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我一直知道。”
“那我试试……”
……
颜培月提前回来的时候余若若正在厨房里捯饬,只听得锅碗瓢盆交响曲不和谐地响着,屋子里全是呛鼻的油烟。
他顾不上换便服就疾步到厨房门口。
“啊?”燃气突然被她拧大,直面扑来,她吓得不轻,本能丢了锅子和铲子。
颜培月训练有素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到了怀里,避免了火遇到锅子里的油之后的汹涌。
“你在干什么?!”他冷着声音问道,像是谴责质问底下的兵罗罗。
她犹有余悸,当下只觉得他怀里真像是小时候马路中间的安全岛,没计较他的训斥:“学着做饭……”
他扫了一眼满是狼籍的厨房,毫不留情地把她丢了出去……
烧菜不开油烟机?还有比她更极品的吗?
颜培月觉得自己的忍耐都快到顶了。
“去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开到最大。洗个澡在客厅里等我。”他自然而然指挥到。
搁平时余若若肯定都不带搭理的,可是今日实在是理亏,安安分分照办了。
等到家里油烟散尽,厨房焕然一新的时候颜培月坐在她对面再次吩咐:“去泡杯茶过来。”
她心中一喜,这事她可是最擅长的了。
小时候常常因为太皮惹姥爷生气,然后就可怜巴巴地站在姥姥旁边看着她泡好茶又乖乖地端过去孝敬姥爷。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嘛。
循着看了十几年的熟悉的动作,她把铁观音端端正正放在他面前,又小碎步走到对面,准备面对严峻的审判。
“给你一个小时,把屋子打扫干净。还有以后严禁步入厨房。”娶了这么个媳妇儿,他自认倒霉,只能一辈子伺候着了。
她自知军命不可违,乖乖绑上围裙和清洁帽,流窜在各个角落了。
其实部队里有派给为上校服务的人,可是他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会让他们足他的私事。在北京的时候有从小照顾他的阿姨一直在身边。
都是被伺候惯了的人,现在要相互伺候。
他心底叹了口气,也为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
日更神马的都木有花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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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余若若刚做完卧室的卫生出来时看到颜培月姿态从容地在擦客厅里阳台的落地玻璃。她突然就觉得下巴掉下来了……
自打参加完婚礼知道他磅礴的家世之后,她就将官N代二世祖等掼在他头上。
本来他会做饭她就大吃一惊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家务?
真是让人大吃两惊……
“别发呆了,你还有二十分钟。”他背对着她都能知道她在干嘛?部队难道还要训练诸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特异功能?
“哦,哦。”她一边坐在地毯上擦茶几一边疑惑:“你也会做家务?”
他对这没营养的问题嗤之以鼻,本懒得回答。
没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但长到二十几岁还什么都不会的就只有她余若若了。颜培月觉得,跟她计较太多,会影响智商。
周末的午后,窗帘已经被撤了下来,太阳只是隔着透明的玻璃,懒散散地撒了一层金粉在他身上。颜培月已经换了休闲衬衫,双腿长得像只白鹤,擦玻璃也不像她平时一样看到哪儿脏才擦哪儿,而是循规蹈矩地顺着直线擦下来再擦上去……
她撑着下巴,仰着头微微眯着眼,欣赏着这媲美舞台剧的“美男擦玻璃记”……或者背影看来,还是不输谷星河的……
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旖旎的思绪:“看够了没?”
她慌张低下头,胡乱抓着抹布一阵乱擦:“谁看你了,别臭美了。”
“嗯,那就去把床单窗帘都洗了,别偷懒。”
“……”是谁刚刚还觉得他背影挺帅来着,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最后家里窗明几净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她挺尸在沙发上再也不愿动弹:“大扫除神马的真是伤筋动骨啊……”
反观某人依旧一派轻松自在,连气息都没紊乱。
忘恩负义速度十分喜人的余若若立马忘了他刚刚功不可没的贡献,心里暗暗腹诽,肯定是偷懒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实在不愿意动,踢了踢沙发另一头的颜培月:“开门去。”
他凉凉瞟了她一眼,像是倒春寒的风,刮得她心肝都疼了……
只能拖着已经半残的身子去开了门。
看着门口站着微笑满脸的老人,她终于再次成功的残废了……
声音结结巴巴:“叔叔,阿姨……哦不,爸……妈……”
颜培月听到门口的动静,皱着眉头起身过来:“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颜母板着一张冰山脸,似乎十分不悦:“还不是你家老头子,非说搞什么偷袭,结果那司机竟然是个新兵,不会挑路,堵了大半天了都。”
余若若泡茶送出来,看了看时间,解释道:“妈,您别生气了,这里附近一到这个店就十分堵车,周末更甚,跟北京一样。”
又被同样的眼神瞟了一眼,她没敢再说话,乖乖退到一边。
颜父虽然身居要职,却十分和善,一直都笑眯眯的:“若若啊,在这里住得习惯吗?没被培月欺负吧?”
她违心摇摇头:“没有,他很好,还做饭给我吃。”
这话一出口就掀起一阵风,颜培月没料到她这么实诚,已经来不及阻止。
“什么?你要培月做饭?你是怎么当人家妻子的?不要求你贤良淑德,好歹能够照顾冷月的饮食起居吧?现在倒好,反倒要他伺候你?那娶这个媳妇儿有什么用啊?!”颜妈妈爱子心切,声音提高八度,字字带刺。
她心里委屈,却也没有不知礼数地跟长辈争论,只是低着头一副可怜样。
颜培月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喜欢低头,只留给别人一个乌亮光泽的发顶,把委屈和难过的表情吞进肚子里。
“妈,我们有自己的过法,你别心了。这次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