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躺在我身边的秦飞也发出一声闷哼,坐起身来,看来穴道也被解开。
只听那‘岛主’冷冷道:‘秦飞,你参加这次诛魔行动,本来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机会,可你却连最基本的纪律都不能遵守,擅自暴露自己的身份,使整个行动计划为你而崩溃。
若非我及时赶到,通知在庙里等待回合的这几位巫师,你们将被文维斯一网打尽,绝无活口。
秦飞,你知罪吗?’秦飞的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但眼里还是有一丝倔强的色,抿着嘴唇道:‘舅舅、、、、、、’刚说出这两个字,那‘岛主’便厉喝道:‘住口!你又忘了岛上的规矩?你现在不要多话,给我滚回岛上去!等我回来后,再好好惩罚你!’秦飞叹了一口气,耸耸肩,对我笑了一下,弹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秦飞走后,那‘岛主’又对我们几名参与行动的巫师说了几句客气话,最后道:‘诛魔行动的奖金将在一个星期内汇入你们各自在瑞士银行的账户。
感谢各位,后会有期!’说完便在平地卷起一阵阴风,将那人魔文维斯的尸体卷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我们几名巫师面面相觑,大家在心底都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三天后我打电话到瑞士银行查账,那‘岛主’果然没有食言,我的账户内被打入了二百五十万美金。
虽然得了这么一大笔钱,但我心中并没有成功欣喜的感觉,因为这件事透着古怪。
那‘岛主’如果不是钱多得发慌,实在没有道理来组织这次所谓诛魔行动,最后又自己出手逼死文维斯。
这种买卖,令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幸亏半个月后,我又在马来西亚吉隆坡附近遇见了秦飞。
他依然是那身黑色装束,面色惨白,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玩世不恭表情。
我不由笑着问他:‘那位岛主,也就是你的舅舅,没有惩罚你么?’我们到一家高级酒吧喝酒,秦飞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些事。
原来那次诛魔行动的组织者,是他的舅舅,也就是鬼巫岛主。
我一听‘鬼巫岛’这三个字,便大吃一惊,因为鬼巫岛只是江湖传说中的地方,难道在现实世界里真的存在?听说鬼巫岛主是全世界的巫术之王,其法力天下第一,也属于传说中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成为这次诛魔行动的组织者。
我问秦飞文维斯难道真是鬼巫岛主的弟子,秦飞闻言面色有些晦暗,似乎不愿回答我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叹息着告诉我,他舅舅纵横江湖一生,最后悔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年轻是因为修炼巫术而冷落了自己的妻子,令得妻子寂寞忧郁而死,另一件事便是收了文维斯这个无恶不作的孽徒。
秦飞说文维斯是个在各方面都有天赋的天才,可以说是鬼巫岛主最得意的门生,可惜他误入邪道,令师父失望。
秦飞说他舅舅鬼巫岛主一直爱惜文维斯的资质,本想令其改邪归正,可惜这畜生本性难移,在对师父发过三次毒誓之后,还是依然作恶。
最后鬼巫岛主彻底失望,才组织了这次诛魔行动,想借那些巫师之手诛杀此孽徒,却不料秦飞一时仗义救人,被文维斯窥探出这次诛魔计划,险些反过来将几名参与行动的巫师一网打尽。
若非鬼巫岛主及时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袁冰听到这里,不由笑叹道:“原来你跟秦飞的相识,如此戏剧化,真像一部离惊险的电影。
后来秦飞带你去见他的舅舅鬼巫岛主了么?那位岛主既然是巫术之王,难道还不能轻易解除你的降头术?”曲灵风苦笑道:“不错,那鬼巫岛主的确是巫术之王,但我所中的‘鬼脸降’,却属于巫术中最艰深也是最恶毒的手法,纵然是巫术之王,也不能轻易解除。
鬼巫岛远在东海,按照岛上的规矩,每三年可以有一批通过申请的人到鬼巫岛上去,或者参观,或者是求鬼巫岛主解决疑难。
三年前我就提过去鬼巫岛的申请,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通过。
秦飞作为鬼巫岛主的外甥,本来可以通过他的特殊关系早一些让我通过申请入岛,但由于上次的诛魔行动,他舅舅一直在生他的气,虽然并未给他什么惩罚,却一直不愿意见他。
直到近几日,秦飞才通过他母亲的关系见到了他舅舅,求得了舅舅的原谅,并提出了让我登岛的请求。
得到他舅舅的应允后立刻赶到我这里来,让我跟他去鬼巫岛,所以你今天才能见到秦飞。
”袁冰闻言不由伸出纤手,深情地抚摩着曲灵风的头发,颤声道:“秦飞在得到舅舅的原谅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你解除降头,而你却为了我舍去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要空等三年、、、、、、”曲灵风握住袁冰的手腕,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为了你,所有的等待都值得,没有空等的说法。
袁冰,只要你听我的话,树立信心,好好地训练看鬼脸,将来不管我的降头能否解除,我们都会有幸福的生活。
你对我们的爱情,有信心吗?”袁冰使劲地点着头。
两人的眼中,都涌出激动的泪花,这是真情的见证,真爱的宣泄。
接下来的日子,袁冰还是在每天晚上,按照曲灵风的要求训练看鬼脸。
所看的鬼脸,越来越扭曲复杂,也越来越恐怖。
每一张鬼脸背后,几乎都有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
在接触了那么多的鬼脸之后,尤其是在了解了人世间还有那么多凄惨的故事之后,袁冰的心灵,有很多次已经接近崩溃,几乎到了疯狂绝望的边缘。
她终于真正理解到为何曲灵风要放弃去鬼巫岛的大好机会,留下来陪自己,因为没有他,她一个人绝对不可能面对这种残酷的鬼脸训练。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过去了大半年。
在这大半年时间里,袁冰逐渐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矜持稳重的女子,那种沉郁的气质,自然为她赢得了更多的追求者,但她的心里,自然只有曲灵风,而且这目光深沉、常年带着口罩的男子,在她心目的地位越发重要。
她无法想象,自己生命中如果失去了他,将是怎样的苍白、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