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他在这肝肠寸断,人家早就做起了富家翁,还因为行贿把自己送来做劳役。
该!
秦英磨了磨后槽牙,提醒道:“你看他各个肚满肠肥,平时大鱼大肉没少过,怎么能体会咱老百姓的辛酸呢。要我说,你这劳役也没多辛苦,他也够呛能长记性,得给他少吃点,饿一饿,难受了才能长记性。”
听到这话的人眨了眨眼,点头笑道:“是个好主意,我会向相关负责人转达的。”
当晚,秦英在二医院睡了一晚,和那几个伤兵在同一个病房。他无情地向他转述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满意地看见几个人集体陷入自闭,然后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秦英起了个大早,打着要如厕的名义,终于在小树林里和侯文乐接上了头。
侯文乐在农庄里干了这么久的活,没想到还能看到以前的老朋友,他用力捶了捶秦英的肩膀,压低声音也藏不住心里的喜悦:“我就知道是你!”
秦英看到老朋友还活着,也有些高兴,他也给了侯文乐一拳,感受到手指传来的软绵绵的触感,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哼。”
侯文乐正高兴,没注意到老朋友的异样,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将军还好吧?看你这样将军一定没事。赵树呢,那小子顺利回去了吗?整天迷迷糊糊的,可别再迷路了。”
“哼。”
侯文乐终于发现了不对:“你怎么了,怎么跟猪圈里的小猪一样老哼哼,嗓子受伤不能说话了?”
“呸,不会说话就闭嘴。”秦英瞪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意有所指:“你这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啊。”
“哪儿啊,”侯文乐叫起了撞天屈,“我当时被他当成土匪带回来,筛选的时候因为太聪明了没选上,差点和那些刺头一起,被送去当矿工。后来费了很大力气才留下,给人磨豆子做豆腐。”
想起刚开始做豆腐的那段时间,侯文乐满是唏嘘。从早到晚地磨豆子,从天亮开始推磨,到天黑也歇不下。刚开始他转几圈就晕了,走路都发飘,后来才慢慢适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