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扮母
猪一类的,自己可不去做这丢脸的事。
周泽南忽然脸色变得正经起来,又好似有着难言之隐不便明说,话憋在两腮
间鼓鼓的一团,「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想请你当我的模特。」
「模特?」
周泽南望着画布和画笔,又看着这间充满艺术性的立体空间,激昂地说:
「我想画一组人体画像,以古风为旨,来描绘我心中的季阳轶志,我把书拿来给
你看就懂了。」
周泽南又急忙跑去自己房间拿来了一本厚厚的线装书,对着空白的画布和空
荡的座椅开始给莎莎描绘起一副惊天画作来。
莎莎听过,一半的激动一半的忧虑,「让别人来不行吗?」
周泽南忽然情绪高亢起来,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我看书的时候脑子
想的都是你幻化成这些人物、精怪在翩翩飞舞、嬉戏,莎莎,我只想跟你分享这
份喜悦。」
「你知道,艺术是自私的,我跟你们讲过,你自己也应该体会到,艺术从来
都不应该放在愚蠢的大众底下被无情地浏览指责,我想和你一起创造出一个永恒
的瞬间。」
莎莎有些心动了,艺术就是有着这样的迷人的魔力,聪明人为他倾倒,愚人
要靠他来伪装。
周泽南在外面租有一间小屋子当作自己的私人画室,这地方连妻子晴媛都不
知道,今天可算派上用场。
一个星期后莎莎按照周泽南发来的地址找到这间小画室,在市区的边缘地带。
「你可算来了,快进来吧。」
莎莎被迎了进去,开始打量着这间小小的画画,地上散落着画笔、颜料、画
布,原本整个灰色的地面已经被艺术的五彩颜色所包围,桌子和椅子还算干净,
看起来像是刚刚打扫过的。
「呀!这是!」
莎莎的小脸飞速地红了,那是一副裸女图,画中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就连身
材比例都与自己非常一致,莎莎在此时此地看到一副自己的裸体画像,又有周老
师在身边如何能不胡思乱想。
「不要害羞,我画的就是你,我知道你要来也没打算遮掩。」
「我有一天在这里睡午觉,梦里见到了一位东方的仙女,赤身裸体,跑着过
来邀我跳舞,我就和她跳,一直到我醒来才知道是个梦。我努力去回忆她的样貌,
想着想着你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于是我就画了这幅画。你看她多美呀。」
莎莎初时的那份不安与羞涩已经被周泽南的故事所化解,她再次看向那副裸
女图,以一种艺术的眼光去审视,努力地不带有其他情感,但画里的女人确实还
是她自己,在一位异性面前展露自己的乳房、阴户,那羞人的媚态,换了是妓女
也要轻啐一声,更别说是莎莎这么单纯的女孩子。
那一天的工作还算简单,周泽南只是让莎莎坐在椅子上摆出一些他指定的姿
势,这一来半天就过去。
两人到了傍晚收拾了一下就往市区里赶,那时正是晚高峰,等周泽南送完莎
莎回到学校再返回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进了屋子就听见男女间的说笑
声。
「大哥回来了。刚才还在说你呢。」
「你怎么来了。」
来的原来是周泽南的弟弟周泽北,「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泽北都等你好久了。」
「等我干嘛,有什么事情不能打电话的。」
周泽南把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晴媛看得出来丈夫的心情不大好,
默默地替他收起衣服回到卧室,留下他们兄弟俩在客厅。
「哥,你知道的,我最近买了新房子,出社那边又生意不好做,每个月的
房贷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所以我想」
「你可是大作家,又是荣誉教授,怎么能缺了这么点钱呢,你在开我的玩笑
吧。」
周泽南没等兄弟说完便打断了他,喝口茶润了润嗓子,等着看兄弟的洋相。
周泽北被大哥的话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十分想要一走了之,但最后
还是堆出了笑脸,说:「哥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还不知道我吗,有多少钱花多少
钱,就没个数。我是真后悔没听你的话,现在纸质书的生意不景气,我的那些书
都堆在库房里卖不动,都快发霉都。」
「哥,你看你手头要是宽裕些,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
再说。」
周泽北见自己说完,大哥还是一副没听着、不理会的气人样子,他这个文人
的傲气上来了,将手里的玻璃水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我用不着求你!你
想看我笑话是吗,好好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咱们以后走着瞧,咱们兄弟从此
各走半边。」
说着气呼呼地离开了屋子,而一直躲在卧室里偷听的晴媛在周泽北出门的时
候就追了出来,但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实在不好这么追出去,她又喊着让周泽南快
追上去。
「他是你弟呀,你就这么狠心?你还看什么报纸,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翻看着报纸的周泽南抬头看了一眼妻子,又低下头去不去管她。
晴媛生气地坐到了丈夫的身边,开始数落他的不是,「到底是一家人,能帮
的为什么不帮他一把,你一个做大哥的难道没点肚量,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他。」
周泽南包含深意冷笑地说:「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
这下把公认好脾气的晴媛给气炸了,激动地向丈夫吼说:「你有完没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