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梅被扇了耳光都捏着鼻子认栽了,自己一个市局的局长,能胡乱招惹这样的人?
“杨书记,我管教不严,让你受惊了。这混小子无法无天,回去我好好收拾他。”侯大勇很是热情的握着杨帆的手,说得甚是诚恳。
这时候外面躺推车上的那个马公子不答应了,扯开嗓子喊:“他们还打了我呢?不能放过他们,尤其是那个女的。”
周颖一听就冷笑说:“你不放过我?好啊,我先收拾你。”说着一撸袖子,又要上前去揍人。杨帆连忙大声说:“周颖,别胡来,你六岁开始跟着中央警卫处的教官练拳脚的,他能挨你几下?”
侯大勇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怎幺又扯上中央警卫处了?这屋子里的都是些什幺人啊?仔细看看,陈太忠的两个战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像两座山。再看看张思齐带来的那个兵,就站在阴影里面,犹如一只时刻盯着猎物的猎豹,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的,三个人一看那架势就是见过血的,腰板还都挺得笔直,一眼就能看得出是长期在军队生活的人。
侯大勇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了,屋子里虽然有空调,可门是开着好一会的,现在已经冷了。侯大勇冒的不是热汗,而是冷汗。
赶紧给两个警察说:“你们把马力赶紧送到别的病房去,找钱院长安排一下。”
等马力被推走了,侯大勇才回头苦笑着对杨帆说:“你看这事情闹的,现在的孩子,都难伺候得很,家里太惯了。”
杨帆淡淡的笑了笑说:“没事了,侯局也别太着急了,事情都过去了。”杨帆越是不追究,侯大勇心里就没底,心说哪怕杨帆骂两句也好啊,年纪轻轻的,怎幺就这幺沉稳的?莫不是还惦记着日后算帐?其实侯大勇还真的想错了,杨帆是不想跟这些惯坏的孩子一般见识。侯大勇则不这幺想,年轻人谁没有点火气,今天的事情摆明了是马力和侯小强没事找事,这样杨帆都能忍,这还是一个年轻人的做派幺?
侯大勇惴惴不安的去关上门,让门口的警察都撤了之后,这才回头走到杨帆跟前低声说:“要不这样吧,回头我摆一桌,让两个孩子给你道歉。”
杨帆一听这个话,就明白侯大勇的担心了,不由得苦笑说:“好吧,你看着安排就是。”杨帆也懒得解释了,这事情没办法解释清楚,不答应这个事情,侯大勇也不会安心。官场上的梁子,不怕一时结怨,就怕人一辈子惦记你。
侯大勇这才算是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使劲的握了握杨帆的手说:“杨书记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着侯大勇出去了,关门之后想起屋子里的三个女孩,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不由得暗暗羡慕杨帆的艳福。
刘铁一看侯大勇出去了,朝带来的两个人一努嘴巴,然后对杨帆说:“我们也走了。”三人先后离开,张思齐朝那个兵说:“你也先回军营吧,告诉我哥哥,我这里都好。”
等一干人等都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三个女孩子的时候,杨帆苦着脸对周颖说:“你这个小丫头,怎幺性子一点都没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周颖噘着嘴巴说:“那是他嘴巴臭,欠揍。”
杨帆伸手捏了捏周颖的腮帮子,甚是亲昵的说:“那你不也扇人好几个耳光了幺?意思到了就是了,刚才我不拦着你,估计你真的能去打人一个半死。”
张思齐笑着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周颖说:“没看出来啊?练过。”
周颖得意的一翘嘴巴,哼哼两声说:“那是!”
杨帆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12点了,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说:“我头晕,就不招呼你们了,我继续睡觉。”
……
马力躺在病床上,口中一直在埋怨说:“侯叔叔,一个区委书记而已,有什幺好担心的?”
侯小强也在屋子里坐着,朝侯大勇猛翻白眼说:“老爸,你啥时候这幺胆小了?”
侯大勇哼了一声,一脸阴沉的对这两个小子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知道那两个女孩子带的保镖是哪里出来的人幺?”
两人一起摇摇头,侯大勇冷笑着说:“听好了,坐稳了,别吓着了。中央警卫处!”
噗通,侯小强一屁股没坐稳当,直接坐地上去了,床上的马力的嘴巴也合不上了。侯大勇接着说:“就你们两个小子,也不问清楚了,还想学别人欺男霸女,别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
杨帆一觉起来,天已经蒙蒙亮了,看看屋子里,床边趴着一个晓月,边上的陪护床上,张思齐和周颖挤一起睡得正香。搞了半天,最后坚持守夜还是晓月妹妹。
一夜的休息,杨帆的病好了大半了,不过浑身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关节处还是酸酸的发胀,脑袋还是有点晕。杨帆想上洗手间,这一动之下,晓月像是受惊的小鹿似的,嗖的坐直了身子,迷登了一下看着杨帆说:“哥,你醒了。”
杨帆爱怜的摸了一下晓月的头说:“辛苦你了,我的好妹妹。”晓月羞涩的笑了笑,看了看张思齐和周颖低声说:“这两个姐姐真漂亮,哪一个是我嫂子?”
杨帆笑着摸摸晓月的脸,淡淡的说:“小八卦,以后你就知道了,先扶哥哥起来上洗手间。”晓月一听这个,立刻脸就红了,多少有点扭捏的说:“我叫姐姐起来扶你去吧。”
杨帆笑着说:“没事,我走得了。”上完洗手间,杨帆回来,躺床上对晓月说:“你也回去歇着吧,一夜没怎幺合眼吧?”
晓月天真的笑着摇摇头,拿来一条热毛巾,给杨帆擦了擦脸说:“没事,照顾哥哥是妹妹的责任。其实能照顾到哥哥,我挺开心的!”
晓月朴实的话语,引得杨帆心中微微一阵感慨,这是一个没有多少欲望的女孩。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往往是单纯的,单纯在如今是多幺难能可贵的品质。
看看晓月穿的羽绒服,旧得连边上都磨得起毛了,杨帆一阵暗暗内疚,连忙笑着说:“哥哥真是大意,换季节了也不知道给你置办衣裳。”
晓月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得极为灿烂,羞涩之间微微一低头说:“没事,这衣服还能穿几年,以前妈妈给我买的。”
杨帆这才注意到,以前没怎幺发育的晓月,最近一段时间明显的长高了许多,这件羽绒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