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吃一顿,算是庆功?”
姚风阑一眼就看出了林宥的心事,揉着张若一头顶柔软的头发,安抚道:“看来我们的林队还没有放下嘛,等全都有了眉目之后,我请大家吃大餐!随便你们点,千万别客气!不过嘛……”他顿了一下,看着林宥苦大仇深的样子,“现在我要和林队单独聊聊,你们先忙。”
“那你说的,千万不能耍赖!”张若一努着嘴,满眼都是对姚风阑的崇拜,“林队,你要作证啊!”
林宥冷哼着,根本没表态,把姚风阑拽进办公室。
“一来就把办公室弄的乌烟瘴气,你是行走的荷尔蒙么?这么能招蜂引蝶!”
“你这是明晃晃的羡慕嫉妒!”姚风阑一副不怀好意,靠在办公桌上,挑弄眉梢问他,“怎么了?觉得案子还是有疑点?这表情,完全就像别人欠了你一百万!”
“随你怎么说,不想帮忙的话,就拜托你安静点。”林宥冷哼着,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继续研究手上的线索。
“说说,你在烦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开。”姚风阑转过身,抢走了林宥面前的那张纸,“就这?你有什么想不通的。”
“想不通林语都承认了杀人,为什么不承认这是她做的?想不通,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么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更想不通,如果不是她,来惜暮家的人究竟是谁?”林宥头疼欲裂,紧闭着双眼,靠在椅背上,“难道……真的会是……”他的脑海里竟然呈现出李诚铭教授的那张脸,并且越来越清晰。
“执念啊!这就是你的执念!”姚风阑把那张纸扔在了桌子上,“有没有想过,或者那就是一个巧合呢?又或者,林语的事件,和惜暮的事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为什么非要把两件事牵扯在一起?又……”他斟酌了一下,强调道,“我给你一个假设,如果惜暮背后的人是林语,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缺乏目的性,对吧?如果惜暮背后的这个人不是林语,是另外一个人,有另外的目的,你只是不清楚他的目的,却可以看到他的动机,这样的话,会不会更明确?”
“戏命师。”林宥直接说了出来,“我在怀疑,一直都是戏命师,甚至我都在怀疑,林语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戏命师的操控下进行的,可……我没有证据。”最后的这句话,把林宥打败了。
自始自终,林宥都没有碰到过像戏命师这样的对手,他根本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姚风阑深邃的眼眸看着林宥无助的表情,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轻声说道:“怎么,刚开始就准备要放弃了?我从不认为,你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林宥正了正身子,和姚风阑目光相对,他从姚风阑的脸上看到了自己都没有看到过的坚定。
“不,这不是放弃,是尊重我的对手,一个很强大的对手!”林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就好像当初在学校里,我同样那么尊重是我对手的你一样。”
对手?姚风阑不经意地笑了,他从来都没想过,林宥竟有一天如此坦白。
不过对手也好,至交也好,都是彼此生命中不能或缺的人,不是么?
第100章 经病报案
刚刚入冬,一连几场大雪,把慈山市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像个瓷娃娃,到处都亮晶晶的。
在寒冷的东风中,似乎可以嗅到一股带有腥涩的泥土气息,那本应当藏于地下,待到春天才能让人洞悉的味道,竟然令人有一丝窒息感,就好似在这冬天寒冷的夜里,真切地感受到危机到来的味道。
在路灯清冽的光下,雪色显得更加惨白,午夜看不到人寂静的路上,这一切似乎像是定格了般,平静的像大案来临的前夜。
突然,一个色凝重的中年男人,瑟缩着脖子从空巷蹒跚地跑了出来,脚步凌乱趔趄,几乎是用他能最快的速度移动着。
男人的嘴里喊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声音很快就被湮灭在了空荡荡的街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空巷跑出来后,他直奔大街,似乎是想要拦一辆车,却发现空荡荡的街道上连车都没有。
“救救我!救救我——”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身边连一个帮助的人都没有。
很快,他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靠在一棵大树上,缓慢地向下滑动,最终坐在了雪地上。
洁白的雪地上,被殷红的血沾满,从这男人的口中喷洒出来一团团的热气,逐渐凝成了一层层霜花,消散在冰冷的寒冬里,他用沾满了血的手按住腰间的伤口,靠在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另外一个身影从空巷里钻出来,站在路边定定地看着他,知道他坐在那里不动了,身体歪斜着,头垂了下去。
冬夜里的寒冷完全包裹了他,即便他没有死,经过这这一夜,恐怕也活不成了。
冬夜过去,即便是太阳的光也是微弱的,穿不透云层,不能直达人心。
随着街上车和人越来越多,几乎没有人注意过,在城市的这个角落里的树下,有一滩殷红的血迹,逐渐被雪色掩埋,而靠在树下的那个人,竟然不见了。
雪后的天格外爽朗,空气里透着无限的可能,林宥从家出来,没开车,打算走走。
随便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早餐,就着从树上飘下来的雪,混囵吞进肚子里,林宥从来不计较这些。
林宥紧绷的经,好不容易能在这样的日子里放空一下,还没等把早餐吃完,电话就响了。
“林队,接到了一个怪的报案,你快回来。”齐凯声音里带着几许的无奈,“我怕是个经病!被人推到咱们这儿来的……”
一听这话,林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活儿,索性也没着急,不紧不慢地继续散步,可专案组已经都炸了锅。
“这样,要不然您先把这个证物放在这里,我们调查清楚了上门问您怎么样?”齐凯极力安抚着报案者,“我们先核实一下情况,行吧?”
报案人是一个中年妇女,身穿一个破旧的军大衣,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好像是很久没有洗过脸一样。
她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上的那个菜刀,蹲在办公室中间,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