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你的。”
沉扶星闭了闭眼,攥起掌心,她不能回头,甚至不能表露出不舍和难过。
苏容靳默不作声把她手拿出来,牵上,她在发抖。他指腹在她手指上摩挲了两下,再塞回到自己的口袋里,脑袋覆过去,一个吻。
车子驶过,头顶,飞往美国和中国的航班先后缓缓起飞。
沉扶星听着声音,侧过脑袋去看苏容靳。
“苏容靳。”
她喊他,千丝万缕的缠绵。
他嗯,扳过她脑袋,手臂撑在她的椅背上,吻过去。
这是近乎残暴的一个吻,他发了疯一般吞噬着她和她的理智,而她回吻的更为癫狂。
“苏容靳。”额抵额的时候,她喊了这么一句,“我有点后悔了。”
苏容靳掌摸着她胸前裸露的一排骨,闻言一愣,抬眼的瞬间,那点点的温柔,没了。
“你知道我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学科就是化学吗?那会儿我为了一个课题能没日没夜泡在实验室,图书馆,我喜欢化学,它就对我有相当致命的吸引力。”她拨弄着他领口的扣子,“在你之前,我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那份麻醉药研制文件。”
“但自打认识了你,我制炸药,打枪,摇骰子,近身格斗,拿枪威胁警察,甚至杀人...什么坏事儿我都干了。”
苏容靳手掌逐渐从她胸口收回,冷硬的放回到方向盘,攥紧。
“所以你是在怪我?”
沉扶星否认,“不是。”
她扣住他的脖子,笑,“我是在告诉你,现在的我更喜欢打枪。”
“你难道不觉得我做一个坏人很有天赋吗?”她反问。
“如果你不这么觉得,为什么要让我学这些呢?”她挑起半边眉,“别装了,事实证明,你比你以为的要更早的想要把我据为己有。”
苏容靳靳摇头,“你对自己的认知问题。其实你做什么都很有天赋,特别是勾起我的欲望这方面。无论是性欲还是占有欲,你都拔得头筹。”
“但是沉扶星。你得恭喜我,因为我成功了。你这个坏的要死的女人,以后都是老子的了。”
苏容靳给她了一个吻。他眼里的那点柔,也跟着回来了。
沉扶星不屑的切一声,跌回副驾驶坐着,一秒后,突然扑过去,回吻。又回去副驾驶坐着,她点起一支烟,肆意微笑。
车子发动,公路上错身而过的几辆黑色轿车,透过后座落下的车窗,是王埕的脸。
沉扶星跟着落了车窗,手臂搭在车窗,一口烟雾吞了眉眼,她勾唇,直冲冲送了个中指过去。
车窗关闭,黑色suv迅速驶离。
他们即将踏上新的道路。
艰难险阻,沟壑纵横,阴翳密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是终点,也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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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送走童童的第十个小时。
方亭琛的视线落在跟前的棋盘上,听着身边下属的报告,一把掀飞,黑白的棋子劈里啪啦掉落一地,黑白交迭,他太阳穴突突跳,指尖越掐越狠,几乎掐出血。
田力眼皮子一颤,壮着胆子分析,“同一时间段起飞的飞机有叁架,一架是飞往中国北京,另外两架分别是去往美国和加拿大,已经查过顾客名单了,童星柏和童童两人就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我们被骗了!”
方亭琛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查的结果呢?旁的不论,上机之后就应该第一时间找到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
“我们的人上了飞机,并没有在位置上看到两个人,询问过服务生,说是去了卫生间。就在去往卫生间的路上,被人从后袭击。”
而等叁人醒过来的时候,就被捆绑着丢在了杂物间。直到飞机落地,乘务员排查的时候,才把叁人救出来。
田力话说的明白,就是又被苏容靳摆了一道。一招狸猫换太子就算了,连人带物一并瓮中捉鳖,警察成了毒贩子眼里的鳖。
“真他娘的窝囊!”
而与此同时,有人敲起办公室的门,另一手下拿着一个盒子进来。
“检查过了,没异常。”
方亭琛暂时收回了难看的脸色,起身,看了眼盒子上快递的信息。
没有发件人,只有一个地址。
是苏家老宅。
方亭琛脸色一冷,将人驱除,门开门关,门口路过一个男人。
王埕透过门缝,看到里头的情况,喊住手下,“怎么回事儿?”
“有人给老大寄了个快递,没有收件人。”
王埕冷不丁的停顿,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又缓缓抬步。若没算错,这会儿里头该是一团糟。
酒瓶子噼里啪啦落地,一片狼藉。方亭琛跌坐回椅子上,攥着档案袋的手微微发抖,他面色凝重的打开,在厚厚一迭的资料上梭巡两秒,‘咣’一声,手边的电脑遭了殃。
他把那份资料放点燃丢进缸炉,站在落地窗边抽了根烟,两分钟的时间,唇瓣干涩,“阿力。”
田力脸色明显还没恢复正常,跟着看过去。
“来不及了。”
“苏镇黎这个老阴鸠...”
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引渡条约了。方亭琛周身被狠毒包围,他不甘退让,这么些年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初那些事情,就跟倒刺一样,扎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层次迭加,一次一次刺激着他。
“当初就他妈不该留下这孩子,就他妈的是个祸害!”
方亭琛反手一扫,看着被烧为灰烬的这些东西,打开一边的保险柜,从里头取出一打资料,丢给田力,“匿名上交,责令机关部门,尽快下发红色搜查令!”
田力脸色一变,“依着这边政府这个尿性,他妈的关不了他多久!”
方亭琛按住太阳穴,“那就他妈的让他出不来。”
咬死牙关,他喝了一口水,“苏镇黎的渠道,前些年是金叁角和墨西哥,近两年全部是自产自销。叁个月前古巴出了一钟新型药品,和麻醉药功效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