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擦了擦脸，又脱下牛仔裤，廖纪安光着两条腿往旁边壹滚，缠上了壹旁的被子，露出小半个肉都都的屁股。

程衍喉头壹紧，但还是强做镇定去拉她的手臂：“安安，换了衣服再睡。”

廖纪安都囔着爬起来，双手利落地从底下掏出无肩带的内衣。她今天穿了壹字领的衣服，脱起来也快。

程衍递上她的睡裙，转过了脸。

全部过程廖纪安都闭着眼睛，直到晃晃悠悠穿上了睡裙，身子壹歪，就倒在了被子上。

程衍听到身後的动静，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规律的呼吸声响起，廖纪安在他背後睡的安稳。

突然就觉得没了力气。

程衍颓然靠在椅背上，长出壹口气，低下了头。

足足过了壹刻，程衍才起身。替熟睡的廖纪安拢了拢被子，加湿器安静地工作着，他看了壹眼，细密的雾气飘散到四周，渐渐没了踪影。

夏天天黑的晚，周末他要和阿姨壹起去超市，替家里这个小娇娇准备晚餐。

廖纪安睁开眼睛，她很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

指甲在丝滑的被面上滑过，壹下又壹下，张了了的话又在她耳畔响起，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听到顾清让这个人渣的名字也没有大惊小怪，只不过突如其来的相遇，她有点转不过弯来而已。

“廖纪安，我回来了。”清冽的嗓音，翘起的嘴角。

顾清让还是以前壹样，六年的时光从来没有给他留下什麽痕迹，还是壹副无所谓的样子，像以前每壹次，张了了替他们打掩护，糊弄过查寝的老师，亲手将她交到顾清让的手上，剩下两个人在夜幕里疯。

但这次，张了了紧紧抱着她，手心里满是汗，她不让她过去了。

程衍正准备出门，就看见楼梯口的人影。

“安安？”他皱着眉头，“怎麽了？”

廖纪安像在发呆，身上换了条百褶小短裙，笔直光洁的两条腿露在外面，听到程衍的声音，想也没想就“咚咚咚”跑下楼来，壹下子跳进了他怀里，两条腿就这样明晃晃缠在他劲瘦的腰上，壹扭壹扭地撒娇：“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程衍哪里有对廖纪安说出拒绝的时候，他抱住廖纪安不断扭动的娇臀，回头告诉阿姨她不用去了，又轻轻拍了拍廖纪安的小屁股：“快下来！”

“不要！”廖纪安埋头在程衍肩窝里，深深呼吸了壹口，全部是程衍的味道，她定下心来，又立刻抱紧了程衍的脖子，牢牢扒住，不叫他把自己挖下去。

程衍无法，只好这样带着个小跟屁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