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鬼魅般的身影、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谜样的身分,也就更让人畏惧。
“白发、白眉、褐眸,皮肤似雪般苍白……你是见鬼了吗?”这世上有人是长这样的吗?
“若是鬼我还不怕,”水娃儿没好气地说:“偏偏他不是,而且我不知哪里惹到他,竟让他一直追着我。
”
想到当年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孩。
她就觉得不自在,她还记得那双阴沉沉的褐眸,冷冷淡淡的,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
花喜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眸看了看水娃儿。
水娃儿,人如其名,娇小玲珑的模样,就连脸蛋,五官也都小小的,只有那双明亮大眼几乎占了小脸的一半,还有那月牙状的刘海,让她看起来更可爱,像朵纯净的百合花。
“娃儿,你知道的,一个男人会那幺执着地追着一个女人,通常原因只有一个……”花喜儿同情地看着她,“而且,你还看了人家光溜溜的身子,搞不好人家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被这幺看光呢!啧啧,难怪会一直追着你,搞不好就是要你负责。
”
说到最后,花喜儿几乎有点幸灾乐祸了。
水娃儿马上打了个哆嗦,没好气地瞪了花喜儿一眼。
“拜托!你不要说得那幺恐怖好不好?我那时才十二岁,哪懂什幺呀!而且他长得比我看过的姑娘还美,我只差没把他当女的看……”
老实说,那时一看到他光着身子,她的视线可是一直放在那张邪美的脸上,完全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幕,水娃儿就觉得耳根有点烫,再对上花喜儿椰榆的眼神,小脸红了红,有点恼怒地瞪回去。
“再说,我也不觉得他会看上我,那家伙一点也不像会爱上人的人。
”她嘟着小嘴,轻哼一声。
“怎幺说?”花喜儿挑届;
“他……很怪。
”水娃儿皱起眉头,拚命思索着,“他长得很漂亮,活到现在,我还没看过长得比他更美的人,被关在笼子里的他就像是美丽的野兽。
可是美得太邪了……”
她顿了顿,想着该怎幺形容印象中那个男孩。
“邪得……像妖魔鬼怪的感觉,而且,他给人的感觉不只冷,而且是那种很奇怪的诡异,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没有感情的人,哪懂得爱人?
“反正,我觉得他追逐我,一定不是因为爱上我。
”若是,那真的很恐怖,被那种像鬼似的男人爱上太恐怖了!
越想,水娃儿不禁觉得心里越毛。
“是吗?”花喜儿不以为然地看着水娃儿。
“不管啦!反正你这里借我住一阵子。
”嘟着小嘴,水娃儿耍赖地说。
“你不准,我一样要住下来。
”
“住在我这就安全吗?”她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可斗不过恐怖的血楼楼主。
“反正躲几天应该没问题,我得另找隐密的居所,总之偷神谷在师兄娶得美人归之前,我是暂时回不去了。
”至少师兄在,还右人可以保护她,可现在师兄不在,她的安危就堪虑了。
唉,她只能祈祷自己能平安地度过这些日子。
真好!果然躲在欢喜城是对的。
水娃儿坐在栏杆上,一双腿儿晃啊晃的,小手捧着热呼呼的烧饼啃着,平凡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美得水亮。
这几天她都待在花喜儿道儿,吃她的。
住她的,日子过得好不快乐逍遥,幸福极了!
一开始她还战战兢兢的,每天都顶着不同的脸皮出没,直到什幺事都发生,她才安下心,拿了强平凡的脸皮贴在脸上,易容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此刻,她正坐在龙腾酒楼的栏杆上,有趣地看着欢喜城一年一度的七月花灯会。
人说,七月鬼门开。
欢喜城每年七月都有举办花灯会的习俗,想籍由明亮的灯火将那些孤魂野鬼驱赶开。
花灯会连办七天,这七天就是欢喜城最热闹的日子,各种形状的花灯在街上挂成排,把整座城照得明亮,小贩的叫买声、人群的嘻闹声,交汇成热闹的画面。
一只大眼骨碌碌地看着街景,小嘴仍不忘啃着好吃的烧饼,眼睛因满足而眯成一条线。
“哼,很幸福嘛!”花喜儿
坐在椅上,同水娃儿一起看着热闹的大街,优雅地喝了口茶,美眸淡淡地睨她一眼。
“是很幸福呀!”水娃儿点头,三两口就将烧饼吃完,眼睛一直盯着街上那热呼呼、刚出炉的桂花饼。
“我想吃桂花饼。
”她舔舔唇,一脸垂涎。
“等等,我马上去买。
”一旁的喜雀听到立即跑下楼。
“谢谢。
”水娃儿开心地笑了。
“喜儿,你家的喜雀儿真的太贴心了。
”
“是呀!偏偏就是有那种厚脸皮的人,白吃白喝白住,却一点都没有自觉。
”花喜儿冷冷说着。
“啊!这茶真好喝,清香甘甜,真棒!”水娃儿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很自动地当作没听到。
花喜儿眯起眼瞪着水娃儿,“水娃儿,你说被盯上是真的吗?”瞧这几天她悠哉的模样,什幺事都没发生,让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呼咙”了。
水娃儿叹口气,捧着茶碗,眨着大眼,很无辜地看着花喜儿。
“喜儿,我像是那种人吗?”
“很像。
”花喜儿毫不迟疑,答得利落。
水娃儿立即嘟起嘴,正要开口时,却听到街上传来尖叫声,她一愣,立即往出声处看去。
“发生什幺……”话未说完。
就见一名负伤带血的男人狼狈地在对面屋顶顶飞掠。
可不一会儿,数名黑衣人立即围住他。
“江湖仇杀吗?”花喜儿皱眉看着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