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效率太低了,马上是内门弟子考试了,你也不是想早点晋升么?」
「即便这样,也不用脱了外套吧?」
「脱了才能更好的阴阳互通,你如需事半功倍还需再脱点。」
「那你为什么要摸我……摸我那里啊……啊……」
「这是环跳穴,我两个手指这样轻轻地按下去,你才能更好的打通经脉」
「啊……」又是一声声的娇喘,我为了看更清楚一点,往前走近一步。
「谁?」突然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认识一个开保时捷的女孩,她是我的相亲对象。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高档西餐厅。
我特意穿上了我最好的衣服和鞋子——某宝上的FAKE。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高档西餐厅。
梵克雅宝限量款五花手链,肖邦满钻手表,卡地亚不知道什么系列的项链,
爱马仕限量款包包,LV新款衣服,迪奥高跟鞋。
这一身打扮少说也值50万。有一瞬间,我觉得她并不是来相亲的,而是来
谈商业收购的。
不过我的理智马上告诉自己:醒醒,你根本没有公司可以让她收购。
我叫陈儒清,30岁,loser。
但在当下这个场合里。我有另一个身份。
「你就是高叔叔的儿子高明吧。」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点了下头,装出轻松的笑容。「对的,叫我明就好。」
但实际上,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你好,我叫慕雪,你也可以叫我My.」
她身上的香水非常好闻,应该是钱的味道。
那么问题来了,有钱人之间交往,应该喊中文名还是英文名?
慕雪和My在我脑中互搏了几秒钟。
「你好,My。」我最后说。
这时服务员过来点餐,我接过菜单,故作镇定。
还好,菜单上有中文,再加上我在家早已做足了功课,很轻松给自己和My
点了适合的高端套餐,并且交代服务员要牛排要dum。
终于要开始聊天了。
这是我之前预想到的最困难环节。我要假装有钱人,但自己又不是有钱人,
其实,再怎么伪装都多少会露出马脚。
让一个穷人装作不贫穷,就像是让一个咳嗽的人强忍住咳嗽。
我问她有什么爱好,她说潜水。
「哦,潜水啊,我有年8月去澳大利亚的时候潜过一次,不过之后就没再接
触过,有机会的话你教我啊。」
这话一点也不会出错,既表明了我有钱、可以旅游,又表达了——我对潜水
其实不敢兴趣,所以她大概不会继续追问。
而且,在我的记忆中,高明确实在某年暑假去过澳大利亚。
不料,My忽闪着大眼睛问:「8月份,在大堡礁吗?」
「不,悉尼。」
这个地名熟悉,不会出错。
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投来钦佩的目光。
过了好几秒,我终于反应过来——
暑假,澳大利亚,是冬天。悉尼挺冷。
我觉得自己脸红了,但还是强装镇定:
「哦,我喜欢冬泳。」
强行尬聊了几个回合之后,我准备草草结束这次相亲,以避免出现更多尴尬
对话。
我叫来了服务员。
「刷卡。」我说,然后掏出了高明的信用卡。
然后,最大的难题总算来了。
在这个节骨眼,我忘记了那小子告诉过我的密码。
输入密码三次之后,信用卡被锁了。
我很尴尬,然后不动声色地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
自己的密码,总归不会忘。
「对不起先生,您的卡额度不足。」服务员非常有礼貌,根本听不出来任何
鄙视的意思。
……
「刷我的吧。」My掏出了一张黑卡。
「别!那怎么好意思!」我嘴上说着,但没去阻拦。因为我实在也没有更好
的办法了。
她娴熟地输入密码,每敲一下键盘,都像敲在我脸上。
饭后,我们走出餐厅。
「你车停哪里了?」我问。
她指着一个方向。「那边。你的呢?」
我指了指跟她相反的方向。「那边。」
道别后,我远远看着她的背影。那身材,那气质,没得说……
我独自漫步在夜色里,回忆这荒唐的一切。
几个月前,我开了一家独立游戏公司。
我的大学同学,富二代、纨绔子弟——高明过来玩,看上了我的美工小姑娘,
对人家软磨硬泡。
最初我很反感,但后来发现他好像是动真情了。
作为姑娘的老板,我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直到昨天,高明让我帮他个忙。
他接着解释:「说是交个朋友,但你懂的,摆明了就是相亲!我要是去了……」
他越说越小声,「小玉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
小玉就是我们家美工小姑娘的名。
「你就不能推掉不去吗?」
「那我爸都答应人家了。」
「我去算啥?」
「算我。」
他对我说了他的计划:让我冒充他去相亲。只要不丢人就行。之后他再找机
会跟他爸爸解释,就说没有眼缘,顺势推掉。
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我答应了。
我是这么想的:相亲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难事,我还能趁机看看有钱人
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对我写作也有帮助——没错,我还是个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