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消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一面暗自猜度,一面细细观察起他和我周旋时的情形来。
不得不说,在速度上他远远的超出了我无数倍,像阵风似的,往往我都只能看到一抹残影就算了不得了。
而且,我还发现,他总是偶尔若有若无的靠近我一下,虽然我并没看清他在干什么,但是,有几次我甚至都觉得身上一凉,像是被击中了似的。
这么一看,我顿时反应过来,这家伙的确是在等,但是,他不是在等我的印纹消失,而是他并未放弃我的小命,在等着给我致命一击。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身上嗖嗖冒出一阵冷汗,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然命悬一线好多次了。
在明白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之后,我眼前猛然一亮,想起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兽印之中“身”字决的眼纹!
只要能捕捉到他的轨迹,看清楚他的行踪,相信要想一击必杀并不算难事。
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迅速念叨起来:“捕风万里觅行踪,捉影咫尺系魂。”
画音一落,我已然迅速的在眼部描下两笔,只觉眼前一凉,黑漆漆的四周也随之变得明朗起来,但是,那怪人的行迹还是难以寻觅,不过,我却不急,狠狠的挤了一下之前咬破的指尖,迅速依着白骨笔描下的痕迹将鲜血抹了上去,同时嘴里大喊一声:“咄!”
“嗡”的一声,我只觉脑海一震,一阵极为短暂的恍惚之后我眼前一亮,甚至连几米开外的蝼蚁爬虫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与此同时,这怪人那飘忽的身影在我眼中已然变得如同爬虫一般缓慢,一举一动都清晰的印入我的眼帘,如同卡顿的电影一般。
我心中狂喜,恨恨的想,这下你该栽在我手里了吧!
于是我兴冲冲的扬起了左手,准备着给这家伙来上致命一击。
但是,我这才一扬手才又发现了问题。
虽然我卯足了劲,但是,那晃晃悠悠抬起的左手却是比之这怪人来更是慢了无数倍,好似一个睡梦之中的树懒一般,别说是打人了,就算是擦个鼻涕都觉得累赘啊。
原来,这放慢了的不只是这怪人,还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