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用怀疑,她就是桃花小镇的女警长。
江凌绿再次打着呵欠,懒懒地刷着牙,脑袋思绪跟着流转,然后想到那个名叫石皓然的男人。
我娶你。
当年少年的话窜入脑海。
最后他有娶她吗?当然没有。
她昏倒后,在医院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个说要娶她的少年,坐在病床旁看顾着她。
看到他,她不是不讶异。
想到昏倒前他说的话,当下她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而他也沉默地与她对视。
啊……是要这样一直相对无言吗?
江凌绿在心里尴尬地想,可见他真的不开口,比起她的尴尬,他倒是沉默得很自然。
好吧!舔了下唇,她决定先打破沉默。
“呃……”
“肠胃炎。
”
“啊?”他突来的话让她愣了下。
“你得了肠胃炎。
”他顿了顿,沉默了会,才又开口。
“刚刚你的月事来了,我有请护士帮你换了。
”
“啊?”月事……哦,难怪她觉得私处有点异样,江凌绿松了口气,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扯了下唇。
“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呃,那个……我之前说……嗯……娶我的话……”
“嗯!”他点头,沉静地看着她。
江凌绿张了张口,见他不吭声,那张脸还是面无表情。
“算了,没事。
”
她挥挥手,反正她只是开玩笑,她想他应该也只是胡乱答,不是认真的,虽然她怀疑这个闷葫芦有开玩笑这种基因吗?
石皓然也没多问,垂下眸,语气一贯的平静,“医生说你打完点滴就能出院了。
”
“好,谢谢你。
”她再次道谢,见他点头,然后继续坐在旁边看她,她再次摸摸鼻子。
“呃……你有事可以先离开。
”不然她觉得好尴尬。
可石皓然却无所觉,那张脸一样平澜无波。
“我陪你到点滴打完,再送你回去。
”
“呃……”不用吧?这样无话相看很尴尬耶!可她见他认真的模样,看样子很难打消他的念头,她只好闭上服,决定睡觉也好过这样跟他干瞪眼。
原只是打算装睡,但可能真的太暴了,才合眼没多久,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迷糊间,觉得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接着她的额头,泛着温柔的抚触让她整个放松,睡得更沉。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集,她以为也是唯一的一次。
谁知道他竟和外婆看对眼,两人相处得很好,外婆还常常邀他到家里,让她莫名地跟他多了很多相处的机会。
高中毕业后,她原想工作,可外婆坚持要她继续念书,她放不下外婆一人在村里,自己却独自到外地。
僵持间,他不知跟外婆说了什幺,外婆竟决定离开村里到小镇生活,而小镇上的人也保证会好好照顾外婆,要她放心去外地念书。
拜托,凭她的成绩能考上什幺好学校啊?念书只是浪费,不如去工作比较实际。
可石皓然却在此时丢给她一份警校的报名简章,淡淡地说了一句:“念书不行,你的体力总行吧?”
看着手上的报名单,她抿着唇,正想拒绝时,外婆却出现了,竖持要她去报考。
她可以拒绝他,可却无法违抗外婆的命令,最后只好乖乖去考警校,学科方面她仅是低空飞过,还好赢在复试,最后终于惊险考上。
毕业后,她当了两年警察,立了一些功劳,最后请调回东部,成了小镇的警长。
江凌绿从未没想过自己会选择这工作,虽然她是干得如鱼得水啦!不可否认当初报考警校是对的,对于这点,是该感谢石先生没错。
洗好脸,江凌绿踏出浴室,穿上贴身的短衬衫,前扣解开一个,再穿上低腰牛仔裤,贴身的穿着刚好勾勒出匀称的身段。
至于警服,她已经很多年没穿了,反正在自己镇上,不用太拘泥,也没人会在意这个。
走出房间,她出了家门,踩着懒散的脚步走向对面。
才站在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的热闹
声。
推开和式拉门,她熟稔地走进屋子,转个弯,准备走向大厅。
“小绿,你来了呀?”一名中年妇人刚好端着菜从厨房走出。
“屠姨。
”江凌绿笑着打招呼,伸手要帮忙。
“我帮你拿。
”
“不用不用。
”屠母避过她的手。
“你来的正好,要开饭了,你帮我到楼上叫阿皓下来。
”
啊?江凌绿来不及拒绝,屠母就跨步离开了,离去前还丢下一句。
“麻烦你啦!”
不!她没答应呀!
张了张嘴,江凌绿无言地看着屠母离去的身影,再看了看左侧的楼梯,只能无奈地往楼上走去。
她对石皓然没个人喜恶,也不讨厌他,只是那个男人很难相处。
他倒也不是脾气坏,相反地,目前为止还没人看他生气过。
她都怀疑那男人有“脾气”这种东西吗?那个人就跟他的姓一样,像个石头,不只长得硬邦邦的,就连个性也像块石头,闷到不行。
他话很少,整个人沉默少言,那张脸也很少有情绪起伏,就是一脸平静,认识他到现在她好像还没看他变脸过。
正常来说,这种沉默寡言的人,再加上长那幺高大,人缘应该会很不好,可是石皓然却正好相反。
镇上的人都很尊敬他,年纪比他小的崇拜他,同龄的与他相处极好,他甚至很有长辈缘,连她外婆都常夸他。
想来想去,跟石皓然合不来的好像只有她。
没办法,那男人太闷了,她跟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