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练,没多久意识陷入了混沌……
……
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妙的空间。四周是无垠的黑暗,边缘闪
烁着银色的光,脚底是黑色的大海,一望无际。他就这么奇迹般的站在海面上,
竟然无法下沉。他双脚微微用力,发现似乎有一股无形力量托着他。
这应该就是我的意识世界了吧,《黄粱决》里是这么写的。
他迈步前行,好奇地四处打量,此处风平浪静,水波不兴。突然间前方一点
亮光吸引了他的视线,他警惕着慢慢行过去,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如
果意识被陌生的危险吞噬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越来越近,只见一光亮人影卧于海面,随着海水起伏不定。那人双目紧闭,
两腮肌肉用力,牙关紧咬,面露挣扎之色。
陈长远仔细打量那人的面孔,顿时吓了一跳,这是他自己!不,不对,这是
身体原主的面孔!
陈长远俯下头,看着海水中自己的倒影,果然已经恢复成只有现在十分之一
帅的那个本来的自己了。
这人居然还没死,得找个法子弄死他。陈长久暗暗想到。
毕竟身体只有一个,这是你死我活的争夺,不可心软。
陈长远立马施法,想用海水凝成冰球「农夫三拳」来把原主灵魂砸死,但可
惜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身体里毫无灵气感应,身下的海水也依然水波不兴。
看来要用破神类道术啊。陈长远暗想。
破神类道术是指调取灵魂能量直接攻击敌方神魂的法术,威力巨大,魂死则
神灭,不似一般道术伤害肉身。在前世仙侠小说中,这类道术都要很高等级才能
施展,不知此世界如何。
没办法了,直接用拳头把他打死吧。
神魂当然可以直接伤害神魂,陈长远也是雷厉风行之人,撸起袖子就冲上去
干架。
冲到近前,看到原主神魂那闭目狰狞的模样,他心念一动,拿脚踹了一下屁
股,没反应,又猛踹了一下裆部,那灵魂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却依然没有睁眼。
正要再补一脚,那原主灵魂突然似陷入了梦呓:「母亲……洛儿……你们别
去……啊呜……别离开我……」
他呜咽一声,继续道「父亲……父亲……别过去……会死的……」呓语断断
续续,灵魂的身体也渐渐蜷缩成了一团,就像受伤的小兽。他将手反复摩擦脸颊,
似要感受身体剩下的温柔。但这人终究没醒过来。
陈长远皱眉看着这一幕,暗想这原主却也凄惨,爹死了留下一大烂摊子宗门,
妈和妹妹被淫僧掳去,看他和毛天平吓成这窝囊样子,这俩女人的下场绝对不会
好。现在身体还被自己这异世界来客夺舍,灵魂还被自己踢裆……
果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陈长远默哀片刻,正要继续补拳。突然他眼睛一亮:对了,这人这模样不就
是陷入了梦魇嘛,我刚好可以入他的梦啊。这梦八九不离十就是淫僧来袭的场景,
我不如就此探查一番,弄清来龙去脉,为以后是去是留做打算。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陈长远也是胆大心细,立马施展自己才学会的入梦之术。
他双手掐个法决,一指点向卧浮于海的原主灵魂,一道神光闪过,没入其眉心不
见。
轰隆一声,似穿越了黑暗,四周光芒亮起,陈长远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躺在
厢房的床榻上。
外面天光微明,似是卯时,陈长远懒散惯了,他父亲也不逼他修道,他爱过
凡人的生活,晚睡晚起,颇得逍遥。
于是揉揉眼睛翻个身,想继续睡。
突然怀里柔软的
东西吓得他一跳,他立马睁开了眼睛。
骤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眨忽眨的,那双眼睛凑他极近,他可以
清晰地数清每一根睫毛。眼睛看他醒来,顿时咪成了两轮弯月。
陈长远远离了些,看清楚是他妹妹的脸,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他双手先是在被子里一摸,发现她果然没穿衣服,这一摸就摸到了娇嫩的双
乳,他触了电似的缩回手。
而他妹妹依旧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陈长远在被子里离得远些,咳嗽了一声道:「洛儿,你我孤男寡女,又是亲
生兄妹,你大清早的在我床上成何体统?」
洛儿撇撇嘴道:「这都多少次了,每次兄长都要说这么说。」
陈长远双目圆瞪,作势欲起,动作似要将人连被子一块扔下床。
洛儿止住他,一只手作了个「嘘」的手势道:「哥哥,母亲在洞府修炼呢,
这里动静太大母亲是可以听到的。」
陈长远无语,只得作罢,无奈道:「好吧,那你乖乖起来,为兄也要修炼了。」
他指了指后门,意思是让从后面溜走。
而洛儿没有理会他的手势,只是侧过脑袋看向他,认真地道:「哥哥,你喜
欢我吗?」
「不喜欢。」
洛儿突然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怀里,陈长远感受到手里少女乳房凝脂般的手
感,下体一阵火热,他咽了咽口水。
「哥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陈长远因生性懒散,修道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下也只是个入道境。而
他妹妹却因天赋异禀再加勤修苦练,在今年满十六之际,已经进入金丹,是名副
其实的金丹大佬了。
他知道金丹大佬是什么威能,于是也不打算抽手了,就那么空握不敢握实,
五指张开抽搐,惹得洛儿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