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那就好。」这位前台小姐也笑了一下,我们并肩走出这个走廊,而此时我
的心境则完全不同——如今和这位女性交流只觉得舒畅,也愿意回答她提出的每
个问题(虽然她并没有过问我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刚刚
离开家乡的孩子,友善,谦虚,耐心且热情。
「哦对了女士,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我好奇地向这位前台侧过了头。
「您请问。」
「她……到底是谁呢?」
「她啊。」这位女士的眉毛稍微挑了一:「她只是她而已喔,一个普通的NPC
而已。」
「这样吗……她会喜欢做这种NPC吗?感觉还蛮辛苦的。」
「这个问题也算是商业机密哦。」
聊天的过程中,我们也逐渐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好了先生,真诚地感谢您使用她的发泄屋。」在送我通往发泄屋所在大楼
一楼的电梯门口的时候,她又对我鞠了一躬:「人生的路很长,有些压力不必留
存,有些事情也不必忘记,发泄屋能帮您解除压力,但您要知道,想要更好地应
对这些事情,根本之处还在于您本身,您走后还请您把这里的一切当成梦去忘记,
切莫念念不忘。」
我也对她鞠了一躬:
「好的,谢谢您的忠告。」
此后,我的生活便回到了正轨,生活圆满,事业顺利,我也能够更好地处理
生活中遇到的压力与问题,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本来是这样的。
但是我失败了,我首先就违背了前台小姐姐和我说的话——我对白鸟夜音念
念不忘。
甚至我还没有走出几步,就又想折返了。
我的怀里还藏着她的小皮鞋,小小的,我用手掌能够将它完全托住,大概只
有37码左右吧?
只是看着这只小皮鞋,我就能想起刚刚那对我来说转瞬即逝的四个小时:我
把我的压力,淫欲,暴虐和愤怒全都倾泻到了那个看上去柔弱无比的女孩儿身上。
而那个名为白鸟夜音的孩子,就用她那纤细的身体承受了一切。
真奇怪,明明在刚刚还想要让她发出更惨烈的叫声,现在那些画面,那些我
对她的殴打,蛮不讲理的插入,少女的泪水和血液,她的哀嚎,微弱的反抗与挣
扎与被凌虐的时候露出的苦相,全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放映着,总觉
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心痛,就好像刚刚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完全不是我,而我只是看
了一场极其残酷的色情真人秀一样。
不由得将鼻子凑近了那只小皮鞋,用力地嗅闻了一下鞋子里面的味道。
是干干净净的皮革味,带着一点点清新剂的芳香,夜音一定是一个非常注重
清洁的女孩儿,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她在没有被我虐待时对我说的话,包
括她的睡脸,和她在看到我将书扔进壁炉里那感到愤怒的皱眉。
白鸟夜音,白鸟
夜音……
该死,明明该忘记的。
我在心里责备着自己,在心里怒斥着明明做出如此罪恶的行径却仍然胆敢萌
生想要再见一面的念头的自己,转身走回了发泄屋。
发泄屋所在的大厦依旧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伫立着,我推门进去,乘电梯来
到了十三楼,前台的女性对我来说只是一会儿没见,此刻又像是很久不见。
「先生?」她抬头看向我,目光里写着惊诧:「您为什么又回来了?是有东
西忘在这里了吗?」
「她的房间,我还要再去一次。」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不就是八千吗,
我再支付一次就好了。」
「这……」前台这位美女的表情写满了迷惑,愣了半晌之后她才慌忙地翻开
了和我签订的协议:
「先生,协议规定过,她的发泄屋您不能重复使用,如果您还是觉得有什么
不适的话我们可以送您一次免费的心理咨询。」
「我…我不是…对不起……贵店的服务很有效,我现在也很轻松…只是…」
我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店员:「我能再见她一面吗?」
「不可以的,先生。」前台的服务员小姐为难的摇了摇头:「这是违反规定
的事情。」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店员,看着收银台旁边那通向她所在房间的走廊入
口,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
「好的,对不起,打扰了。」
这么说着的我,灰溜溜地走出了这间给我留下过于深刻记忆的场所,那之后
我也确实地尝试着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之中,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成功了,我处理
工作比之前要得心应手,在面对突发事件的时候我也能更加从容不迫地应对,那
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两周左右,某一个飘着让我充满熟悉感的大雪的下午,我走出
了公司的大门,裹着大衣,围着围巾,看着面前被狂风吹刮得东倒西歪的小树,
莫名其妙地感叹了一句:
「看来已经完全不需要夜音了啊。」
那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似的,瞬间把那个卑劣下午的回忆全都塞进了我的脑
海,本来随着忙碌的工作而被淡忘的记忆又一次清晰了起来,那个娇小的身影,
一旦在我的脑海中重新浮现,便再也无法抹去,她的声音,她的容貌,她那在最
恶劣的情况下都能保持矜持与从容的风雅与被书卷气浸透到骨子里的气质。
我对她依旧念念不忘,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怀念没有弥散,反而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