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疏离,他看着韩静烟的色,不像是看自己的发妻,倒像是个陌生人。
“你别说了。”韩静烟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落下,砸在陈元的手上。
“你伤觞儿那一次,他是真的伤了心。”陈元低笑道,“你这女人,自诩惊才绝艳,过于自负,怎会想出,把觞儿的内丹给枫儿这种事。”
韩静烟愤怒地站起来,她看向陈元,怒道:“那日,若不是你阻我,我便成功了!”
六年前,十四岁的韩千觞被骗进宫里,韩静烟屏退左右,对他动了手。
彼时的韩千觞尚无还手之力,他捂着腹部,惊恐地倒在地上,一遍遍问:“姑姑,为什么?”
若不是陈元恰好赶到,韩千觞已是她琴下亡魂。
“融丹之术,你不是也试过了吗?成功了吗?”陈元冷声道,“朱雀镇是谁动的手脚,你以为我不知道?”
韩静烟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看向陈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吼道:“我十六岁嫁给你,自此为你披荆斩棘,扫除障碍!就算如今,手段狠辣一些,又如何?枫儿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他是嫡长子,是嫡长子!”
陈元的色渐渐冷了:“我不需要一个废物的嫡长子。苍州也不需要。而你最不应该的,是为了一个废物,便去伤我苍州第一名将。”
“觞儿十四岁那是一次,两年前与涠洲大战又是一次,而朱雀镇,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陈元缓缓道,“静烟,你过分了。”
韩静烟冷笑一声:“那你待如何?”
陈元似笑非笑:“却是要看你,还有你的盟友们要如何?”
听到此,躲在暗处的朱青窈和叶瑾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讶。
然而下一刻,陈元的佩剑画影出鞘,剑光暴涨,劈向韩静烟。
电光石火之间,韩静烟悍然发动焦尾琴。
帝后的灵力在寝宫内骤然相撞,寝宫的屋顶裂了一条缝。
朱青窈和叶瑾再没法拖延,跳了出来,早已埋伏好的涠洲暗卫将法器祭出,一道暗红色结界将整个寝宫包围。
陈元与韩静烟已斗在一起。
屋顶上的瓦砾簌簌落下,陈元的画影剑招招刺向韩静烟要害。
韩静烟怀中抱着焦尾琴,琴弦波动之间,如潮水一般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朝陈元涌过去。
朱青窈浑身浴火,犹如一只凤凰一般,火焰带着呜咽的怒吼,将不断攻上来的苍州暗卫们一一吞没。
叶瑾的傀儡丝线穿透侍卫的头颅,带着鬼魅的轻笑声,有的人脸色惊恐地把剑刺向自己,有的人突然砍向同伴。
韩静烟愤怒的如一只狮子,目眦欲裂地瞪着陈元。
“你早就知道!你竟早就知道!”
陈元微微一笑:“你是我同甘共苦的发妻,若你不先出手,我实在不舍得对付你。”
韩静烟心知她与陈元已彻底翻脸,面色越发扭曲,焦尾琴乐声更急,而此时,天边乌云密布,滚滚雷声隐约传来。
“九天奔雷咒?”叶瑾蹙眉道。
朱青窈亦是色阴冷。
二人对视一眼,都将自己的力量提高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