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一个扎着辫子的剪影蹑手蹑脚地探进来。
女孩是来给他道晚安的,但怕被妈妈发现,她说完便仓促地离开了,轻轻地半掩着门。
另外女孩还告诉了她和她妈妈的名字两个和液体相关的名字。
正好契合这个浊潦横流的时代。
她的名字叫雨姝。
那个妇人叫海艳。
***
隔壁叮叮当当的噼砍声停了,男孩打了个哈欠,蹬掉褥子准备从床上起身。
这是他新生活的第四个月,在短暂的几天干燥天气后,又是接连不断的雨。
好在他们三人前几日已经攒下了足够的食物——海艳是个出色的女猎人,但有了男孩的加入,三人便能一人作饵,二人取长枪围堵,足够更进一步,猎杀离群的蛇颈龙幼崽。
缸里暂养的鳗蛙也比之前多不少。
这种长脖子的小生物蹦跶得厉害,男孩眼疾手快,比母女二人捉的都多。
此刻,盛着肉块的铁桶正放在在小屋厨房的储藏间里,旁边大罐子里则是从脂肪块里熬出的油。
男孩走出门,广阔的荒沼一览无余,在雨中蒸起青色的薄雾。
他原以为海艳在檐下,但却不见人影,只有不间断的雨珠从铁皮的檐头跌落在地上,哗啦作响。
他挠了挠脑袋,就地拿过一条小凳子坐了下来,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片精致的银片摩挲着。
银片上幼稚地刻着「Yu-Shu」,系着一条小链子。
这是雨姝上个月送给他的。
一天晚饭后,趁着她母亲不在,雨姝脸颊红红的走到他面前来,唇间嗫嚅了几句什么话,匆忙往他的手里塞下这块银牌,上面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珠。
银牌只是有一点锈蚀,大部分闪烁着很漂亮的光泽,像雨姝晶亮的牙齿,也让男孩想起城市尚未复灭之前的岁月。
他发现自己迷恋上雨姝了。
海艳发现两个少年之间的暧昧情愫了吗?她母亲不可能察觉不到,但男孩也不愿意去做更多的刻意掩饰。
他喜欢少女梳出的两根粗麻花辫,把自己在河谷小溪里拾到的彩色玻璃珠回赠给她,他和她熟络起来,胆子大了,调笑的时候甚至敢去用手试探着去抓住发辫。
眼睛也不安分地上下打量起雨姝的身体,她鼓起的胸部,修长的小腿,即便经常在荒原中沾满淤泥也一样吸引他,像是温室水槽里挖出来的雪白藕根。
他想要……他自然想过对她做那种事。
就像山谷里的蛟蛇在繁殖的雨季成天做的那样,下颚抵着上齿,小腹贴着小腹,毫无羞耻心地缠绞对方的身体……男孩坐在檐下,心里躁动起来。
他听到一阵水声——不是雨点的声音,而是水面被搅动的声音,从厨房的后面传来。
那里是一般用作浴室的地方,他知道。
雨姝也许正在洗澡,正在沐浴她年轻的躯体。
他站起身来,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偷窥的欲望占满了他的心灵。
他的阴茎硬了。
穿过小屋里凌乱的家具和工具、吞器,男孩在厨房的角落伏下身来摸索着墙壁。
这儿的墙壁是用铜皮拼成的,时断时续的泼水声清脆可闻。
他急切地用手扒拉着,相信不甚严密的墙上一定会有缝隙……他找到了。
挪开角落的扫帚和钢条,一个小孔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凑上前去往浴室中窥视,渴望着见到心上姑娘的胴体。
浴室里的女人背对着他,裸露出整片细嫩的背部,坐在桶边的石凳上,湿漉漉的短发自然下垂,肩上搭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
不对,男孩反应过来。
不是雨姝,少女的身材更苗条纤细。
这是她母亲海艳。
一整个成熟的女人。
皮肤上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散发着腾腾热气。
他裤裆里的骚动越来越明显,不自觉地将手伸进裆下抚弄起来,划过龟头的冠状沟,酥麻的快感让他一阵颤抖。
男孩屏息期待着他将要看到的场面。
海艳是快要洗完了吗?桶里的热水所剩已经不多。
她舒展着身子,缓缓地转过身来。
那对肥大丰满的乳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孩面前。
他口干舌燥,目
不转睛地盯着那对大肉球,手里的频率随之变快。
海艳每弯下腰去舀水冲洗,那对颤巍巍的乳房便随之摇动,看得男孩的心里一跳一跳。
大面积的粉色乳晕和大奶头也吸引着他的视线。
怎么能那么大呢?男孩想。
准是喂雨姝小时候吃奶给嘬大了的。
真骚啊。
想来生雨姝的时候,这熟妇也不过十七岁而已。
大奶子。
男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受到自然如此强烈的呼唤——繁衍的奥秘镂刻在基因的深处,他虽然也无数次幻想过和雨姝干那事,像山谷里的蛟蛇没完没了地在翻云复雨,但他现在才明白,雌性的吸引力到底从何而来。
和海艳的肉体相比,她女儿小小的胸部和筷子般的腿突然如此贫乏无趣。
浴室里的肉体激发了他男性的古老基因。
海艳沐浴时偶尔一抬手,腋下的黑森林暴露无遗,完全不输胯下茂密的三角洲。
男孩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眩晕袭上大脑。
他依稀记得幼时在大灾变之前的日子里,城里的「正常」
女人都是纯洁无瑕的小仙女大美人,以除毛为荣,扮演冰清玉洁的独立女性(这些词语在男孩的脑子里已经无比模煳不清),以腋毛剃不净为耻辱,而阴毛不刮几乎等同于下贱。
真正下贱的反而是她们。
男孩想,那些矫情的女人自愿抛弃了原始的生机,只配同旧的世界一起送葬。
海艳快洗完了。
妇人站起身,抬起一条腿搭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