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他身上背著一个蓝色包袱,眉宇间自然散发出一股易於常人的英气,这就叫做「气宇轩昂」吧!
杨淮雨不知发生何事?只见一旁围观的民众,越聚越多,那人似乎遇到甚麽不平之事,可是就是没一个人挺身而出替他解围的。
「几位大哥,请你们行行好,在下还急著赶路,我身上真的没有你们要的东西。这样吧!让我先回家找找,如果找著了,再给诸位大哥送到府上。」那人不断的苦苦哀求著,只差没有跪在地上磕头了,看上去真的很可怜,叫人不忍。
「放你***屁,如果没有上头会让我们来搜吗?你把身上的包袱拿下来,给咱们弟兄检查检查,如果真的没有,只要你给咱们磕三个响头,你爷爷高兴了就自然放你过去。」一个领头的朝他吆喝著。
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边说边往他腿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那人痛得弯下腰来,其他几个人趁机蜂拥而上,不断拉扯他身上的包袱,那人虽拼命抵抗,但双拳难敌四掌,还是给他们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喂,别乱翻啊!里面全是贵重物品,弄坏了你们陪得起吗?天啊!这是甚麽世道,光天化日抢劫,还有王法的吗?」那人大声叫喊,还一面想将包袱抢回。
「呸,你乱喊乱叫甚麽?甚麽王法不王法,咱们阎浮门现在可是江湖第一大帮,说的话就是王法。」那群抢匪其中一人,又朝他肚子狠狠踹上一脚,那人跌坐在地,样子看起来就像一条落水狗。
「甚麽都没有,小子,把东西藏哪了,快交出来。否则惹怒大爷,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名领头的打开包袱,找了半天,只有一些字画、古董甚麽的,很是生气,把东西狠狠扔在地上。有些玉做的文镇、笔筒甚麽的,经不起摔都碎了。
领头的人还想走上前,补给他一拳。杨淮雨再也瞧不下去了,便推开围观群众,挤到被抢劫的那人身前,出手接下领头的一拳,右手一掌挡住他的拳头,左手扣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再使劲。
「臭小子,你是谁?敢来管你大爷的閒事。」领头的人手虽然疼,碍於面子问题,恶狠狠的瞪著他,这麽近的距离无法使用暗器,於是举起左手朝身後的兄弟大喊一声:「给我灭了这小子。」
忽然间,二、三十枚飞镖在空中乱窜,镖镖对准他和被抢的那人。围观群众害怕遭池鱼之殃一哄而散。
杨淮雨与阎浮门交手多次,还算颇有心得,熟他们的镖路。不慌不忙得,抽出腰间的晓风剑,他心里只想著要把这些飞镖全挡下来,还没想好要用哪一招。
这剑就像有灵似的,剑气突然大作,剑柄上的宝石发出耀眼的绿光,杨淮雨立刻就有所领会,反手一扬,紫气东来此招顺手使出。
他迅速得出招收招,一眨眼间已出了不下百招,空中急窜的九连环全都被砍成两半,等到从空中掉落地面时,由於剑气太猛,全都变成了铁粉。
这情形,连他自己都大吃了一惊,其他人更加不用说了,那几个人连忙抱头鼠窜的赶忙逃走。
他虽然停止出招,残馀在空气中的剑气却还没散去,残馀剑气朝阎浮门手下喽喽去,被中的人,断手的断手,断脚的断脚。
但没有一个人敢停住脚步,深怕再迟一步,脑袋要和身子分家。
原本吵闹的驿站广场,只剩下他和那个被抢的人。
「你没事吧?」杨淮雨将剑收入鞘中,想要去搀扶跌倒在地的那人,那人却早已站了起身,边拍落身上的的尘土,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好快的剑,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残月剑?」
「不是,这把剑是另一把,我师父管他叫无名,其实它真正的名字是晓风。」杨淮雨向他解释著,剑柄上镶有宝石且有此等威力的,的确是只有残月剑。不过这是莫非言把这颗宝石镶在剑柄上之前的事,此人会误会也能理解。
「原来是这样,难怪与传说中有些不符。」那人点点头,又道:「感谢兄台此番出手搭救,在下复姓皇甫,单名一个宸字。家住京城归云山庄,兄台若是有空,不妨来寒舍奉茶。」
「改日吧!再下尚有要事,不能奉陪。」杨淮雨双手拱手辞谢,看著那些散落的古董,想要弯身帮他捡起来,却被皇甫宸阻止。
「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们真正想抢的是这个。」皇甫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甚麽?」他有些诧异,本来以为该是黄金珠宝之类贵重物品,没想到却只是不起眼的小瓶子。
「兄台可别小瞧,此药名为十劫灵丹,具有起死回生之效,是在下家传之物,当今世上总共只有十三颗。」他眼睛含著笑意,得意的说著。
「阎浮门要这药何用?莫非是要拿来卖钱?」虽然是难得的灵丹妙药,但若非重病之人,就算抢了去也宛如废物一般。
(11鲜币)红楼隔雨相望冷〈15〉
「兄台有所不知,阎浮门前任门主朱千仇,曾被柳初岚以及江湖数十位高手暗算,身受重伤。想必是要拿去给他治伤的。」皇甫宸又赶紧把药瓶收好,深怕等会又冒出人来抢。
「原来如此,我前些日子也吃了阎浮门的亏,还害得我与妻子走散了,也不知她如今是否平安?」杨淮雨想起伤心事,神色不禁黯然。
「兄台不必担心,小弟在京城还有些熟人,可以劳烦他们打听打听。」皇甫宸在京城人脉甚广,他平常就喜欢结交朋友,瞧杨淮雨武功不弱,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若是皇甫兄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在下的确实有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必定到府上叨扰。」他拱手施礼,转身便要告辞。
「先别急著走,在下尚未请教恩公大名?」皇甫宸生怕匆匆一别,以後再难找到他,所以赶忙询问他的姓名,也好日後方便寻找。
「我姓杨,名为淮雨,恩公二字万不敢当,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阁下切勿放在心上。」他又朝皇甫宸施礼再三,两人才告别各自离去。
杨淮雨买了一匹快马,一天的工夫,就到了京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总府衙门找白玉华。
经由值班的官差通报,杨淮雨被带到衙门偏厅。白玉华正坐在书桌前翻看旧档,见到杨淮雨来到,并未起身迎接,放下书卷,直盯著他瞧。
「玉华兄,多日不见,你怎麽少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