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上设
置了至少三层以上的断点,并利用加密的通讯软体与旗下的小姐联络,再指派固
定配合的白牌计程车接送至各大汽车旅馆、或是利用人头租下的地点让客人与小
姐从事性交易。
而他本人则是组成了一个分工细腻的后台管理团队,在本市某栋商业大楼里
租下办公室,挂着进出口贸易的名号,配合着完善的电脑、通讯软体协调着所有
的事物。
于是,我更进一步冒着被责骂的危险,利用专案小组的电脑翻查搜集到的情
资,赫然发现这个卖淫集团规模其实相当庞大。
光从专案小组委托资通部门破解骇出的、让客户登入帐号挑选小姐的网站内
容来看,所谓的「花名册」本身便比仿间一般的应召站细腻了不少。除了小姐的
照片、国籍、职业等基本资料之外,甚至还有着每个小姐单独的影音自我介绍、
或是所谓的DEMO影像等资料。
我试着打开了几笔应召小姐的简介影片,那种极尽物化、贬低女性的内容让
身为女权主义者的我十分义愤填膺。除了各式低俗冶艳、极尽暴露的穿着之外,
更不乏各式各样拘束、虐待女性的道具。
想当然影片中的那些面貌姣好的女孩们对着镜头说出的种种煽情的话语也都
是在集团的安排之下、被迫按表操课的演出吧?
从拍摄手法、画质、收音来看,其专业程度可比拟专业摄影棚作品。另外更
有一些连资通部门都无法破解的「VIP」客户影片连结,显示着这一切背后显
然有个跨国集团掌握着这着一条龙式的犯罪链。
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将女性视为奴仆、商品贩卖,还大摇大摆地
运用着各式行销手段贩卖这些可怜女孩的身体自主权?念及至此,满腔的愤怒以
及务必要将这些男性败类绳之以法的使命感瞬间便将我身体的疲劳一扫而空。
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这些资料、综合我从影像资料比对出的主嫌身分
、以及相关的卷证之后,制作了一份完整而详尽的报告寄给了小组成员、名义上
负责此案的主管以及局长。
............
#最#新#网#址#找#回#……6u6u6u.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随着我呈交上去的报告,我越权调阅卖淫集团资料的事
情也曝光了。我明白虽然找出了幕后主嫌真实身份固然是大功一件,然而只要监
视器影像经过仔细地梳理,任谁要找出主嫌身份其实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我就是不甘愿如此。
明明身为调查小组的一员、凭什么要女性承担那些没日没夜盯着萤幕画面苦
劳,但最终获得的成果却是被小组的其他男性成员顺手牵羊呢?女权要的不仅仅
只是同工同酬而已,更迫切的、是在职场上对于工作能力的一份尊重,不是吗?
更何况,身为男性的其他同仁,哪里有可能会理解这样的集团对于身为女性
的我们是多大的侮辱以及伤害?
明知必然会再度受到局长责难、但我就是想为广大受压迫的女性出这一口恶
气,让这些不肯努力却又汲汲营营于争功诿过的雄性动物们照照镜子见见自己无
能的模样。
「嘟嘟嘟? ? 」
桌上的电话响起、毫无意外的,是局长拨进来的内线:
「昱婷,麻烦妳进来局长室一下。」
「好的」
我毅然决然地起身带上座位,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挺起胸膛走向局长室。免
不了又会被交办一些狗屁倒灶的工作吧?至少,我证明了你们这些沙猪主义的家
伙,也不过是一群唯唯诺诺、随波逐流的庸才。就算只是自我的精神胜利又如何?将来你们因此叙奖的时候,心底也必然会是忐忑不安的吧?
我自顾自地想着,一边打开了局长室的门。
「昱婷啊,进来吧!请把门关上,那边请坐。」
局长还是那一副令人作恶的虚伪笑脸,他一边示意我在一旁的
泡茶桌坐下。
自己亦是忙不迭地起身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茶叶,将茶壶冲了热水,静待着壶中
的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
沉默让我有些许的不自在,而他却依然好整以暇的拨弄着他那一套庸俗而廉
价的茶具。忽然之间,我瞥见了他身后的办公桌上,竟摆了一个小小的、正在规
律地左右摆动的节拍器。
「搭、搭、搭、搭」
自小受过古典钢琴教育薰陶的我当然明白,小小的节拍器对于乐理的重要性。然而,这里是警局,显然不可能需要这样的东西。尤其又是像他这种猥琐的中
年大叔,更不可能会和音乐连结再一起。
「搭、搭、搭、搭」
但那节拍器摆动的固定节奏,不知为何却牢牢地攫获了我的目光,虽然是正
对着即将开口斥责的长官,我却舍不得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针摆上移开。
「昱婷」
「啊、是?」
局长的声音倏地将我从走神的状态中惊醒,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有些羞愧
地正襟危坐,等待着预期中的一顿训斥。
「多亏了妳的努力,这次侦办国际人蛇集团的案件,我们不仅锁定了主嫌的身分
,连他的行踪也已经掌握,宣布破案指日可待。这些都是妳的功劳,关于这件事
,我会特别写报告上去,向中央申请叙奖。辛苦妳了。」
「啊、谢谢、谢谢局长」
既不是预期中的责备,反而却是一番褒奖与鼓励着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