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看?贤巴。”
陈太忠一看,却是街道办的副主任刘德宝,这人年纪不大,大概三十二三,却是开发区里的老人了,算是第一副主任。
刘副主任当年也是正科来这里的,不过开发区没搞起来,又降成街道办了,而他后面的人下了,就这么半死不活地挺在这儿。
陈太忠当时在街道办时,这人对他冷冰冰的,不是很友好,不过也没使过绊子,基本上就是各行其是各管一摊,负责一点讲,陈某人隐约觉得,当时此人对自己有点嫉妒心理,但没有表现出来。
“呵呵,刘主任啊,”陈太忠也没下车,在车里笑着点点头,当时在街道办,他都不怎么买对方的面子,现在他混得风生水起的,自是更没道理心谨慎了,“最近工作,还顺利?”
“不提工作,不提工作,呵呵,”刘德宝笑嘻嘻地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把他往下拽,“我说,来都来了,还不下来聊一会儿啊?”
街道办就是这种样子,说话做事远没有上面讲究,不过陈太忠倒也习惯了这一套,心里没因为这个就生气,反倒是产生了一点亲切感。
张新华看他俩撕扯着,笑着曳,手里拿着陈太忠刚送他的两盒洋酒,施施然走了,“呵呵,不管你俩了啊,我进去了。”
“刘主任,刘主任,下午我还有事儿呢,真的,”陈太忠被他折腾得哭笑不得,忙不迭地推辞,“招商办要开年度工作总结会议呢。”
“那晚上得一起坐坐,你可不能推辞了啊,”刘德宝很认真地发出了邀请,“到时候我联系你啊”
“这个真得看了,没准晚上招商办聚餐,”陈太忠苦着脸回答,心里却是暗暗地纳闷儿,这家伙今天怎么变得这么热情了?
第五百零三章又有空位子了陈太忠开车离开招商办不久,就接到了张新华打来的电话,“哈,太忠,没留下来坐坐?嗯,不坐也好”
“老书记,刘德宝怎么回事啊?”陈太忠发问了。
“那家伙有点想法呢,”张新华在电话那头笑笑。
很显然,刚才陈太忠在车上泄露了一点秘密,张书记就主动回报他一点消息。
按说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很不够内敛,不过想想,刚才在院子里,张新华不管不顾地自己走掉了,一点异样都没表现出来,却也不能说他就转了性子,只能说张书记越发地信任陈某人了。
“这个消息现在还封锁着呢,你可别说出去啊”他开始讲述原因了。
横山区区里要给干部们盖宿舍,现在正在收集资款呢,不过这款子在义井街道办出了点问题,五十多万的集资款不翼而飞了。
一开始,义井街道办的人都不知道,后来还是有人去区里办事,听说起来,义井的集资款迟迟没有交过来,都拖了三个月了,心里登时就纳闷得不得了,“我们的钱早交了啊。”
还好,说话的这俩都不是嘴多的,也没胆子琢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不过,慢慢地,消息还是很隐秘地传开了,尤其在义井街道办,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儿,动别人的钱也就算了,动干部们的钱,肯定有人不干了,尤其是能集资到房子的,都是街道办里的头头脑脑或者说老人了。
消息登时就捅到项大通那儿了,项区长头一个反应就是:这盖子一定要捂住了,否则的话,传出去不一定有多么难听呢。
其实,这盖子已经捂不住了,义井街道办里,也有人能跟市里面递上话,尤其那些副主任副书记的,认识个把市里领导是很正常的。
不过这确确实实是个丑闻,项大通想捂,别人也就懒得揭,然后没几天,小道消息又传开了,据说是义井街道办的主任把这笔钱挪用了。
挪用就挪用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问题的关键是,那个主任,补不回来这个钱,也就是说,集资款还是没着落,这么一来大家就不干了。
所以,这个主任,一定是要挪个地方了——民愤太大了,不过那家伙好像是个什么人的亲戚或者朋友,据说还是据说,这厮不会因此倒什么太大的霉。
他倒霉不倒霉,没人操心,义井街道办的人操心的是,这钱能从哪儿弄回来,而开发区刘德宝副主任操心的是,义井街道办那儿,有个正职空缺了。
数一数横山区能坐上那个位子的,还真没几个人,刘德宝是三年的正科,坐到那儿是绰绰有余,不过让他挺闹心的是:赵璞对这个位子也挺感兴趣。
赵璞升副科没多久,现在在区里混了一个副科长,不过这家伙在项大通面前装得很规矩,项区长对他的芋不错,刻意扶持一下的话,夺这个位子倒也有可能。
刘德宝肯定不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而且赵璞在街道办的时候,人缘奇差,跟他也搞不到一起。
可是刘副主任在上面,真的没什么得力的靠山,那么,他见到陈太忠,热情地拉拢一下,就很正常了,毕竟大家都知道,陈太忠在街道办的时候,跟赵璞势不两立,还动过手呢。
“哦,这家伙是想让我坏赵璞?”陈太忠反应过来了,“可是,就算赵璞不争了,他就能稳稳地上了那个位置?”
“切,其实留在这儿也没啥不好的,小刘是憋得有点久了,坐不住了,”张新华哼了一声,难得地表示出一点情绪。
“甯家的投资一落地,只要发展得正常,咱们街道办升半级也不是不可能,再说辖区里有这么大的企业,能做的事儿多着呢,他是就想做个一把手威风一下”
挂了这个电话,陈太忠琢磨一下,又给“白书记”去了一个短信,吴言正在开会,不过接到短信后,还是悄悄溜出了会场。
她一听说是赵璞的事儿,就笑了,“好了,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我早有安排,项大通想照顾人,总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吧?那家伙说过你的坏话,我记着呢。”
“那你怎么把他弄到区里去了?”陈太忠一时有点恼火,“他进区里,没你的同意能行吗?”
“项大通和吉建新都是学院派的,赵璞的老师托人说了一下,那时候你个徐蛋又不理我,”吴言恨恨地叨叨着,“所以,当时我也就没说什么,也算是给项大通一个面子。”
我今天晚上就理你去!陈太忠很想这么说一句,只是想想自家的好多田等着耕种呢,这话一时就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