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设下了禁制。
洛儿知道他要和安桔见面,如果没有和尚乱入,那么这禁制针对的是谁不言
而喻。
她早上才说过要「杀掉安桔」的话啊。想到那寒光的威力,陈长远心中泛起
恶寒。
或许……或许我这告白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吧……开口的一瞬间,洛儿就会发
动禁制,然后……我嘴里就会射出那寒光将安桔的脑袋捅个对穿……安桔不可能
抵挡住的吧……那么看起来就是我亲手杀了她……
陈长远揉揉发疼的脑门……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还好惨剧没有发生。
洛儿察觉到陈长远伤脑筋的神情,知道自己的阴谋被发现了,她也不避讳,
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只见她抬起高傲的小脑袋,用鼻孔冲着安桔道:「没错,就是我做的。哥哥,
你现在知道这个婊子是个爱骗人的妖精了吧。我告诉你,她根本死不掉,她厉害
着呢,她……」
啪的一声,陈长远将洛儿昂起的头拍了下去。「洛儿,不要说脏话!」
这又是婊子,又是妖精什么的,都要让人觉得洛儿是个不良少女了。好吧,
能干出这样恶劣的事,她就是不良少女。
陈长远认为自己奶爸的教导工作没有尽到位,不然洛儿绝不会如此放肆。于
是他在心里为日后洛儿的价值观引导工作排上了日程。
洛儿双手捂头,委屈道:「哥哥,你就知道欺负我。」
「洛儿,安姑娘隐藏实力那是她的自由,我从没问过她,她也没有骗过我。」
「可是,她刚刚还要你保护,她分明是爱装……」
陈长远摇摇头道:「那是我主动的。」他止住洛儿接下去的话,转头看向了
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安桔。
安桔听了半天,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陈长远妹妹杀她未遂。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洛儿,双眸一眨不眨,眸底像幽深的泉水。似乎洛儿未遂
的偷袭惹得她极为不快。
洛儿毫不退缩的和她对视,嘴里还发出不屑的冷哼。
陈长远这时道:「安姑娘,我代我妹妹向你道歉,此事是我们的错,请你原
谅。」他语气极为诚恳,更把头弯的低低的。
但洛儿看他这低三下四的模样,一下子着急了:「哥哥,你不要这样……我
们何必怕她,我一点都不比她差,我们……」
陈长远伸手制止了洛儿的发言,依旧低头认错的样子,一动不动。
安桔皱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摇了摇头道:「我原谅你了,没事了。」
至于洛儿她有没有原谅,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陈长远见状还要再说些补救的话,突然山下传来一阵巨响。
宗门出事了!现在不是解决内部矛盾的时候,他们三人互视一眼,均往山下
赶去。洛儿与安桔自然是浮空飞行,而陈长远只好苦逼的死死抓住洛儿的腰,像
只活人风筝一样被甩在身后。
他远远望去只见正殿前的广场上站着一大票人,父亲、母亲、安知地、老婆
子……陈老正在空中与人单挑斗法,总之宗门所有人都集合了。而他们的对面,
黑压压的一片和尚在空中参差不齐的漂浮着,森冷汇聚的目光似食人的恶兽,让
所有人心中都笼罩着不祥的阴影。所有和尚都在空中,地上只留一顶堂皇富丽的
轿子。双方泾渭分明,以陈老与和尚斗法之处分立两侧。
合欢圣宗这种小宗门自然没有护山大阵,就几十个人护个屁啊。
陈长远三人迅速往正殿众人处掠去,降至父母身边。空中的和尚并未阻拦。
只见其余所有人都望着空中的拼斗,唯有父母二人死死地盯着那顶轿子。陈
长远注意到大殿的牌匾已断成两截,散于地面,一截上书「登善」,一截上书
「阴阳」。
看到父母都还好,陈长远心中松了一口气,他道:「父亲,发生什么了?」
陈增华早已没有往日的轻佻猥琐之气,他眉目沉静,面色凝重。他摇了摇头,
示意陈长远不要说话。而慕无双此刻也是皱眉不语。
平日跳脱的洛儿自然也清楚目前情况
复杂,她紧紧依偎着哥哥,但她表情坚
定,目无畏惧。旁边的安知地和安桔小声交谈,了解来龙去脉:和尚打断了牌匾,
陈老自然出手教训。轿子里的人自到此处从未发过一声。
啪!……啪!……啪!……
从轿子里缓慢传来鼓掌三声。
和陈老缠斗的和尚立时退却,陈老止住施法皱着眉头看他混入人堆。
「看来,人都到齐了啊……」轿中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那声音显得好像他
才是此地的主人。
轿帘缓缓掀开,从中走出一个和尚牵着两条狗。
众人骤然一惊:这和尚简直俊朗的惊人!只见他眉似远山,目若朗星,鼻如
竖剑,唇若琼樱。他面白无须,虽顶上无发,但依旧不掩其丽质天成。他带着自
然而然的笑意,搭配着那张面皮,虽不言语,却让人觉得纯良可亲。如果穿越的
陈长远此刻自我意识能醒来,只怕会觉得:前世史书里的潘安宋玉二人也不过如
此了吧。
只是他的打扮和那两条狗出卖了他的邪恶。他就那么光着身子披着金色的袈
裟,内里不着寸缕,裸露在外的胸、腹、腿部肌肉玉石般紧致,线条如雕刻般完
美。下腹光滑无毛,一条大白鸡巴悬垂于空,两颗卵蛋晃晃悠悠。
他身上不见纹身,纯良的面孔和淫邪的姿态精神分裂般形成了他诡异的气质。
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