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此刻是掩不住的失落。
三、
沈青戈从池子里出来,取过一旁的衣物穿上,乌黑的长发还湿润地往下滴着水珠,俊美的面容上眉间紧蹙,心中的异样感不停升腾而起。她若是女子,便断不可能是下一任家主。毕竟沈家家主只能是男子继承,那么那日卦象所示,又是何意。
回头看着那张垮下来的委委屈屈的小脸,不忍地转身替她把衣服披上,摸了她的头柔声说了句,“贺儿别多想。”
接着唤了门口候着的人进来伺候她,转身离开准备回房再卜上一卦。衣角却被一只小手轻轻拉住,他回头看时,沈贺身上披着的衣服正好从嫩白的肩上滑下,白净好看的小脸抬头望着他,面容里很是平静,他却分明听见她的声音带着涩意唤道,“爹爹……可是不要贺儿了?”
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爹爹,那样的情和语气他这辈子都没法忘记,就像是即将被抛弃的骄傲小兽,无比脆弱又故作坚强。“怎么会。”说出口后,他才发现,他早已在她身上贴上了沈青戈三个大字,他不会让她离开,他想亲自照顾她,即便她与卦象所示完全无关。
而后来卜卦所示,皆与初见那日一般无二。
难道说,是某个与她相关之人?
他这才细细问了她的往事,可是毫无作用,她无甚记忆时便已跟着老乞丐行讨,最终也只是知道了个大概年龄,把两人相遇那日定为了她的生辰,也正式对外宣布把她收做养女。
他才感受到她稍微安了些心。
可是,自从那日他告诉她今后便在专门为她准备的院落里生活时,她又再次露出了那日的情,却也不问他为什么,只是低声应了句是。
这事,到全是因他。
本来他是没想太多,且她又始终不肯离开他半步,他倒不觉得两人住在一起有何问题。但那日清晨,他是被一种异的舒适感给唤醒的,怀中的人仍熟睡着,湿热的呼吸穿过他微敞开的衣襟肆意地撒在他的胸膛之上,他轻轻的动了动,却忍不住闷哼出声,从未有过的快感传遍全身。
他下身那肿胀之处,被那只白净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感受到他一动,那只手便无意识的又使了些力,接着来的一阵便是惊天动地的酥痒快感。
那撒在他胸口的呼吸,此刻显得那般绵长又磨人,身下敏感地因此又涨大了一圈。
她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唤了声,爹爹。声音有些含糊,手中无意识地又是一阵收缩,似是怕他逃离,但在此刻却只让他觉得什么在诱惑着他,在一点一点戳破他的抗拒,引诱他用着宽阔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凭着本能上下律动起来。
快感的巅峰来得那样快,又那般猛烈,让他全身无力,却满满都是舒畅。
她依旧熟睡着,却似乎被此刻这样敏感的气氛影响,眉间微蹙,呼吸都乱了几分。
缓过气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下身和她手间沾染上的那乳白浑浊的罪证,心中染上的东西却驱赶不走半分。他看着悠悠转醒的她,好看的小脸上一脸迷糊,眼中还有着雾气,似醒非醒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衫将身子靠近,却轻轻地皱着眉,嘟囔了一声,“爹爹,我的手好酸……”
他清楚的感受到体内刚刚熄灭的欲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这一句低语中重新燃起。
四、
他的前十七年,因着几位师傅皆是隐居避世欲求寡淡的高人,连带着他也受了十足的影响,除却与沈府相关之事,他均不曾放在心上。加之从小是被身边那些姑娘缠人的模样给吓得十足,从此更是对女子退避三舍,连身边伺候之人也均一并换成了男子,久而久之,便也再不曾想过这事。
可谁知,多了她这样一个变数。
那样的快感是几乎让人上瘾的,他内心的燥热感让他平静了许久的这颗心和这具身体活过来。可是他看着那双纯净澄澈的双眸,第一次有了种名为愧疚感的东西。
他不确定再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心中的那条野兽会什么时候放出,或者说,会不计代价地对年幼的她做些什么。
她才十岁啊,可是看起来也不过七八岁,身躯还那么小,那么瘦弱。
可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将她单独放在一个院落里,请最好的先生,最好的厨娘,准备最好的一切给她。也许只是在,待她长大。
命缘定数一说,他直倒她出现的此刻,方才真正信了。
近来缠着他的那些姑娘们似乎收敛了许多,闯破内外院禁制来他这里的人耐着的人倒是少了许多,这些女子身份都不低,背后的家族多是与沈家生意相连甚密,只要不过了分,倒也由得她们胡闹。他因不曾放在心上,所以只要不打扰他处理正事,倒也并不觉得这是件要紧事。
可他随口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去缠着他家贺儿了,说是她所在的倾云阁,院里院外围满了人,他急忙赶去她的院落,怕那些人吓到她。可是却让他看见了她的另一面,对外人所展现的那种机智灵敏和不饶人。
她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随意轻松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明明是个孩子,却偏的端出了十分大家小姐的气势,只见着司桐吩咐下人给每位小姐递上了一枚铜镜,朗声道,“各位近些日子频繁来此,想来也是为了套套我家少主的喜好,便于今后入主沈府。不过我家少主见惯了家主那般天人之姿,若是想做她后娘,首先得容貌倾城。各位手中的这枚铜镜,来自西域,照人见物效果可谓惊人,各位姑娘可以一试。”
便见她们打开盒子,取出精致的铜镜,正对着自己的脸,不一会儿,便有几人掩面哭着跑了出来。
他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镜子,他是知道的。因是采用了最新的工艺,且材料选择亦是上等,以至于更甚肉眼所见,脸上的毛孔,斑点一类无所遁形,到是越看越是丑陋,以是这批货便一直放在仓库里未曾动过,到让她弄出来欺负人了。
待到人走光了,她和司桐及院内的丫鬟得意地笑成一团,他才带着古奉悠悠现身。她看着他来,脸上的笑意褪去,像是有些怕他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他看着她拧巴的小脸只觉得他家贺儿真是可爱。
她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靠近他,仰着头轻轻地说了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