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吟坐起了身子,拿起梁承琰临出门时盖在被子外的衣袍。她手指绞着那个袍袖,舒了一口气。
“不会有人再比他更爱我,哥哥。”
窗口的人影始终未发出半点声音,再听到这句话后,那个身影又消失在窗前。
沈余吟看着屋中慢慢亮起的烛火,起身走到门前。
说这些话太累了,想亲自见着他,碰碰他的眉眼。
梁承琰议完事已是深夜,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沈余吟睡得如何,进门发现人没了,正欲皱眉就看到自己屋里的光亮。
他推门而入,沈余吟正坐在他床榻前。
她手里拿着一块布料。湖绿色的布料上,一只翩然欲飞的金雀。
沈余吟从他枕下拿出的,这是那夜,她在屏风后求他忘了她,从自己身上剪下的布料。
她记得他当时盛怒离去,没想到他却还是折回去捡起了。她准备抛弃的东西和记忆,他却视为珍宝。
沈余吟眼眶又酸了,她抬眼对上梁承琰的目光,唇抿了抿:“梁承琰,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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