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还嗅到那血腥的味道。
他的不远处,一间提审室的墙壁上悬挂着两个人,那两名被捉拿后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的刺客,生不如死。
同样生不如死的是陈到自己。
有什么好继续拷问的?接受任务的雇佣刺客根本不知道上家的名字,他们的供词只说明行动的目的明确直指许约,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到进入国防的终端验证码的。
可陈到知道是谁给他们的,陈到也知道是谁提供了信息给他们的,虽然魏虎臣什么也没说,但突然被剥夺权力,安排监视,而后指派他来此,其中意思陈到岂能不明白。
到了这一刻他才更能体味到权力的可贵,而没有基础的权力也就是海边的一堆沙雕,无论多么的精致漂亮,一阵浪拍来转眼就无痕,就好像现在的他曾经拥有的,曾经自得的。
他觉得国防的这几年,简直就是被人当猴耍了。可恼怒的他同时也惶恐不安,他在这狭小的房间里独坐着,竟然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他一个电话也不敢打出去,他现在只期望魏虎臣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魏虎臣那句“无人格者无人权”每一秒钟都在他耳边回响……
而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他的光脑已经在被破解,他往日那些有眼无珠的跟随者们正在被调查,同时也有些人正在试图向突然掌权的戴振铎示好,而还有很多年轻军官们,竟然在聚会。
就算再迷糊的人,也能从风声中感觉到一些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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