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微蹬地面,便一下子跃上半空,闪身至交战的中心。于是,二女的绝
招都打在了他身上。
「轰」的一声,剑芒、红芒先后入体,在陈长远周身激起一片能量碰撞产生
的剧烈冲击波。满天飘雪中,他身子微微一顿,便赶紧施展术法,将这些体内的
乱能化作阴阳二气。
冲击波引动了空气的汹涌,产生了猛烈的风暴,这飓风激得全场所有人一时
都睁不开眼。待得风暴平息,雪花散作微尘,洛儿和安枳才看清了战场中心的陈
长远,顿时发出两声惊呼:
「哥哥!」、「夫君!」
陈长远身在半空,听得喊声,他左右扫视,便看见同时向他飞身扑过来的二
女,速度之快,当真是势要争先,仿佛谁先到他怀里谁就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他嘴角抽动,知道这时候接谁都是错误的,两个一起接更是大错特错。但是,
这些年来,陈长远处理修罗场已是经验老道,当先便作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噗!」只见他狂喷一口鲜血,身子从半空掉落了下去。
「哥哥,你怎么了!」
「夫君!」
二女见他似已受伤,互相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却又连忙惊呼着向他飞去。
自由落体中的陈长远还在暗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便被她们接
住,抱在了怀里。
……
卧榻上,陈长远盖着棉被,闭目皱眉,身体僵硬,似受了很重的伤。这时,
却听到洛儿懒洋洋道:「行了哥哥,别再装了,我们都知道你没事。」
他微微抬起眼皮,从眯缝中看到坐在对面的安枳也是对着他一脸冷笑。
好吧,看来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懂了啊。
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但二女仍然吃这招,为啥呢?因为她们也需要一个台阶
下,不然场面上下不了台太难堪了。这算是三个人的默契吧。
陈长远嗖的一下坐起身来,欢喜道:「原来大家都没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啊。」
这赖皮模样又惹得二女一阵冷哼,他只觉头皮发麻。
沉默片刻,洛儿先开口:「安枳,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妹妹想和哥哥说说
心里话,这不过分吧?」
安枳心下琢磨,如果是这个理,她也不好过分刁难洛儿,毕竟人家真的是从
雪之下冰宫千里迢迢回来的。她看了陈长远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缓缓道:
「便宜你了。」
也不知道是便宜了陈长远还是便宜了洛儿。
陈长远微吁口气,擦了擦汗,安枳离开就好办的多,毕竟一个人总比两个人
好对付啊。
他正感庆幸,耳边就响起了安枳的传音:「夫君,我要油炸冰淇淋,要起司
味的,还有北地冰雪热可可,要加了蜂蜜的,我还要酥骨沼泽鱼、蜜汁螃蟹羹、
山煮羊……你每样准备两份吧,姐姐也要一份,她可要养胎呢,你得好好喂饱她。
对了,她最喜欢榴莲味儿的……」
陈长远哭笑不得,他喃喃点头:「好……好的……为夫这便去准备食材…
…」
有了食物,安枳暂时满足了,她得意洋洋地昂起脑袋,瞅了洛儿一眼,这才
走了出去,弄得洛儿一阵莫名其妙。不过她立马把安枳抛在脑后,和哥哥独处,
她可求之不得呢。
屋内的气氛好像变得暧昧了些,洛儿小脸有些红,她将手背到后面,眼睛不
知道放哪里才好,口中嘟囔道:「哥哥,这么久没见,你想洛儿了么?」
陈长远自然是想念她的,再看她打扮的和女高中生似的,肯定是为了讨自己
欢心,心下也是微微感动。不过,他故意逗她,故作板起了脸道:「你怎么来了?
凝宁那孩子怎么没跟过来?」
「什么嘛……」洛儿顿时失望:「一点都不关心我……都不问问人家的事
……」
陈长远暗笑。
洛儿发了一阵牢骚,但看陈长远仍旧坐在床上,丝毫没有下床抱抱她安慰她
的意思,也是恼意顿生。
她猛一跺脚,怒道:「坏人!你不关心人家,自然有人关心的不得了!」
陈长远看她生气,暗笑得更欢了。他懒散道:「谁啊?谁能比我还关心我家
洛儿了?」
「当然是我夫君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洛儿似笑非笑道:「哥哥你
可不要吃醋哦~」
「哦?你还有夫君?」陈长远依旧懒散:「你的夫君不就是我嘛?」
听他这么说,洛儿窃喜。不过,她仍装作生气道:「谁说是你了?你就是个
从来不把洛儿放在心上的坏哥哥!」
陈长远正要开口,就见门外闪过来一人,他定睛去瞧,待看清了那人面貌,
心里立马一阵无语。此人正是张天赐。
「这人怎么来了?」他暗想道。
张天赐站至洛儿身旁,朗声道:「不错,洛儿的夫君正是在下。」声音神完
气足,堂堂正正。
洛儿在一旁坏笑,看她那鬼头鬼脑的模样,陈长远就知道她肚子里又打着什
么鬼主意。他终于下了床,耸耸肩道:「是么?可有凭证?」
「此事乃天地做媒,师父见证。」张天赐冲北方恭敬行了一礼。
「哦~」陈长远拖长了音调,显得阴阳怪气:「可是,你连碰都没碰过她一
下,又算得了什么夫妻了?」不等张天赐开口,他上前一把将洛儿拦腰抱在怀里,
又道:「我现在就抱着你老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张天赐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