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使,将她的话转达给冥冥中的阿涵。那风穿
过老妇的白发,掠过熏香的闺阁,将长窗下的风铃拨的叮咚作响,一直吹到那五
彩结界的边缘,轻飘飘的透了出去。然而才出了那结界,立刻被狠狠裹入一股鬼
哭狼嚎的朔风里,在一片荒芜的大泽上尖厉呼啸刮过。
这大泽如被天神遗弃的鬼蜮,混茫茫无边无际,目之所及俱是漫漫废土。无
忧境象汪洋中的一个孤岛,静静悬浮在半空。惨淡昏暗的日光下射,在大泽上投
下了一片高低起伏的阴影。远处不断传来闷雷一般的吼叫声,仿佛巨牛嗥鸣,此
起彼伏,只不知是什么猛兽发出来的。
朔风呼号,尘土飞扬,无忧境之外的天空混沌得正如云炫的意识一般。他一
直闭着眼睛,有时尽是昏睡,有时他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 ……阿涵的孩子……"
" 他是表哥?……会不会……和明琅争位啊?"
"哇!时先生,你把他身体挖成这样?岂不是越治越差劲了?怪不得他一直不醒呢!"
" 明琅小主!他不醒是因为我给他用了麻药……"
更多的时候,云炫则陷入黑暗之中,脑海中不断划过君舆的脸、素素的脸、
蓝倩雪的脸,还有玄狼那张又猥琐又凶恶的丑脸,他已经不觉得这个妖怪是那么
讨厌了。
云炫的身子有时热得象是被人拿到火上炙烤,体内的毒焰熊熊燎燃,他恨不
得双手扒开胸膛,好让那炽热喷出。有时又仿佛被冻在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之中,
刺骨的冰寒无孔不入,直迫入他的五脏六腑,将他心头的一点暖血也冻成冰糊。
无尽的痛楚象一把锋利的锉刀,慢条斯理的切割着他。然而最让云炫煎熬的,
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一点也不能动,火燎冰浸的感觉如此清晰锐利,
云炫却喊不出,挣不脱,甚至连肌肉最轻微的一丝颤抖都没有。
常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