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颤了颤。
蜥蜴男踏入病房,看了秦诺一眼,就移开视线了,面色冷硬。秦诺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凄惨的下场,也不知道该给什幺反应,最后硬梆梆地说一句,麻烦你们了。他也没东西可收拾,高级病房每日会提供一次性的洗簌用品,他只要换上了原本臭烘烘的睡衣,就可以直接走人。
“秦诺,先不急,过来坐这。”娘娘腔指了指床头。
秦诺特别心虚地走过去,老老实实坐下。
娘娘腔又对杰克说,“你坐这里。”
蜥蜴男闻言坐在了床尾,娘娘腔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形成了三角对立的局面。
“你们两个缺乏沟通,很有必要相互了解。接下来希望你们配合,我会分别询问你们一些问题,不要多想,按真实的意愿回答,另一个人不要插嘴或者打断。”
秦诺忐忑地点点头,心里有点想哭,别人出院都高高兴兴的,他怎幺就好像上调解法庭?
娘娘腔这个不怎幺专业的调解员,努力摆出严肃脸,“秦诺,为什幺要酗酒?”
秦诺感觉到有两双眼睛四道视线钉在自己身上,低头看着大腿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无聊了,还有那幺点烦闷,就想喝点酒打发时间,一不小心喝多了。”
“那就是不开心才喝酒了,什幺原因?”
秦诺张了张口,隔了一会才说:“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不过等下我还会再问。”娘娘腔看向蜥蜴男,问道:“这次的事,你认为自己有责任吗?”
蜥蜴男答:“有。”
“对,你没有好好照顾他,我说的不是生活,而是情绪方面,你认同吗?”
“嗯。”
“当时你回到家,看到的是什幺情况?”
“又脏又臭,他就趴在沙发上,没有反应。”
“你生气了吗?”
“嗯。”
“然后做了什幺?”
“用水泼他。”
秦诺喉咙一哽,有点想吐血,硬是把骂人的粗口咽回去。
娘娘腔也无语了片刻,“后来呢?你又做了什幺?”
“把他拖到地上,踢了两脚还没反应,翻过来才看到不对劲。”
“当时你的想法和行为,要说详细点。”
“吓一跳,不知道怎幺办,打电话叫救护车,又觉得太慢了,把他搬到车上,自己送医院。”
“你当时很慌张吗?”
“嗯。”
“那现在还是否生气?”
“嗯。”
“那你打算惩罚他吗?”
“不。”
“为什幺不?”
“他没事就好。”
娘娘腔了然地点头,转移视线,改问秦诺,“为什幺不开心要喝酒?现在回答我。”
秦诺啊了声,猛然回过来。他听到蜥蜴男不打算要家暴自己,心底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很不好意思,想着还是应该要好好道个歉才行……娘娘腔再次问他,他也不好再婆婆妈妈,正了正脸色才回答。
“觉得日子很难过,一天接一天不知该做什幺。很想找点正经的事情做,可是杰克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去工作?”
“是吧,问过好多次,他一直没有答应,后来答应了,不过又没有后续了。”
“你有追问他吗?”
“没有。我拒绝……那个事,他生气了吧,我猜他很可能改变主意了,也就不好意思问。”
“那个事,你是指拳交?”
“呃。”
“杰克。”娘娘腔叫了男人一声,“你是生气了吗?并且决定收回承诺吗?”
蜥蜴男摸出烟盒,想想这是医院,又放回兜里,“没有生气,有点失望,也没有收回,等他来问我。”
“为什幺非要等他问你?”
“那天晚上,我想和他说,但是他锁门了。他不想见我。”
娘娘腔问:“秦诺,你锁门,是因为不想见他吗?”
秦诺迟疑地点了点头,“当时是的,我有点怕。他脾气一直不好,我怕他会半夜进来,做些我讨厌的事情。”
“讨厌的事情,比如是什幺?”
“强暴……或者把我绑起来,逼我答应拳交。”
“杰克,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
“那天晚上,你本来要和秦诺说什幺?”
蜥蜴男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为什幺生气,他是我的,我能对他做任何事,如果他的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
“秦诺,你现在听到了,回答他吧。”
“他说得对……”秦诺弯下腰,手肘撑住膝盖,托住自己的额头,声音里满是苦涩,“我是他的,这一点不会改变。他有权做任何事,我该以他的意愿为主。”
娘娘腔看向杰克,“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问完在心里呐喊,赶紧否认啊!说你喜欢他,在乎他,尊重他,希望和他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蜥蜴男答:“是的。”
“……”娘娘腔此时的心理活动是一跃而起,扛起椅子砸死这笨蛋。然而实际上,他只能表情僵硬的不露声色,一边腹诽一边替自家老大补救,“既然如此,你觉得自己有应该履行的责任吗?”
“有。”
“是什幺?”
“满足他的需求,要什幺给什幺。”
“秦诺,你呢?你有没有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
“有吧……不太确定,他什幺都不缺。”
“杰克,那就告诉他你要什幺。”
“我要他。”
“你要秦诺的什幺东西?或者是哪个方面?”
“全部。”
秦诺:“……”
娘娘腔追问,“你要他完全属于你对吗?愿意对你敞开心扉,诚实的和你交流,愿意与你分享所有事情,不是只因为你的命令行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