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部队的,并不是什麽恩赏,也不是什麽慰劳的话语,而是军法审判。
我们的罪状就是违反了命令。拚命地殊死战争,而得到胜利的我们,因为违反了上层的命令而被弹劾。对军人来说,在执行任务时有所谓作战目的的优先顺序。而我们的任务是要阻止这条街道遭受敌方入侵,要是被入侵时,无论使出何种手段都要尽速将敌方排除掉,这就是最优先的事项。就算因此而牺牲这里的居民也是一样,这就是上层交待下来的命令。
但是,我们是绝对不想做出那种事情来的,而实际上也没有必要这麽做。所以,我们持续了三天的战斗。虽然就结果来说是胜利了,但上层却怎麽也无法接受。也下了断言说,你们没有遵守应该遵守的事情。虽然我也受到了军法审判
但我是参加了内战最後战斗生还回来的英雄,因此被晋升为少校。但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种头衔,而是子。我想给拥有痛苦回忆的子一点鼓励。有了这种想法的我,便离开了军队。
在辞掉军职之後,我就到地方上的孤儿院与医院去,一直找寻着子。而知道子的住所是最近的事。从在这里找到了子以来,我每天都会来看子。因为这样才能削减我满脑子的罪恶感。
只是,和在最初见面时不同,我没对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我认为我不够资格拥有名字。第一次见到的子,虽然还很幼小,但是她很可能还记得我的名字。而现在只对她说过我原本是军人的事情而已。也许是子并不知道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我,与现在子眼前的这个我是同一个人。
子在今年非得被赶出这个教会不可,因为孤儿院有年龄限制,等院童到了能自力更生的年纪之後,就会让他们自己出去独立。连双眼失明的子也不能例外。
虽然说这种制度相当的无情,但在这个时代因为孤儿的人数众多,有许多的小孩子们都必须与亲兄弟姊妹生离死别,因此现实的状况就是,需要被帮助的小孩子们有如山一样的多。
我会担心那样的子也是没有办法的。虽然一方面也是担心她双眼失明的事情,但我更担心的是,她那颗纯洁的心灵。
所以我考虑要将研子接回家养育。而我会像这样每天都跑来看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我没有任何的先决条件。也就是钱的问题。事实上,在我现在的状态之下将子接过来住,说不定反而会让会让她更为不幸而已。
军人先生,军人先生,你怎麽了吗
因为我一直沉默不语的关系吧子以担心的语气对我说着。
对不起,我刚刚好像发呆了一会儿。
子看了这样的我笑了笑。当我一回神时,发现太阳已经逐渐下沉了。和子谈话时,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该不会是,我对子┅┅当我正想到这一点时,我回想起和阵的约定了。那一天,我和昔日的战友阵的在街上的医院见面。
对不起,我差不多该走了。我们下次再慢慢聊吧。
啊,好的,我今天也很高兴。那个┅┅请你下次要再来哦。
子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子的表情变得更丰富了。
啊啊,我会再来的。
我这麽说着,便留下子快速地往山丘下走去。
第一章再会与约定
我怀着和子在一起时残留着一丝丝的温暖,到达了医院。这是为了与在从军时期的友人--阵见面。
阵也和我一样,辞去了军职也被踢出了精英份子的团体中。而阵现在似乎在做某种买卖的样子,还问过我要不要帮他一起做。
阵知道子的事情,连从战争时期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全部都知道。
所以,才会希望需要钱的我能帮他做些生意上的买卖吧。
抱着能与战友再见的期待与不安进了大厅。
最近女性行踪不明的事件层出不穷。
而各个媒体都将这种某一天就突然消失不见的情形解释为神隐。
一时间┅┅
这家医院也被卷入此种事件之中。因为有数名入院的患者都忽然的消失了踪迹。
虽然医院方面的解释为,住在医院里的患者是因为付不出住院费而漏夜逃跑的。
但是据大众传播的相关人士手上握有的资料却显示,医院这一方多多少少也需要负起责任。
因为某个被传为神隐的女性,其尸体在医院里被人发现。但医院人面则以处理方式不当的名义将当时的院长赶下台,事件也就此结束的样子。
阵一直没有出现,似乎有一点儿奇怪。
现在是晚上七点钟,医院的休息时间到了,检查完毕的人,请尽快到药局领药,此外,医院的会客时间也到此截止。
女性清澈的声音,透过喇叭广播到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阵竟没有来。这时我突然听到┅┅
喂,久等了,正树。
是阵,阵一如往常般地对着我笑,只是,那种感觉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我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样。
这里不方便说话,总之,你先跟我来,我们到那里再说吧
阵走在我的前面,我则跟随在後。
过了一会儿,遇到了一个铁门,看起来非常坚固的铁门,阵很轻易地将它打开,当打开了这个入口之後,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就是这里,进来吧。
这里看起来像是平时不会使用的房间。
好暗哪。
阵一面如此低语着,一面把手伸把窗帘拉了起来。
不久之後,我便出神地望着至今一直不清不楚的室内摆设。在房间里只有一个在地席上铺着床单的简素床铺。这里是病房吗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跟我说的话是什麽
别那麽着急。你再等一下下就好,我想应该马上就会来了。
马上就会来是谁要来
正好在这个时候,由门外传出了敲门的声音。
来了吗进来吧。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