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的他,我也
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他不用对我负任何责任。我没告诉他这一点,已经是不诚,
为了我一年半载的欢愉,就要他放弃一生挚爱,就更加自私。
唯一,让我和他都能幸福的机会,就是黄蓉同意我们两女共侍一夫。
我已经想好了,只要黄蓉点头,我立刻就去天意城下单,把自己洗脑成终身
爱奴送给靖哥哥。
然而黄蓉没有正面回答我,她只是说:「靖哥哥不会答应的。」
「我要的是你的回答,靖哥哥那里……我自有办法。请你告诉我,你最真实
的想法。」
「我说过,只要你真的对他好,我可以退出,离开他,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不是说说的。」
「黄姐姐……」
黄蓉打断了我:「季姑娘,你现在这么求我,我已经全都明白了,你很爱他,
我想你会对他好的,我会走。」
「可是他喜欢的只有你,你走了他不会幸福的!」
黄蓉很坚决:「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退出,但是我决不答应什么做大做小,
哪怕是你做小,都不行!」
她的话对于我,成了一个绝望的悖论,我爱靖哥哥,我想让他幸福,可是要
让他幸福,只能留下黄蓉,留下黄蓉,则意味着我走。
这恐怖的逻辑,像阴霾一样将我罩住,只有痛苦,无法挣脱的痛苦枷锁,我
窒息着,挣扎着,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朝黄蓉跪下,我想说话,可是泪水无法抑制,我用沙哑的嗓音恳求她:
「不管是小妻,小妾,丫鬟侍女奴婢,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让我留在靖哥哥
身边!」
我用乞求对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点头,哪怕说半个「好」字,哪怕让我
知道她心里还在犹豫,那都能让我喘过气来。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坚定:「我不答应。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走,要么
……我走。」
霎时间,气血翻涌,无法呼吸,生不如死,胸中生出无尽的苦楚……
我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季姑娘,你……」
我擦干净眼泪和嘴角的血,我挣扎着站起来:「别说了,黄姐姐,我走。」
快步走到靖哥哥面前,我说:「郭靖,你和我来!七公,黄姑娘,我有些话
要单独和郭靖说。」
说着我将他领进了草庐。
「青……你怎么了?」
我流着泪,说出了那句话:「喜欢……喜欢青儿的靖哥哥。」
「……」
我根本不敢看他,我怕我一看他,就会忍不住将他洗脑成只爱着我,可那不
行,他是那么好那么好的男人,理应拥有真正的幸福。
「郭靖,你会忘……你会忘记你救了我后在丽春院发生的一切……」
「忘记……救你后的一切……」
「永远忘记……」
「永远……忘记……」
痛苦塞住了我的喉咙,好难受,根本说不下去……
我捂住嘴巴,强忍着自己不哭出来,将无数的哽咽压回了身体里,终于能张
开嘴了:「……你只会记得,我右肩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花了三个时辰疗伤,
你一直在给我护法……」
「受伤……护法……」
「重复一遍,你救了我以后发生了什么?」
「你受了重伤……我帮你护法……」
可以了,我聚起混元功,一掌打在自己的右肩。
痛,好痛,可更痛的,是我的心,像被破玉拳砸碎了那么痛。
「现在,醒来吧。」
他醒来后看到我满口鲜血,急切地问:「季姑娘,你肩上伤还没好吗?」
我苦涩地笑了:「还没,只养了三个时辰,没那么容易好的。」
「我,我去找七公!」——
洪七公为我疗伤后,提出他要离开,靖哥……郭靖的武功已经教完了,扬州
的帮务他也整顿的差不多了,他该走了。接下来他会去临安,我也提出同行,我
只想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我想,也许过个一年半载,王斌的催眠术失效了,我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在
这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一路上,七公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临安地界,他才发问,个问题,就
让我措不及防:「青丫头,那天你和靖儿进城,你是不是失身于他了?」
一想到郭靖,悲苦就如潮水一样翻上来,眼泪夺眶而出。
七公说:「唉,我也是过来人了,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靖儿,回来后却
和蓉儿闹成这样,能让一个女子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的,只有失了身子。」说着
他拍拍我,安慰道:「斩断情丝,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可以将精力灌注于武学之
道。」
可是,如果能陪在他身边,我宁愿武功尽失……
「我希望你不要一蹶不振,习武之人,必须会调节自己的心绪。」
「……」
到了临安,七公前往丐帮分舵,我则没有停留,因为到了临安,我突然意识
到这里离桃花岛很近,我想避开一切和郭靖黄蓉有关的事物,所以我转道向西,
沿着官道到处瞎逛,一直走到了衡阳。
两千多里路,我走了十几天,心中的悲伤却依然不减,我快要受不了了,如
果再不想办法,恐怕哪天我会忍不住回过头去找郭靖。
其实七公说得对,我对郭靖的爱是假的,是人造出来的,或许,也能用人为
的力量消除。
刚进入衡阳城,怀里的金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