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将面对着前所未有的考验。想起以前和赵云等人一起奋斗的日子,想起岳胖子的厨艺,一米四的鼻涕包,小小的甜竹,又想到了后来遇到的袋鼠,火舞歌灵,唐哲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怀旧了,每天都在接触新的人,每天都在危难中徘徊,于是便想起了老朋友的好。
于是又想起了安安,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婉转玲珑,她的知书达理,还有她稚嫩又火热的吻...
冰冷的湖水刺激着伤口,低温让疼痛变得麻木,唐哲只觉有什么闷在心中,四仰八叉赤身果体的倒在湖边,只恨这异世的老天为什么不下雨,自己也好趁机流些眼泪。
眼泪没有,唐哲却笑了,先是微笑,微笑着抄手拿出一瓶烈酒,肆无忌惮的倒在伤口上,任由疼痛疯狂的蔓延,终于有点活着的感觉,于是哈哈大笑起来,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等到洗漱结束,已经月明星稀,篝火依然燃烧着,显然是血腥女王又往里添了柴火,唐哲也不去理会,拿出最后的生命之泉,毫不吝啬的抹在伤口上,鲜血止住了,于是也不包扎,戴好面具,随意的披上一件黑袍就算了事。
天气已经暖了,夜里也不曾有多凉爽,唐哲便席地而卧,双手枕在脑后,仰头静静地望着天空,忧郁油然而生,像一个文艺青年,仿佛刚才在湖中发疯的是另一个人。
血腥女王也不现身,坐在一颗树上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一切,她发现自己原来不了解这个人,知道他不坏,却也仅此而已了。
唐哲没过多久便睡去了,直到一只麋鹿来舔他的脸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这一夜睡得极为香甜,与昨天大喜大悲想来是分不开的,唐哲伸了个懒腰,迫使自己不去想,只在心中念着要在西方的地界混出个名堂。
可是偏偏有那不识时务的人,比如血腥女王,这女人一大早就跑过来问道:
“安安是谁?”
唐哲看着她不说话。
“你昨夜叫安安这个名字叫了九十八次,我劝你这个习惯还是改改,否则不等我暴露,你自己先把自己卖了。”
血腥女王撇撇嘴,却没有嘲笑他,自己拉开唐哲的衣衫,贝齿咬破胸膛,用过早饭便离开了。
唐哲默然,任由她肆意妄为,从守卫中找到花仙小小给自己的那颗天赐宝珠,比拳头稍小,塞进口中正合适,这才喃喃道:
“不会了,以后再不会念了。”
未曾想到血腥女王去而复返,看到了他拿着颗珠子往自己嘴里比划,吃吃笑道:
“你想闭嘴睡觉可以找我啊,这么点小法术我还是会的。”
“我还是自己来吧,除去吃饭,其他时间你就不要出来了。”
唐哲收起珠子,血腥女王“切”了一声,没好气道:
“你不是说你要找那些西方人吗?昨夜你的十字架亮了!是我偷偷给藏起来的,我想你应该没准备好吧?”
说着将十字架递过来,唐哲一把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端详着,血腥女王白了一眼,小声嘟囔道:“不就是十字架么,谁还没玩过似的...”
唐哲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怎么不早和我说?”
“凶!”
血腥女王瘪了瘪嘴,唐哲顿时缓和了语气,温声道:“还记得那个方向最明亮么?”
“东南方。”
“好样的,有空给你加餐!”
唐哲雀跃一声,牵过幽狼兽翻身越上,一抖缰绳,剑般窜出,直奔着东南方去了。
血腥女王嘴角微微上扬,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