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声喊话:“站在原地不要动,站在原地不要动。刀枪不长眼,你们再靠近,我们就要动手了。”
男人声音洪亮,话音刚落,像是在证明这段话的真实性,城墙上的所有人一挥武器,弓箭手把箭搭在弓上,抬起来冲着下面的人,随时准备搭弓射箭。
整齐的破空声响起,唬得所有人忙不迭地后退。徐成辉也跟着退了几步,直到听到对方说让一个人上前答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深呼吸几次,这才软手软脚地走上前去。
徐成辉被这么多人盯着,冷汗一层接一层地往外冒,很快就打湿了衣服。他慢腾腾地挪着脚下的步子,腿抖得像迟暮的老人,好半晌,才终于靠近了一小段路。
城墙上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就这么扯着嗓子问话:“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清水县来?”
徐成辉抬起头,距离近了,城墙带来的威压越发得重,再加上居高临下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他没出息地腿软了一下,好悬没当众摔倒在地上。
问话的人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黑衣人整齐划一地收好武器,动作一致到让人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徐成辉愣了半天,又被上面的人催促了一遍,这才醒过来,哭天喊地,像个近五十岁的孩子正对家长告状:“是我,是我啊,我是徐成辉啊。我家世世代代住在城南的徐府,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徐成辉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重点说了三点。
第一,他们都是清水县人,第二,他曾经帮过忙,送过农庄,是自己人。第三,他们回来是说好的,是经过了允许的!
城墙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听徐成辉哭喊,等后者没话可以说了,周围安静下来,这才回道:“上级确实下过这样的命令,几位可以进入,不过周围不太平,必要的登记和检查还是要有,还请诸位海涵。”
“哎,我们知道,我们理解。”
徐成辉频频点头,他们早就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了,表面上只留了一点点,用来喂饱这些守城门的人。负责搜查的人却像是没看到明晃晃还好拿的银裸子银耳坠,认认真真检查过一遍,就给出了“可以放行”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