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忍耐”
旋律在高潮戛然而止时,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沉奕欢低头,桌上只一盏装点氛围的灯,原来顾行之在自己手机里的备注就只是这叁个字,好像只是不太相熟的同事。
沉奕欢把屏幕扣到桌面上,挂断了。
顾行之靠在病床上,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医院这种地方,再高档的房间,总归冰冷干净的陌生。不过是一个局部麻醉的小手术,手术刀划过睾丸,切断了那根输送精子的管道。手术台上的一分一秒被拉长,却又在此刻觉得好像简单的不过如此。肿胀和疼痛的感觉无比清晰,手边的手机,这一夜响个不停,却没有一个,是他期待的电话。
人群渐渐散去,城市也卸下了热闹的装点。
沉奕欢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酒,脑袋昏昏沉沉,有了几分迷离的醉意,敷衍掉了两个搭讪的年轻人。结了账,起身出门。唱了一晚上歌的女孩儿,声音有几分沙哑,嗓音本就不似原唱那般飘渺空灵,唱着“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可是这场自欺欺人的故事结局却是。
“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沉奕欢抬头看了看天,好像有雨水,滴落在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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