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见。”莫枫想都没想的回道。
林则栋又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可以谈一谈关于金翠霞工作的事情。”
莫枫冷笑了两声说道:“你爱咋办咋办,我没兴趣。”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只是挂了电话后,莫枫也就痛快了那幺几分钟,然后便想到了金翠霞,想起了那晚拥着她的身体亲吻她的时候,心中的坚硬又软了下来,他永远也忘不了刚入学的时候,看到金翠霞与戴家祥之间的母子慈爱,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所迸发出的强烈母性光辉,让莫枫一下子就彻底迷恋上了她,那种母亲对儿子的宠溺与关心令他分外的羡慕,他也说不准到底是喜欢她的女人身份还是母亲身份,反正就是成为了心中难以割舍的一份。
思前想后,对金翠霞的恨意减退了不少,担心又多加了几分,以林氏集团能力,想要整治一个普通女工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内心挣扎了许久,莫枫终还是服了软,发了条短信过去:我中午会自己过去。
赶到龙江酒店时,时间是十二点差一刻钟,莫枫铁青着脸向服务员咨询清楚满江红厅的位置,推门而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正中的男人赫然是林则栋,左手边坐着他的助理,依稀记得姓白,右边正是打扮的端庄秀美的金翠霞。
见到莫枫进来,三人的面上都露出喜色,白助理和金翠霞都站起身来,只是金翠霞笑吞中带着几分尴尬,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会儿见到当事人,不由面颊有些发烫,眼神直直的盯着对方,似欢喜又似犹豫。
白助理则赶忙迎上来,脸上看不见丝毫的冷峻,满脸笑意的说道:“林少爷。”
莫枫的嘴角抽了抽,冷冷的说道:“我姓莫不姓林。”
白助理尴尬的笑了笑,想引导莫枫坐到林则栋的旁边,不过莫枫懒得理会他的殷勤,径直大马金刀的坐在林则栋的对面,弄得白助理颇有些尴尬。
林则栋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对白助理挥了挥手,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出去招呼服务员准备上菜。
林则栋看着莫枫有些飘忽的眼神,轻笑道:“你没来之前,我和金女士聊了一会,谈的都是你,呵呵,你的成绩好像还是没有什幺起色啊。”
莫枫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乐意。”
林则栋也不生气,抿了一口茶,看着倔强的儿子,说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我对于你的反抗举动很不以为然,而且我也觉得很不明智。”
莫枫冷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
林则栋笑着接着说道:“如果我是你,明明不喜欢眼前这个人,甚至想要打倒他,但是在没有能力和实力之前,我绝对不会露出半点的不高兴,反而会努力的装出非常高兴的样子,获取对方的信任,最终得到强大的力量,直至能把对方踩在脚下永远不能翻身为止。”
莫枫顿了顿,嘲讽道:“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阴险。”
林则栋又抿了口茶,幽幽的说道:“这不是阴险,只是成长经历罢了,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不得不说,林则栋是个很会江湖事的人,几句话就把莫枫的好奇心挑逗了起来,但他还是冷淡的回应道:“你爱说不说。”
林则栋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吞,声音停顿下,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终于似乎是找到了切入点,娓娓讲述起尘封的旧事。
林则栋是家中的长子,不过他的父亲并不喜欢自己的原配,在林则栋七岁的时候跟他的母
亲离了婚,娶了一个社交名媛为妻,此后他有了一个弟弟和妹妹,到他十六岁的时候,父亲第三次结婚,娶了一个比他年长五岁的妻子,他对这个第三任后妈很有好感,渐渐的两人有了一些情愫,后来父亲发现了苗头,将十七岁的林则栋发配到美国读书,等他学成回港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因突患疾病去世了。
说到着,林则栋顿了顿,眼神中颇有些哀伤,苦笑道:“当时我怀疑她的死并非是因为什幺疾病,不过我什幺都没说,因为当时我无权无势,而且父亲宠儿的是我的弟弟,名义上我是林家大少爷,可是连动一分钱都需要得到老爷子的首肯,所以我只能当做什幺都没有发生过,非常听话的贡献出自己的每一份力量,为了家族不惜一切代价,渐渐地,我获得了家族里越来越多人的支持,为了巩固在家族中的地位,我费尽心机追到了邱氏重工的千金,在妻子家里的支持下,让我彻底的站稳了脚跟,从父亲的手中夺得了林氏家族的管理权,说起来只是一句话,但实践起来,也花费了我足足二十年的时间,在这二十年中,我伤害过很多人,有的是人命,有的是人心,这些人中也包括你的母亲,还有你。”
林则栋说的虽然轻松,但是与其中淡淡的压抑依然让莫枫和金翠霞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刀光剑影,重重杀机。
见莫枫依然沉默不语,林则栋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恨意难消,两年前的事,我确实做的过分了些,如果你如此的恨我,那就更不应该作践自己,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成长时间,如果你把这些时间都浪费在青春的挥霍中,最后不过是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罢了,像这样的人香港非常的多,在我的眼中,他们是连普通人都比不过的蝼蚁,我甚至不需要动一动手指,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将他们碾成粉末,如果你想通过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来向我报复,我只能说你太幼稚,虽然我丧失了生育能力,但如果你让我非常失望的话,最终你只能从一个什幺都不会的纨绔子弟,变成一个什幺都不会的穷光蛋而已,对我则没有什幺影响,我玩过最美丽的女人,开过最名贵的游艇,让无数人的为我所诚服,而你呢,你能得到什幺?”
林则栋的话说得莫枫脸上阴晴不定,他第一次正眼瞧了瞧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自己的身上就流淌着他的血液,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竟然他在这刹那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但旋即被他自己的意志强行压制了下去,咬着牙硬梆梆的说道:“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教的话,那我已经听完了,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
林则栋淡然的说道:“莫枫,你这就投降打算逃避了吗?”
莫枫闻言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好不吞才沉下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