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链接着彼此,俊美的谷主伸出舌头轻巧地舔掉,随后低下头去用鼻子拱着男人的颈脖。
男人以为他真的想要,便顺从地张开双腿、放松肌肉。
“不是的。”徐祯托住男人只能用腰部力量支撑的身体,他再次将手放到钟毅的腹间,沉默了小会才开口说道:“你作为纯正的彝族,拥有替人生子的能力。而这里,已经怀有我的子嗣。”而彝族之人,只要不喝特殊的药物便不会失胎,而胎儿只要足月、哪怕母体死亡也可剖腹取出。
一记直球再也没有拐弯抹角,钟毅哪怕是傻的也都不会听不明白。而他自小离开族里、接受的也只有汉人的教育,再再聪明、也无法想象男人生子这样离的事。
因此,钟毅彻彻底底的当机了。
徐祯没有说话,给他整理自己的时间。当知道自己是男男生子的产物那刻,他完全是五雷轰顶,而眼前这个比他更惨,不仅被男人生了出来、知道的时候还莫名其妙的怀上了一个。
如果是自己,说不定在听到的时候,已将腹中的怪物一拳打死了吧。
诶哟这事不能再想……一想他就风中凌乱。
好不容易等到钟毅有了些动静,徐祯就瞧到他有些慌乱又竭力隐藏的样子,“其实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你如何生长又怎样过了二十多年,我就算没有亲眼看到、却也能够猜得几分。这孩子,本就不是逼你生的,如实告之,不过想是你有权利。眼下只是接近两月,打掉还是来得及的……倘若顾忌从今往后,药物调理也非绝无可能……”
徐祯越说,钟毅的眼睛则睁得越大,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色平静、甚至带着微笑的谷主,绷紧的肌肉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说打掉?将孩子打掉……?
强烈的痛楚撞击着钟毅的左胸,好像有一把利刃一刀刀地割着内里的心脏,那明明是他的骨血,雾谷的长子……而他居然考虑的只是自己心中那微不足道的小小别扭……
而他居然真的也能放肆犹疑!
很多时候,徐祯觉得已经掌握了眼前男人的思维模式,然而此时此刻,他看着越来越坚定、越来越认真的钟毅却莫名起来。
这表情怎幺要去英勇就义了似的。
他自认已将并不执着血统的意思传达了清楚,却忘记这个世界对子嗣格外重视,更忘了自己的身份。此般说出,只会让男人觉得自己是在委屈纵容。
于是,他还在琢磨着如何告诉钟毅,“流的时候虽然有些难熬,但事后还是能将他的身体调理如初”的时候,男人已经坐直身子、满脸严肃地说道:“属下愿意,请让属下产下您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