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佳慧很早就共识,只要不是自身变质,某些错误不是不能原谅」
「而在白颖犯下那件事后,对我造成严重的困扰后,我患上性功能障碍症,房事这方面始终不和谐」老白似乎不再避忌,「服用过相关药物,但效果并不理想…我很清楚,性在绝大多数的婚姻关系里是不可或缺的。
即便恩爱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多少自信…」「我的身体出状况,倒是不用担心桃色阴谋,但房事的不和谐,无疑会影响夫妻生活…」眼眸涌过某种情绪,「我曾经提出离婚,但她拒绝了;我也提议过,她可以寻求性满足,哪怕这个人不是我…以佳慧的条件,从来不缺乏爱慕者,但她还是拒绝」「涉及性生活,佳慧尽可能得体谅我…能够坚持这么多年,确实很为难她。
不过凡事都有个度,不然也不会有欲求不满这一说,我跟她有过约定,如果某一天,她有了性伴侣,我希望彼此坦白,而不是被欺骗」听了老白的话,我大体上明白为何佳慧选择面对,将与人发生关系的事实告诉他,而老白在得知后,表现出来的相对缓和,也出乎我的意料,原因就在于他们几十年的夫妻相处之道。
「既然你们有共识,为什么还要离婚?」我不免尴尬且疑惑,不宜追问,却又不得不关切。
老白沉默好一会儿,反问道:「你觉得,以妻子而言,佳慧人怎么样?」「她很好」心头一热,马上又收口。
「是啊,她很好」老白似有感触,随即沉顿,「知不知道为什么要你来?」摇头表示不知,原本当然以为的问责,这个猜想已经站不住脚。
「一方面是印证我的猜想,更重要的是…我对你,有托付…」闻言,我只觉得脸颊发烫,似乎想到某种可能。
「怎么算,都是白家对不起左家」老白的声音低沉,「你离了也好,可以有新的开始。
丢掉一个坏的,那就赔偿你一个好的」「而且,我就快手术了,要是失败,有些事情不交代,会留有遗憾…我既不想她太孤单,更不想所托非人…」「所以,左京,我对你有请托,帮我照顾佳慧…」一时间,我怔在那里,抿着嘴唇,却说不出话,脑海里只回荡老白的一番话。WWw.01BZ.cc
近半分钟,才回过味:「你,你说托付给我?」「如果你被吓得不敢来的话,那就证明你不值得托付」老白的瞳孔透着光,「虽然老眼昏花,幸好我没看错你」也许,我才是看错的那个。
老白处理我和佳慧这件事的态度,大大出乎我的预判,整个脑子处于一种混乱。
一种被巨大惊喜所冲击的「宕机」状态,仿佛劫后余生。
本以为会有被清算的风险,谁能想到登门等待我的,不是惩罚,而是奖励。
老白要把佳慧托付给我?彼时,我的脑容量受限,无法冷静地解析,全靠本能迎合。
「她找到我的药瓶,我告诉她我的病情,没有全说,但也差不多。
她坦白婚外性行为却不透露你的名字,也许因为顾忌,但感情却是真实的」「我提议你作为她的性伴侣,她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还是被我说服」在我缺乏思维逻辑的时候,老白已经为我解惑:「你肯为她冒着被我清算的风险登门,你有直面的勇气,这就是很好的证明」「好像做梦似的,我…我还是很难相信」理智被激荡,但印象里的最精明的两个人,怎么会感性,不理智?即便老白真就提离婚,那佳慧…她又怎么会同意?还是,她对我也真的…哎呀,我的脑子,嗡嗡的,思考力去哪儿?浑浑噩噩,只能捻着手上的一纸契文,看了下来,文末签名栏只有老白的签字。最新地址Www.ltxsba.me
「我没有提离婚,这份契书是偷藏的,佳慧并不知道」老白解释这份离婚协议,暂时只能称为意向书,他已经在上面签字,就差佳慧的部分。
「干部婚姻状况变动需要向组织报告。
一个月后,手术要是成功,我会跟佳慧提出离婚…要是失败,有它在,也能少你们一些麻烦」即便只是意向书,也足以说明意向,离婚是老白基于自身原因提出,即便将来有人捕风捉影,有它在,也不会波及佳慧。
「迟些日子再让她知道吧」老白语态苍白,「最后一个月,我不想太孤单,哪怕是名义上」
最
美是黄昏,彼时的童佳慧却比黄昏更美。
俗语老来俏,美丽从来不是少女的专利,有一种美需要岁月沉淀,洗去铅华才是人间美颜。
时隔三十年,曾经的婚服,并不显得过气,秀发成髻,忍不住心生惊艳。
没想到穿上婚服的佳慧,居然美得夺人心魂。
老白感慨美人依旧,只是语态里不免英雄迟暮。
婚服是老白找出来的,他想看妻子再穿一次,佳慧不好拒绝。
随后也要我换上当年的新郎礼服,自嘲是中老年发福,已经穿不下了,所以要我代替他穿上。
一番说辞挑不出毛病,就这样,我和佳慧,各自穿上婚服,宛如一对婚配。
「走进点,让我好好看看」老白扶了扶老花镜框,「不错,嗯,还差点东西…」话音一落,便上手了。
手持两枚胸花别在婚服上:「这样就对了」连婚庆胸花都考虑到,老白的确有心。
不真实的情景,仿佛我和佳慧举行婚礼,而老白如同教堂的父给我们证婚。
当然,他的手里没有圣经,也没有说什么誓词。
只是将我们的手拉在一起,迎着入了座。
桌上摆着菜肴,在我和老白谈话的时候,佳慧已经准备好饭菜,直到被老白叫上来,这才换上多年前的婚服。
也许是练气的关系,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压抑,强迫自己处于某种平静。
事实上,我的心跳也很狂乱,颜面装作无事。
老白脸上洋溢的期许,仿佛比我们更高兴,自然而然地流露释然。
我看见他眼眸望向佳慧的态,仿佛一个老父看女儿。
依稀记得在十年前的婚礼上,我从他手里接过白颖时,似乎也有类似的目光。
「喝酒吧」老白准备一坛女儿红,给我们倒上,「我就不喝了,还有公务行程」我才一抬杯,老白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