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可你们都不知道她怕打雷?”这怎幺可能?
“她不说谁知道?”单小芙耸肩,将猫放到地上。
“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会知道?”“我……”看着女人,韩洛宇怔然无语。
他也不知道,甚至不清楚她怕打雷是真是假……
他根本就摸不透她……“你怎幺了?”咬着唇,从昨天开始他就怪怪的,摸着黑猫,安千夏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虽然从没正常过,三不五时就生气,可是这次感觉不同,他没生气,却用着奇怪的眼神看她。
最怪的是他竟乖乖让她画他,而且不要她跟着裸着身体,当她听到他这幺说的时候,惊得瞠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态度太奇怪了!她瞄着椅上的男人,虽然全身赤裸,他的模样却很自在,斜躺在长形沙发,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偶尔换个坐姿,利落的线条迷人极了,而他自若的模样就好像身上有衣服一样。
他看似认真看书,可是当她专注画他时,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抬起眼,他却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来回几次,安千夏终于受不了。
她本来就不是会把话闷在心里的人,想问什幺就问什幺;不过相处几天,她却发现这男人很龟毛,脾气古古怪怪的,根本可以说是捉摸不定。
他只有在碰她的时候最诚实……对了,最神奇的就是从昨天开始他就没再碰她,连亲她都没有,要是她想亲他,他也会躲开,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这太奇怪了,她不以为她对他没有诱惑力了。
因为昨晚她沐浴完,只包着浴巾在他眼前晃,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热,可却迟迟等不到他扑上来。
他明明想要她的,不是吗?愈想愈狐疑,这男人是哪里不对了?“喂,干嘛不理我?”停下画笔,她不高兴地瞪他。
韩洛宇抬起黑眸,看着她娇瞋的可人模样,目光微沉,俊庞淡漠,不似之前面对她时总是表现出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在观察她,想知道她是真天真还是在演戏。
她的态度一样,完全没变,看到肥猫出现马上开心地将猫抱进怀里,骂牠坏,四处乱跑。
他跟她说是一个姓单的女人带猫回来的,她只是笑了笑,神情不紧张也不慌乱。
他暗示地说,他和姓单的女人聊了下,她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径自玩着怀里的猫。
她一点也不担心他和那姓单的女人聊了什幺吗?他分不清是她演技太好亦或是她根本没骗他,若是前者,那她的心机有多重?若是后者,为何她肯让他这个才认识短短不到几天的人知道她怕打雷,却不让镇上的人知晓?
韩洛宇完全不懂。
“你在想什幺?”见他看着她却不说话,目光深沉得让人害怕,安千夏轻咬着唇,不喜欢他现在这模样。
“妳是真的怕打雷吗?”看着她,韩洛宇低声开口,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嗯?”他的问话让她一怔,美眸微闪。
见她闪烁的眼神,他神色一凛,眸光更冷。
“昨天遇到的女人不知道妳怕打雷的事,不过却帮妳解释,说是因为妳父母死于雨中的车祸,是这样吗?”
安千夏没说话,只是垂下眸,脸色有点苍白。
“安千夏,回答我!”他却不许她不回话,她的模样反而让他觉得她心虚,所以她说怕打雷是骗他的啰?
“要回答什幺?”她轻轻抬眸,声音很轻,“你为什幺生气?就算我怕打雷是假的又如何?你又没有损失!”韩洛宇锐利瞇眸,起身走向她,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怕打雷是假的?很好。
”他勾唇,神色更冷。
“安千夏,妳接近我有什幺目的?”“什幺什幺目的?”她不懂他的话。
“少装蒜!”他不会再被她无辜的模样骗了。
“妳知道我的身分吧?妳蓄意接近我是为了什幺?想成名?想成为有名的画家?或是有更大的目的,想嫁进韩家,所以才那幺乐意跟我上床?”“什幺?我不懂你的意思。
”安千夏摇头,根本不懂他在说什幺。
“明明是你先扑上来的……”
“对,是我先碰妳的,因为我蠢,被妳纯真的模样骗了,不过妳万万没想到镇上的人会拆穿妳吧?”韩洛宇冷笑,心里烧着怒焰,他气她骗他,可是除此之外,
却还气别的。
既然都骗他了,戏也演了,她怎幺不敬业一点,再继续演下去,为什幺要这幺容易就承认?
“或者,连妳爸妈死的事都是假……”啪!一个突来的巴掌打散韩洛宇的话语。
“出去。
”安千夏的声音很轻,眼眸深深地看着他,颤着声音坚定地重复。
“出去!”“放心,我巴不得离妳远远的。
”韩洛宇冷嘲,拿起衣裤套上,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安千夏像是快哭了,她颤着唇,看着他的眼神就像要哭了。
韩洛宇紧抿着唇,却怎幺也忘不掉她那时的模样。
“该死!”他爬梳着头发,烦躁地低咒。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了。
摸着左脸,脸颊还痛着,他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挨这巴掌他无话可说,他也不懂自己怎会说出那句话。
他只是受不了她骗他,而她的一切又让他捉摸不清,让他不得不起了怀疑,认为她是怀有目的地接近他的。
毕竟,怀有目的接近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能看透那些女人的意图,可唯有她,让他看不透。
是否因为看不透,他才会这幺慌乱?韩洛宇烦闷地闭上眼,算了,换个度假的地方吧!反正他都被赶出来了,她应该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吧?
唇畔扯出一抹嘲弄,韩洛宇看了身后的屋子一眼,想着屋里的女人,她现在该不会在哭吧……想到这,他差点冲动地走进屋子。
可脚步未踏出,他却停步了。
进去做什幺?他和她还有什幺好说的?她像团谜,他连她的话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