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这方面。她从眼前的摆设判断,邝天野正打算写点什么,还没来得及挥毫,又投入了紧张的侦查工作。她不忍心把纸笔墨砚收拾起来,她想保持原状。她不敢轻轻碰它们,让它们在原地不动。她觉得那几个纸团可以收拾起来,使桌面显得更整洁。她抓起了其中一个纸团,打算放进纸篓里。她又舍不得扔弃,不由自主地打开纸团,铺展开来,只见上面留有一行字迹:“父亲母亲、父亲母亲、父亲母亲。”每个字都写得工整大方。韦珞从字迹中看出邝天野对父母的思念。她又打开另一个纸团,上面写着“父亲母亲是谁?”韦珞心想:看来他是在构思一篇小说,甚至小说早已写好,这是小说的标题。韦珞又打开第三个纸团,上面写着“我的父亲母亲究竟是谁?”韦珞判断:这肯定是他已经写成的一篇小说的题目。她急于找到这篇小说。她拉开抽屉,寻找这篇小说。抽屉中首先出现在她眼里的是一叠回形针夹着的发票。她拿起翻看,全部是近半年来邝天野外出办案的差旅费发票,总共金额8193元,其中一张长沙至南昌的火车票上还有她的签名。韦珞心里一惊,那次她和邝天野、杜瓦尔一起办案的差旅费发票还锁在这个抽屉里,而邝天野早已把出差补贴付给了她。天啦!他原来是这么个人呀!韦珞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难受,她怨自己对他的人品缺乏真正的了解。她握着这一叠发票,她想她应该如何处理。
这时,韦珞的手机发出鸣叫。她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是分局指挥中心打来的。她连忙接听。分局指挥中心通知她火速赶到武圣强办公室,接受重要任务。
韦珞不敢怠慢,她立即退出邝天野的住房,关门,上锁,朝分局办公楼赶去。
这时,符皮品仁正面对记者的摄像机镜头,大谈他代理刑警大队长期间,采取各种方法,调动各方力量,成功侦破“枫林1号”案的体会:如果没有他的明察秋毫;如果没有他的果敢坚定;如果没有他的沉着应对;就没有全案的胜利告破,就没有大部分犯罪嫌疑人的落网。总之,不可能获得全胜。
记者提问:“你能谈谈上级领导对‘枫林1号’案的态度吗?”
符皮品仁回答:“这当然离不开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英明决策和正确指挥。”
记者提问:“不知符皮副大队长对此案下一步有何打算?”
符皮品仁回答:“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记者又问:“邬娜瑰逃跑了,至今没有落网,此外,还有几个女犯罪嫌疑人没有落网,是否会影响到对已经落网的余非英等犯罪嫌疑人的定罪与起诉?”
符皮品仁回答:“这个问题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分局党委已经作出决定,由我率队追踪邬娜瑰,不日你就会听到邬娜瑰落网的好消息。”
记者再问:“对那些受害人将作何处理?对他们的财产是没收?还是退还?”
符皮品仁回答:“现在谈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对受害人来历不明的财产作何处置,恐怕只有纪检监察机关才有这个权力。”
符皮品仁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得体,自鸣得意,陶醉其中。
彭金山则从不抛头露面。不仅如此,他为了避免给余非英造成过重的心理压力,影响以后的审讯,他不让记者与他见面。他万万没有想到余非英对此非常不满,对他提出尖锐意见:“彭干部!该讲的我都讲了,我是头功。为什么给那些个女子录像、拍照,反而不给我录像、拍照?难道我就不能上电视?难道我就不能登报刊?这既不公正,也不公平嘛!”
彭金山听了哭笑不得。他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记者采访你?”
余非英回答:“为了出名嘛!人生在世,还不就图个名和利。”
彭金山心里骂道:真是厚颜无耻!
余非英没有得到彭金山的答复,他说:“我还有重要情况提供。”
彭金山以为他说假话,没有回应。
余非英说:“真的!我手头还有重要材料。你如果让记者采访我,给我录像、拍照,让我上电视、上报刊,我就全部交给你们。”
彭金山反问:“如果不让你上电视、上报刊,那你就不提供是不是?”
余非英说:“也不能完全那么说。你让我上了电视、上了报刊,我至少会提供得积极一些。”
彭金山故意激将道:“那你就不提供吧!你把那些材料一起带到阴曹地府去吧!”
余非英说:“不!我要坦白从宽,将功赎罪。”
彭金山说:“主动权在你手上,那就看你的行动了。”
余非英央求道:“你就让记者采访我一次吧!”
彭金山说:“这要先看你的行动。”
余非英自知不是彭金山的对手,他说:“我把一个特殊的本子交给你。你们会大有作用的。”
彭金山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引起了极大的注意。他想看看余非英手上有个什么宝贝本子。他答应了她的要求。
各路记者采访过后,一篇篇报道相继刊发、播出。有文章指出:邬娜瑰、余非英设下的一座座美丽陷阱,使多少曾经有权有势,威震一方的中老年男子跌入其中,使多少和谐幸福,令人羡慕的家庭蒙上了分裂破损的阴影。有报道呼吁:公安民警掘开美丽的陷阱,还真相于天下。每个男人都要谨防被女色引诱而发生的悲剧。
刑警大队借助新闻媒体传话:目前余非英等犯罪嫌疑人均被刑事拘留,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希望受害者、知情者积极配合,希望广大市民及时举报。并公布了专案组的受理举报电话:88997837。
然而,那些被女色勾引受害的中老年男子,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接受记者的采访、拍照,连民警的调查也千方百计躲得远远的。举报电话向社会公布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一个受害者主动与专案组联系。倒是有众多市民打来举报电话,有的还积极主动地到专案组辨认犯罪嫌疑人的照片。经侦查员们核实,群众所反映的这些麻醉案,与余非英为首的桃花帮实施麻醉抢劫的手段不同。她们不是以女色为诱饵,设下桃花陷阱坑人。她们或以指路,或以看病,或以介绍工作,或以业务牵线等等为由头,实施麻醉抢劫。均与桃花帮无关。
可想而知,受桃花帮侵害的对象不