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对王嵩的才华,更加感佩心服。因话题谈得投机,一转眼功夫,日落西斜,
二人起身信步走到花园散步。此时天候尚早,花间还传来女子嘻笑的声音,王嵩
好奇,想探个究竟,就循著声音走了过去。但见花园裡,有几个俏丽的姑娘在追
逐游戏,其中一个打扮不同,一看就知是人家的姑娘小姐的,长的特别出色,一
袭粉白衣裙,在游戏中随风飘逸,神情甚是娇艷.见王、安二人走近,就停止了
嘻闹,立在那裡,眼角还往这边瞧著。王嵩才想:「安府怎有此绝色女子?」旁
边的安可宗走向前去,向那女子说道:「妹妹雅兴,在此游玩?」
那俏丽的女子,神色有些娇羞,说道:「在房裡纳闷,出来游玩,给哥哥看
见了,真不好意思。」
那安可宗道:「妹妹出来走走,也是应该。」说罢,转身向王嵩招招手,示
意要王嵩过去。
王嵩走近前,只见那俏丽女子鹅蛋般的嫩脸,白中透红,眉目澄清,光彩照
人,那一头秀髮又黑又厚,梳得平滑柔顺,或是刚才的嘻戏,只一些髮根散落于
两鬢,很是俏丽可爱。看那年纪约十七八岁,身上穿件花绸衫儿,下身淡红裤儿,
尺寸都非常窄小,紧紧套在身上,那乳房臀股的曲线,都给隐隐的衬托出来,脚
下雪白丝袜,大红缎鞋子,尖瘦伶俐,才只三寸餘.
王嵩见此绝色女子,正待打恭作揖,安可宗倒是爽朗的说道:「王兄,这是
舍妹顺儿,给你引见引见。」又对著那女子说道:「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王大爷,
在咱家读书,快来见过!」
王嵩向那顺儿作了个揖,说道:「小生有礼了,请小姐赐教!」
顺姑娘福了一福,回礼道:「不敢当,请大爷多多指教!」
安可宗又对著顺姑娘道:「王兄与我亲如兄弟,妹妹日后见了,可不能生疏!」
那顺姑娘微抬起头,只见王嵩眉宇英挺,那模样长得是俊逸秀美,心裡一股
喜爱,不禁又娇羞的低下头儿。安可宗这时说道:「妹妹在这玩著,我陪王兄到
处走走。」说罢,就引了王嵩走去,临走时,王嵩回首再看了顺姑娘一眼,恰巧
与那顺姑娘的眼神交会了,只见王嵩流露出不捨的神情,那顺姑娘则眼波顾盼,
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因安可宗往前走著,王嵩只好跟著走去了。
王嵩自练就迷燕功夫,加上天资聪敏,才不到十日,神功已经练到火候,身
体已不同往昔,不论日裡夜间,总觉得精气十足,气血十分旺盛。才隔几日,王
嵩正想回家看望母亲,再说也多日未尝风情,那话儿忖忖慾动,滋味不好受,就
想去赴月娘巫山云雨的约会。忽然早饭过了,坐在自己一间书房裡,小廝夭桃拿
了一个盒子,走到面前,把盒子放在桌上,说道:「顺姑娘叫小的送东西给王大
爷。」
王嵩道:「是哪个顺姑娘?」
夭桃道:「是老爷的女儿,嫁与邻县陈家,如今回来在家裡,今年才十八岁
哩!」
王嵩道:「为何送东西与我?」
夭桃道:「说慕大爷的才貌,要见王大爷,先教我送这东西。」又在袖裡,
取出一条白綾汗巾来,递与王嵩。
王嵩接在手裡一看,汗巾上写道「相思」二字,是女子的笔跡.便随口问道:
「这是谁写的?」
夭桃答道:「顺姑娘自写的。」
王嵩又开盒子一看,是二十个南方新到的橘子,还有一角莲心,这两样东西,
都暗藏吉兆在内。王嵩已偷过寡妇,知情知趣的了,有什麼不允,就对夭桃道:
「劳你多多上復顺姑娘,说我知道了,只不可对别人说。」又说道:「蒙小哥做
脚,来往穿梭,日后必有好处。」
夭桃答道:「大爷放心。」
王嵩一面应著,一面开了竹丝拜匣,取出一块银子,约有三钱,赏了夭桃,
教他回话去了。
王嵩本待回家,为这一件,又只得且住下。也该是两人有缘,看怎生光景?
原来安可宗的妻室是个回子出身,姓黑,也是个富家,住在旧城南门,每常
回去,夫妻两个多则住半月十日,少则住五六日。夜间安可宗到妻家去了,这几
日还不回来,只吩咐小廝们说:「王大爷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
安伯良则娶了数房妻妾,各自安置了住宅,不住在一起。这次轮住到三房小
妾家,少说也住个五六日,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王嵩自在园上吃过了晚饭,坐著看书。每常安家父子在外,门关得迟,直等
他俩进去了,方才关门。这夜关得早,王嵩知道原因,心想夭桃不会来了,就把
灯吹熄了,正想上床睡觉,忽然一个标緻女子,披著斗篷装束,缓步走进房来。
王嵩正在纳闷,夭桃却在后面,小声道:「王大爷,是我家顺姑娘,我就不进去
请安了。」言之未已,王嵩只觉得女子已立近身来。
王嵩此时慾火已动,起身迎上前去,握住顺姑娘软若柔夷的双手,说道:
「姐姐!妳想死我了!」未等顺姑娘答话,再搂身一抱,将顺姑娘拥著满怀。
正是: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早识洛水霈;
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躦穴戏娥眉。
顺姑娘一时满面通红,闪身无地的,挣又挣不开,只好任由王嵩搂抱著。王
嵩道:「前日一见姑娘娇姿,夜夜梦,今亲芳容,疑向五云坠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