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说高二三班的阴影是云霁清的话,那光就是班长凤韵竹,凤韵竹是整个高二少有的敢与云霁清针锋相对的人,而刘瑜的饲主就是凤韵竹。
在云霁清划出来的战斗或逃跑中,凤韵竹是战斗一面的,那一头齐腰的顺滑长发在云霁清眼里就像超级赛亚人三一样,而凤韵竹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的云洛妃的痕迹在云霁清看来就像跃动的电弧和围绕周身的金色火焰一样。
云霁清嘴角扬起一道宛如冰椎划过的锋锐弧度,笑容冰冷僵硬的像是一簇剔透的冰棱:「啊,我没什么事情找你,只是感觉你忘了很多事情想让你回忆回忆」云霁清想了解一下刘瑜在将自己锁到收纳室之前和之后的状态,确定他的动机,联系刘瑜刚刚的自言自语他可能对这些只有微弱的印象,如果可能的话刺激他想起是谁让他来用航天肼,除了动机和航天肼的获取其他的事情对云霁清来说并不重要。
「没有,你该干嘛干嘛去,走走走」刘瑜一脸不耐的色挥了挥手,豪不伪饰烦闷色。
云霁清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就在刘瑜以为人已经离开的时候,云霁清脱下了身上潮湿的校服西装,眉梢眼角思虑重重,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刚刚还一脸烦闷的刘瑜一改有些安逸的坐姿,挺肩直腰,双目圆瞪的注视着云霁清,同时关于云霁清过去的总总传闻如群鱼争游一般浮上了心头。
其实刚刚说完话之后刘瑜就后悔了,因为正常如果你烦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很危险,口碑也很恶劣,正确的处理方式是敬而远之,而不是把这种厌烦用激烈的行为当面表达出来。
而本来准备离开教室躲一下的刘瑜,被背对着自己的云霁清身上传来的微甜气息而冲溯,本来的厌烦突然化作了好,一股有些迷蒙的感觉也传了过来,之后刘瑜就鬼使差的没有离开。
云霁清转过身来,双手捏住校服西装的领口于胸前将衣服展开,语气柔和悠长:「你吃饭了吗?」刘瑜脸上的迷蒙色欲浓,但理智还依然保持着,所以谨慎的回道:「吃了吧?」云霁清点了点头,面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同时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如冷月侵染的一弯寒泉,凄清霜白:「我刚重新认识了一个成语,叫做饱暖思淫欲」话音落下的云霁清骤然将展开的校服套在了刘瑜的头上,因为突然袭击而些微停顿的刘瑜随即开始攥住云霁清的校服胡乱的扒起来。
本以为伸手可及的刘瑜惊愕的发现,只要自己的右手碰到头上校服的瞬间,自己似乎就像被回档了一样,右手又会落在身侧,自己似乎被困在了迷离混乱的雾气里,无力挣扎,而刚刚云霁清身上传来的甜腻气息越发浓重,让刘瑜感觉陷入春夜里黏人心的春风拂动中。
云霁清站在一旁,微微低垂着头,呼吸急促粗重,双臂放松,一副和顺无害的样子,刚刚在教室里因为云霁清与刘瑜进行接触而装作埋头苦干的同学们,视线全部偷偷的聚焦于胡乱舞动的刘瑜身上,不理解明明伸手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刘瑜显的那衣服像是缠绕在他身上一样。
好与猜测的窃窃私语在班级里围绕于刘瑜与云霁清身边,胆子稍大一点的同学探起头来注视着已经有些街舞味道的刘瑜继续舞出我人生。
「艺考吧,啊,这绝对是个好苗子」「话说?清同学已经连他的衣服都成精?」「病句?」「规范啊,全国除了那几个新闻主持人谁敢说自己说话的时候发音和语法是标准的?」「抬杠是吧?」「看我发动监理的愤怒,矫正钢筋!」以欢快舞动的刘瑜为中心。
班级里因云霁清主动与人接触而紧绷的气氛也宽松了下来,发现云霁清只是把校服套在别人头上,这种与他以往的所作所为相比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班级里的同学们也都雀跃起来,毕竟云霁清以前搞出来的事情没有小的,这回只是让刘瑜跳跳舞而已。
宽松的氛围下周围同学传来的窃窃私语让云霁清十分满意,航天肼这种东西的危害很大,让人充满攻击性的前提下还有能引起人癫痫的副作用,而这种危害性十足的东西竟然可以在光明正大的场合下,以一种随性自若的态度投放到别人身上。
看着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的刘瑜,云霁清对航天肼的强大效果又有了新的认识,一是除了直接泼洒以外也可以通过这种打湿了的衣服这样间接的方式传播,而且只要时间足够还是可以对人施加影响的。
这种好东西不知道是那里来的。
饱暖思淫欲,拆开来的话,不饱暖的情况下可以让人发狂,相比起饱暖这部分现在显的有些单调的效果淫欲这部分就不得了了。
在增加情趣的角度看来,sm界里绳师们对绳子进行处理的时候需要煮沸和打蜡这两部分如果由航天肼来代替,不知道能制造出什么让人升天的绳子。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算计的我,我就用一根浸泡足量航天肼的绳子,用单柱缚的方法把他绑结结实实的,然后吊在他家门前的歪脖子树上……想到报复,云霁清又注视着已经停止挣扎的刘瑜,刚刚还霜白的面容似乎稍稍转暖,面上浮现出一种凉滑纯澈的玉润之色,虽然脸色看上去依然苍白的凄清,但看上去以无那种凛冽的雪意,似乎有着一丝活跃的生机。
云霁清一把将罩在刘瑜头上的衣服拿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打算一边打给张老师一边观察一下刘瑜的状态,只要他的状态一反常态,不管是发狂还是发骚,他清醒过来之后一定明白是自己做的手脚,到时候刘瑜就会主动过来找自己,愤怒也好,恐惧也罢,自己一口咬定这个状态会定期发作,而这个时候他有求于自己,自己在调查什么就没有来自当事人的不配合了。
「嘟」云霁清拨出了手机里保存的张老师的电话,同时注意着刘瑜的状态,有几个和刘瑜很要好的同学正打算过去察看一下像是断电了的刘瑜。
「咳,咳咳咳咳咳」像是一些领导讲话之前会干咳两声提醒大家一样,接通了电话的张老师也干咳咳一声,随即像是被呛到了一样,急促的咳嗽起来。
「张老师,我要请两个星期的假,我远房的一个表姐说他家长死了,让我过去陪陪她,你看这个假?」「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嗽声是很粗劣的干咳声,生硬的像是口中含了一块黝暗干涩的石头,正努力的扩张自己的喉咙让那块沉甸甸的石头能破开喉咙,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