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能满嘴乾咸苦涩。
「可是有机会留住的话」
「就要去尝试?」
不明白怎么会是他先失去了自信心,没勇气接着说服她。
让她心里因此消沉苦闷,同样无法彻底坚持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是不会出错的。
也以为他要再劝自己别放弃。
告诉她,世上有不值得失去的东西。
「」
至于无意间造成目前状况的修女,则是受这股凝重气氛的包围,在良心的谴责下各看了他们一眼。
一个疑似自卑感发作,一个不爱开口透露心声,彼此作伴来到教会却没得到疗癒,还反而加重烦恼。
确信不管和谁沟通都没个能解决问题的样子,就直接抓着她,把她推往梓的身边。
他也赶紧站起来接住她,免得她因为下意识地要去摆在避开附近的桌椅,没坐上他的膝盖,直接摔到地上。
「你们别把默契给用在怪的地方,没有男女关係也能相亲相爱,懂吗?人生很漫长,现在开始培养感情一定来得及。」
「我只知道你不该拿我去撞他胸口,要是撞出问题,你得负责。」
「嗯,我们要和睦相处。」
相对于她因为脸颊被挤压着和他贴在一起的被动亲密而不太开心,他倒是挺满意的。
除了他情绪本来就消退得很快,也想开了现在才刚认识,不用急着要有所进展。
看他不排斥这种突如其来的粗鲁对待,没要和她计较,她也就只对修女抱怨了那么一句,很快又重新稳住脚步,站回他的身旁。
在开口之前给他反应的时间,也做点心理准备令自己的语气一如往常,她手举到胸前,握拳后对他摊开掌心。
「所以你没有要介绍谁给我认识吧?可能会中途冒出来的亲戚、朋友,都完全没有?」
「我认识的人你都认识了。」
他坦然回应,声音略轻但并无半点心虚,毕竟从最开始他在意的点就和她不太一样。
「那就没问题了。」
「嗯。」
事情解决得乾脆俐落,扫空鬱闷换来清爽,就剩心灵鸡汤多得溢出,没想到说几句话能这么快就奏效的修女在满脸困惑。
「我看你们都挺缺安全感,脑回路也都和别人对不上,到底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他吃糖果吃来的。」
「被她选到的」
后续因为上述的理由太过不正经,就省略了不合一般逻辑的部分,重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是趁着假日有空,陪学妹回曾经的住处办点事情的学长。
目前因为她从之前的室友那里搬出来了,就好心收留了她。
听起来有些可疑,不过至少比刚才像样多了,修女提醒了她一句跟男人同居千万不能太大意,就又忙着要去筹备活动。
而他很赞同修女的说法,因为自己也常因为粗心跟一些强硬的行为而令她错愕,再加上偶尔会喜欢看她感到为难的样子。
虽然在厨房让她气得想笑的时候,他通常就笑不出来了。
他边看地图,边回忆那些试吃彼此料理的情景,她一下怕他烫伤、一下操心他危险的刀法。
还有背对他,尽力把食物给嚥下去,忍耐着不拒绝再跟他一起做菜的惨烈模样。
看到她在他眼前挥手,挥得手有点痠,终于唤回他的注意力,他才恢復专心,不再去想那些。
「你想好要逛哪里了吗?」
「嗯,有一个我很在意的地方刚才我也有看到附近贴的地图,跟你画的图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啊。」
图纸上多出了不规则状的废墟和方方正正的矮楼(房间),有别于其他大致画出椭圆或圆形,能对得上附近地图的建筑。
「就是这两个地方。」
看向摊在桌面的纸张,他手指着两处的差异,她的情绪仍然诡异地冷静。
算是信念或反抗心理吗?也不尽然。就只是把本就存在的东西给画上去,仅此而已。
「一个没看到哪里可疑,因为荒废了,没画出来也很正常。另外一个是我住过的房间,现在没客人会住。」
特地过去察看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他已经自行填补出了她话里的含义,并猜想选择忽略也能照常相处。
错失了最迫切的时机,剩馀的就是那连绵不断的慢性疼痛。
她会回到这里,即使他不跟来。
「」
「你这样是在做什么?」
「让你休息」
「旁边就有椅子可以坐了。」
自认不是能坐在别人大腿上的年纪了,要把全身的重量理所当然地压在他身上也不在她能合理接受的范围。
而且稍微动一下就摇摇晃晃的,坐得不是很安稳。
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骨感莫名地令她心慌,她只能够勉强维持镇定。
「你不用怕我会好好撑住。」
「不,你让我摔下去算了,我不会怪你,快点。」
「这里这么多人不好吧。才刚说要和睦相处的」
「你都知道,那你还」
她升起一撮怒火,想唸他个几句,可是看到他那张真心为她好的脸,火苗就直接灭了。
捨不得看他委屈愧疚,哪怕是他先惹到自己,明明是他不乐于犯错却会藉此讨打。
越打越黏人,开心起来就可能想吸血,反过来压着她。
既然都要被吸了,特地弄伤他还挑起他的兴致不就显得她很傻吗?
「还是先放我下去吧。」
「果然坐起来没那么舒服?」
「比地板舒服。」
肩上多了点重量,丝线般的发丝蹭过他的胸前,原先担忧无处安放的双手轻抓着他的衣袖。
重新感受过一次身下的触感,她平淡的个人评价不夸不贬,没再挣扎着要离开。
有他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腰,她语调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