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他竟然只是靠着这样短暂的回忆,就再度硬了起来。
司桐颦着眉,还未理解对方眼里的含义,便被黑了一脸的古奉给弄得没了眉目,却仍旧耐着性子寒暄,“古侍卫这大早上,是刚练完武?”
司桐的声音虽透着习惯的冷意,但也带着几分清晨时不设防的随意温婉,两人身高相差还是有些许,她要仰着头才能同他对视。
古奉却没来由地退后了一步,反常地不再出声,仅仅点了个头。
“只是练武场,似乎离我这里稍微远了点吧?”,司桐自然是聪明的,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突然出现了,多问上一句倒也无甚大碍。
倒是古奉被这一句话堵得竟然难以回答,冷着脸,说完便动身,“随便走走,告辞。”
司桐见对方面部表情同她道别,倒也没怎么多想,侧身让路,因着两人地位相平,还半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视作道别。
刚站直身,目光还未从对方的背影身上离开,便见没走多远的那人回过头来,仍旧是面无表情,气场几乎冷凝,“昨日你穿走的衣服记得还我可好。”
竟也不是疑问句,毋庸置疑一般的气势直直往她压来,莫名还有几分杀气。
古奉脸黑着,心中确实几丈高的火焰,这人见着他竟然面色如常,仿佛那夜的事没有发生一般,他实在没遇见这样的女子,简直……却因着靠近对方带来的身体异样逃也似的瞬间离去。
呆滞片刻,司桐终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留下的残影,好像……一不小心睡了不该睡的人……这实在……着实没有料到……
司姑娘尴尬地看着对方的背影走远,内心里难得情绪起伏如此巨大,想起那张清心寡欲的冷峻脸庞,竟然有一丝庆幸同自己一夜chuno的人长得还不赖。
她一定是疯了。
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对方为什么要到自己眼前晃悠,她也实在是失策,自己被下了药意识不清,可对方却是清醒着的人,也不知怎么被她无耻地给当做了解药。
对方可比你还小上些呢,司桐啊司桐,你怎么下得去手。
咬着牙对给她下药的人恨极了,却对那个单薄离开的背影有些愧疚,浑然忘了真正让她自己吃亏的人是谁。
司桐没来由地觉得有几分头疼,心里一堵,愈加不想出门见人了,揉了揉太阳ue,瞧着日出的方向霞光一片,吩咐身边的侍女去伺候少主,她自己默默又回了房内去,无力地窝回被窝里,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给她下药的人并非直接与沈家有利益关系,猜到事情没成之后到聪明地早早跑了路,待她有心力追查之时早就逃离无踪,且不说她一肚子气还没地方出,今一早起来还发现自个儿睡了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物。
偏偏对方的态度,似乎有些麻烦。
司桐这一回笼觉,心思满腹,反到十足十任由自己休息了够,待到醒来之时,日光大盛,整个屋子亮亮堂堂,迷蒙地睁眼,张着手掌遮了遮太过刺眼的光,眨了眨眼,蓦地反应过来哪里有些不对。
她方才似是做了什么梦,迷迷糊糊却记不得太清内容,却记得那张冷漠的坚毅脸庞。
古奉?
司桐头又大了几分,心中不好的预感压也压不下。
实在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那日提到归还衣物,司桐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东西早就被她烧成了灰。
但也就是这几日的光景,司大管家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古侍卫。
也深刻认识到了,沈府的水,很深。
不仅有个偷偷打着自己养女主意的家主,还有个厚颜无耻到极致的侍卫长。
她家少主不过刚满十一岁,来沈家的第二个年头,别人看不出自家家主眼里那点极力掩饰的情绪,她却没法不瞧得一清二楚,谁让她莫名就成了贴身女侍。
满北城的姑娘心中藏着的那个人,口味倒不是一般的独特。
可更没想到的是,那位古侍卫在她心里的形象也崩了个彻底。
偌大的一个沈府,她怎么去到哪里都能够遇见这张冷漠得没有半点起伏的脸,熟悉又陌生地似乎非要在她的脑海里一点点刻下深刻印记。
一个分就发现身前站着个人,黑大的身影遮住一方光明,薄唇抿成一条线,就静静地望着她,一句话不说。
冰裂一般的目光看得她几乎头皮发麻,正欲开口时对方反而移了视线,视若无睹地同她擦肩而过。
身旁跟着的侍女梨渔抬了抬眼,瞅了瞅自家管家抬高了的眼角,轻声轻语地说了句,“这是今日第十二次遇见古侍卫。”
司桐更觉得头大了不止一点。
尤其是泡在木桶里满意地感叹着身子上留下的痕迹终于几乎全然褪去时,一个抬头,便瞧见了那张这几日占据了她大部分视线的冷漠脸庞。
从水中抬出的一截雪白藕臂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挂着晶莹的水珠和嫣红的玫瑰花瓣。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古奉是沈家暗卫之长,沈青戈一出生时便于暗处经过重重选拔成为候选者之一,最终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也无不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
古奉与沈青戈同岁,司桐则较两人长一岁。
司桐十五岁时便接管了沈家内院,那时前任家主尚在,所以她也算得上是资历深厚,且这些年事情无分大小件件桩桩也是办得极为漂亮,所以连沈青戈本人对她也是有几分敬重的。
古奉明面里也要恭恭敬敬地唤她一声司桐姐或司管家,内心却实在觉得这女人严肃正经得过分了,不苟言笑地像个木头,不过虚长了他一岁,却总爱端着个长辈的架子。
可接触到也并不太多,明面上也没有冲突的机会,哪怕有了少主以后,两人日日相见,却也未能改变她在他心中的印象。
那日夜里两人误打误撞一番yunyu,吃饱餍足的某人自然不知道真相是何,只误以为对方酒醉,落跑不说,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听到对方身体不适,竟然头脑一热,大早上就到她院落周围晃悠,终于见着人了,却被那双清丽眸子里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