩膀,郝叔充起门面给了她依靠,
让她对郝叔的依赖更加深了几分。
因为没有直系亲属在,所有的岑青菁的身后事都是母亲一手操办。当然母亲
也通知了大洋彼岸的岑阿姨的女儿岑筱薇,岑筱薇闻讯匆匆处理完自己的事,加
上听说母亲怀孕早就打算近期回国早就办了手续,三天后就回了国。
此时母亲已经按照岑阿姨的生前愿望,把她的遗体全部捐献给了科研机构。
其实不止岑阿姨,因为父亲亡去时没找到遗体立的是衣冠冢,母亲也曾许下
愿望,死后捐献遗体,徐琳也是如此。要不说人善恶难辨,她们在处理感情问题
上乱七八糟引人诟病,可她们那代人曾经都有着高尚的情操,特别是知识分子,
很多都有过捐献遗体的决心。
等到岑筱薇回国,不但没看到母亲最后一面,连遗体骨灰都没有,只有和父
亲一样空荡荡的衣冠冢。不过母亲说是岑阿姨的遗愿,岑筱薇也没有说什么,毕
竟在岑筱薇的印象里,母亲是个温婉贤淑值得信赖的阿姨。
刚经历过失去母亲的哀伤,岑筱薇在母亲的柔声安慰下暂时找到了依靠。美
国的事已经处理完毕,暂时不打算再去了,自己家没有别人,很容易睹物思人,
岑筱薇就在母亲的劝说下在郝家沟暂时住了下来。平日里在母亲公司里帮忙,有
事做着,方便从失去亲人的阴影了走出来。
这个公司,毕竟一半是岑阿姨的,岑阿姨不在了,岑筱薇是第一继承人。
岑筱薇回来的第二天,母亲为此和郝叔打起了商量。
「青菁在的时候因为她心在你那里,不会出什么事,现在青菁不在了,按理
说这些都是筱薇来继承,眼下还没什么,等筱薇嫁了人,这个公司可就要分出去
一半了。」
母亲这些年一门心思做生意,财富越来越多,可倒比以前把金钱看的重了。
郝叔前半辈子受穷怕了,视钱如命,听说要分出去一半家产,顿时不干了,
急的满屋子乱转。
「这该怎么办?夫人那,公司都是你我的心血啊,岑青菁她只不过是投了点
钱挂了个名,可整个公司的发展都是你的功劳啊,怎么能就这么分出去?」
「除非……筱薇像青菁一样,留在郝家沟不找男人。不过,她都这么大了,
本来京京没有颖颖的话可以让京京娶了她,这样也就放心了,可是京京早已经结
婚了啊。」
母亲虽然看中金钱,可也没往坏处去想,对此也没有办法。
不过,母亲无心的话倒是提醒了郝叔。
当天夜晚,郝叔说筱薇回来一直还没给她接风洗尘,要和母亲给筱薇补上一
次。
母亲当然不会反对,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可口的饭菜,筱薇旧居海外,吃着家
乡饭特别亲切,又有何晓月和王诗芸作陪,年轻人在一起也有话题。期间郝叔拿
出自酿的水酒,大家畅饮了一番,多日淤积的哀伤之气一扫而尽。小天和郝老爷
子先去休息了,母亲渐渐不胜酒力也回房了,走之前还叮嘱郝叔她们照顾好筱薇。
筱薇年少气盛,在美国时和朋友们开Party时没少喝酒,量不算小,前
些天受自己母亲去世的事影响,一直心情压抑,有郝叔陪着喝起酒来就没有轻重。
喝完一壶,郝叔起身又去拿了一壶,这次,酒里下了早就准备好的春药和迷幻药。
何晓月王诗芸见机推说酒力浅,换了红酒,可筱薇毫无觉察。
这壶酒饮到一半,筱薇就意识不清醒了,软软的倚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
说什么。
郝叔见机会来了,上前抄起筱薇,公主抱着走向筱薇的房间。
何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