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前一样,只开着几盏节能灯。
走了几步就看到楼梯口,楼下客厅里的白炽灯透了上来,他们结束了吗?
心口一揪,下意识地想找根棍棒,手上不觉紧了紧,我转头看见许舒可爱地朝我扮了个鬼脸,亲昵的神情仿若一股春风抚过心田。
我果然是沉不住气呢,无奈地摇摇头,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变得稳重起来。
渐渐地走到楼梯边,我没有犹豫,一步迈了下去,很快就下到了楼梯的转角处,对着楼梯的墙壁上还有几条拉长的稀薄精水,像鼻涕一样恶心的粘挂着,我看了一眼就脸上发热,忙把目光转向了大厅。
宽敞的大厅一览无余,除了那个单座沙发略有移位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异常。
「人呢?」
我不敢细想,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
许舒跟我对望了一眼,安慰道:「也许劳尔斯先走了,箐箐在你们房间里呢。」
他们在我的房间里可能还更大一点!
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这劳尔斯也太猖狂了,说不得手机里的视频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这事我不想让许舒看出苗头,故作颓丧地道:「希望箐箐已经想通了。」
说着我当先一步往楼上走去。
许舒紧紧跟在后边,不过她没再说话,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事情,体内一股邪火四处乱窜,疯狂驱散了理智。
来到自己的房间前,转开了门把手,奇怪的是门没有反锁,也许箐箐压根就没介意我进来吧?
我狠狠掐了下虎口,剧烈的痛楚带来一丝清明。
房间里头一片安静,走廊的光线散了进去,我看见箐箐正垂着脑袋坐在木地板上,身体倚靠着床沿,双腿不自然地蜷缩在一起。
劳尔斯不在?
心上的石头一下落地,浑身紧绷的神经立时舒缓开来。
「箐箐?
」
许舒惊呼一声,从我的身后跑到了箐箐的身边,我这才发现箐箐的不对劲,赶忙跟过去察看。
仔细一瞧我冷汗就飙了出来,箐箐换过一身天蓝色的睡裙,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拢在胸前,露出小半张苍白的脸蛋,下唇被牙齿咬得很深,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我一阵气苦,什么出轨背叛的纠结一股脑抛远了,只想将眼前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可当我的手伸出去时,箐箐忽然睁开了眼睛,漠然冰冷的目光硬生生让我僵化当场。
「箐箐你怎么了?肚子疼吗?」
许舒焦急地向我打眼色,可我哪敢乱动,一肚子的话都烂了霉了。
箐箐蹙着眉头,紧紧地按着小腹,双手的指节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我看得心疼无比,定是那条驴鸡巴给害的,真想拿把刀切了那条万恶的阴茎。
「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忐忑地说,自从发觉箐箐是在作践自己后,我一点也没有责怪她,反而有种窃喜的心态,我知道我才是罪魁祸首。
许舒在旁边帮腔道:「去医院看看也好,唐迁你傻啊,还不抱着箐箐,她这样能走吗?」
说着使劲推了我一把。
汗,许舒赶鸭子上架一般倒把我搞得手足无措,见箐箐没反应,我只好硬着头皮一手从下边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在胸前。
「老公,我不想去。」
箐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是两人闹矛盾以来箐箐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特别是『老公』的称谓让我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错觉。
我还没开口,许舒已经插话道:「花妖精你想疼死吗?自己的身体也不懂得爱惜……」
「大魔女你会安什么好心,你是想把我骗到医院然后独占我老公是不是?」
箐箐嫣然笑语,转而看我道:「随便你吧。」
许舒也不是善茬,大眼睛一眨,笑道:「你的老公我才不稀罕呢,又老又丑坏毛病一大堆。不过,他要是送上门来,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这位老熟男,谁叫你是我的好姐妹呢。」
说话间,许舒飞了个妩媚的眼神过来。
我脑门突突直跳,这个,两个女人一台戏啊!
几句话不到我就身处漩涡中心,当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眼看着箐箐又要说话了,赶紧道:「我决定了,我们先去医院!」
不容她们发表意见,抬步就走。
身后传来许舒得意的娇笑,『咯咯』的声音如黄莺啼鸣,分外的清脆悦耳,「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哼!」
箐箐气恼地白了我一眼,像是怪我不给她面子,我装作不知道,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赶,走出没多远才发现没带钥匙和钱包,倒回房间里头,先把箐箐放到床上,再从衣兜里掏手机,想想等下要去医院,干脆换正装好了。
箐箐一直安静地看着我,我偷偷地瞄了她几回都被发现了,等我换好衣服再去抱她的时候,箐箐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虚伪!」
我头皮发麻,闷声将她抱起,箐箐又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箐箐问道:「你什么意思,摇头又点头的?」
我苦笑道:「事情太多了,也不知道怎么说。」
箐箐闻言,神情一黯,我心中不忍,嗫嚅道:「箐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汗,我这乌鸦嘴,什么重新开始,根本就没结束又怎么能开始呢?
我急辩道:「箐箐,你怪我吧,怎么惩罚我都好,求你,求你别做……」
「唐迁,你好虚伪!」
箐箐咬牙打断我,陌生的眼神再次刺痛了我。
我无力地应道:「是的,我就是个伪君子,你骂的对。」
「放我下来!」
箐箐用力地在我怀里挣扎起来。
我愕然,不明白箐箐突然就攥紧了我的衣领,她激动的神情更像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
「不行,你现在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