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雍,最简单的一个吻,就足以拉着她堕入深渊。
她抬头看他,也不知是堕入深渊前的害怕或是什么别的,眼里几乎含了泪,更是压不住喉头的哽咽,“季雍……”
那一瞬,她竟是自己也不懂自己了。
“别怕,水云,别怕,”同他手上的力道全然相反,季雍声音轻得叁月微风一般,“只要你是心悦于我的,旁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水云下意识便开口,却只说了句“我没……”便被季雍的一句“你没怎么?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通通堵了回去。
她仰头看他。
房间里有些暗,只点了不多的几颗蜡烛,又有不知哪颗的烛芯爆开,发出“啪啪”的声响。
她瞧着这张脸,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最初那一夜,红烛映了整个房间,那时他不许她吹这烛,他说,这烛是要燃到天明的。
是啊,她早就知道了,这男人爱她,她早就知道的。那自己呢?
红烛爆,喜事到。若最初那夜的烛也这样爆上一爆,兴许后来也不会变得现在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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